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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5-01-09
文学欣赏是读者为获得审美享受而进行的一种精神活动。是读者为了满足自己的审美需要,对文学作品所进行的带有创造性的感知、想象、体验、理解和评价活动。文学欣赏是个体的人对于具体的文学作品的阅读、感受、理解和想象活动。
文学欣赏活动是由欣赏对象——文学作品和欣赏主体——阅读者的之间的阅读关系构成的。文学欣赏对象是由作家创作完成的文本形态,它一经诞生,就进入了自己的生命史。文学作品既然是有生命的,也是向着读者开放的,那么它的历史性就取决于读者的阅读和理解,取决于读者的以情感应。

文学欣赏的过程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移情的过程。欣赏活动中的移情现象由两个方面构成:一方面,欣赏主体——读者把自己的情感、记忆、意志、思想带进阅读过程,并投射到作品中的人物、事件、山川、风物上去,“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 ”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春望》),对国破家亡的动乱时势,花也迸溅泪水,鸟儿也感到惊心;“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杜牧《赠别》),蜡烛也理解人间的离愁别绪,落下一滴滴同情的眼泪;”“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静亭山。”(李白《独坐静亭山》),山有性命,与人同心,一幅闲适心境,飘逸潇洒,诗人与山相互观照,一点也不厌倦。因为“我们总是按照在我们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件类比,按照我们切身的经验类比,来看待我们身外发生的事件” ,当我们把自己亲自竟来的东西——感觉、努力和意志灌注的我们所阅读的作品之中时,我们就是在移置情感,向它“灌注生命”。另一方面,我们欣赏的对象——文学作品,并不是事物本身,而只是标志事物的语言符号,我们是通过语言符号所展示的典型、意象才观照文学作品的形象的。只有以上两个方面结合起来,才可能完成文学欣赏。此时,欣赏主体就获得美感,作品就成为审美对象。因为“审美的欣赏并非对于一个对象的欣赏,而是对于一个自我的欣赏。 ”

据《乐府古题要解》说,伯牙曾学琴于成连,三年过后,基本技巧已经完全掌握,但再演奏的时候还不能做到情感专注,难以获得精神上的感染力。成连就对伯牙说,“我的琴艺还不能具有感动人的能力,我的老师在东海中,他可以教你‘移情术’”。于是伯牙带了粮食、行囊,跟随老师来到蓬莱山。老师说:“我这就迎接我的来势去!”于是,划船远去,十天没有转回。伯牙在期待中苦等,孤独而又感伤,四处张望,不见老师,只听得“海水汩没,山林睿冥,群鸟悲号”,骤然顿悟,仰天长叹,“原来是老师想用自然界的涛声鸟鸣来感发我的感情。”这个故事虽然不完全是关于文学作品的感受,但是它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感受到的情感,才能产生激发、调动真挚的感情,才能更加深入的理解作品中的感情。

文学欣赏活动可以分为感受、体验、想象等若干阶段。感受是指文学欣赏活动中的感觉和知觉效果,是读者把文学文本的语言作为艺术符号进行把握的心理活动。作家创作,是把自己展示自己的思想情感的艺术形象熔铸于语言符号加以物化,生产文本。读者欣赏文学艺术,是把语言符号还原为艺术形象,在自己的头脑中映现出来。如曹雪芹在〈红楼梦〉第四十八回的香菱学诗一节,写道,香菱开始学诗,不得其解,后感受日深,她认为“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她举了《塞上》一首为例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来烟如何直?日自然是圆的:这‘直’字似无理,‘圆’字似太俗。合上书一想,倒像见了这景的。”香菱所体会的,正是诗歌审美感受独特性。

在文学欣赏活动中,体验是从外在形式进入到内在形式——对作品意义的把握和理解,带有“以身体之,以心验之”的亲历性感受。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人类活动的特性就是自由自觉的生命活动,人通过这种自由的生命活动使一切对象性的现实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只有当对象对人来说成为人的对象或者说成为对象性的人的时候,人才不至在对象里面丧失自身”,人才“不仅通过思维,而且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自己。 ”这里的全部感觉是说,人在欣赏文学作品时,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从对象世界中体验到自己的生命存在。如《红楼梦》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同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正欲回房,刚走到梨香院墙角处,只听见墙内笛韵悠扬,歌声婉转,黛玉便知是那十二个女孩子演习戏文。虽未留心去听,而染两句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道:“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黛玉听了,倒也十分感慨缠绵,便止住步侧耳细听,又唱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听了这两句,不觉点头自叹,心下自思:“原来戏文上也有好文章,可惜世人之知看戏,未必能领略其中趣味。”想毕,由后悔不该胡想,耽误了听曲子。再听时,恰唱到:“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黛玉听了这两句,不觉心东神摇。由听到:“你在幽闺自怜……等句,越发如痴如醉,站立不住,便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字的滋味。忽又想起前日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情”之句;再词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句;又兼方才所件《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仔细忖读,不觉心痛神弛,眼中落泪。
这是因为杜丽娘“爱而不得其爱”幽怨、哀伤,勾起了黛玉内心同样“爱而不得”的悲苦、忧伤。这共同情感体验,导致林黛玉在听《牡丹亭》时,产生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体验,达到了感同身受的强烈共鸣,从而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程度。通过这种惟妙惟肖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出林黛玉对《牡丹亭》中曲文的欣赏,包含了个人体验的反复进行和逐步深入。
文学欣赏中的体验,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其一,是对于作品中人物经历命运和思想情感的体验;其二,是对于作家思想情感的体验。《红楼梦》中林黛玉为何听到《牡丹亭》的戏文会“心痛神驰”,潸然落泪,是因为黛玉自幼寄人篱下,过着抑郁寡欢的日子,情感与精神受到很大的压抑。她敏感多思,情感丰富,自然会感受到比一般女性更多的不幸和哀怨。《牡丹亭》所表达的思想感情,拨动了林黛玉的心弦,连同《西厢记》以及唐代崔涂的《春夕》,南唐李煜的《浪淘沙》等古诗词中的形象,一并涌入脑海,经过“仔细忖度”之后,一时五内俱痛,百感交集,“眼中落泪”。梁启超先生在《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中指出:“凡读小说,必长若自化其身焉,人于书中,而为其书之主人翁。”“夫既化其身以入书中矣,则当其读此书时,此身已非我有,截然去此界以入彼界。”“书中主人翁而华盛顿,则读者将化身为华盛顿,主人翁而拿破仑,则读者将化身而为拿破仑,主人翁而释迦、孔子,则读者将化身为释迦、孔子。” 读者的化身入书,正是由于对于书中人物情感命运聚精会神的的体验,而到达物我两忘的审美境界的真实写照。

文学欣赏过程中,不仅要有丰富的感受、体验,丰富的想象也是必不可少的。想象不仅可以可以依据文本所给定的语言符号,进行阅读和欣赏,而且可以通过改造头脑中的记忆表象而创造出新的形象,使作家创造的更深层次的含义获得再度创造。意大利美学家缪越陀里指出:“想象大半都把无生命的事物假想为有生命的。……一个情人的想象,往往充满着形象,这些都是由所爱对象在他心中引起的。例如他的狂热的热情使他想到所爱对象对他的温存简直是一种天大的稀罕的幸福,以至于他真正地而且很自然地想到其他一切事物,连花草在内,也在若饥若渴地想望求的那种幸福。” 我们读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小雅·采薇));“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题都城南庄》;“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辛弃疾的《贺新郎》);“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敦颐《爱莲说》);“明媚的自然,多么美妙!太阳多辉煌,原野含笑!”(歌德《五月之歌》虽然它们只是一堆文字符号的组合,却能够在我们的脑海里自然地唤起杨柳、桃花、美人、青山、莲花、原野等自然形象,唤起离别、不舍、清纯、交流、激赏等情感。
果戈里曾以充满想象的文字评价过普希金的抒情诗歌,他说:
他这个短诗集给人呈现了一系列晕眩人眼目的图画。这里是一个明朗的世界,那只有古人才熟悉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自然是被生动四表现了出来,好象是一条银色的河流,在这急流里鲜明地闪过另外灿烂夺目的肩膀,雪白的玉手,被乌黑的鬈发像黑夜一样笼罩着的石膏似的颈项,一丛透明的葡萄,或者是为了醒目而栽植的桃金娘和一片树荫。这里包含着一切:有生活的享乐,有朴素,又以庄严的冷静突然震撼读者的瞬息崇高的思想。……这里没有美的辞藻,这里只有诗;这里没有外表的炫耀,一切是那么简洁,这才是纯粹的诗。话是不多的,却很精确,富于含蕴。每一个字都是无底的深渊;每一个字都和诗人一样地把握不住。因此就有这种情形,你会把这些小诗读了又读……

当然文学欣赏不仅是单纯的接受,在文学欣赏过程中,欣赏主体带有强烈的创造性,这种创造是基于作家创造的一种再创造。接受美学的代表姚斯曾经说过:“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独立自足的、对每个时代每以为读者都提供同样的图景的客体。它并不是一座文碑独白式地展示自身的超时代本质,而更像一本管弦乐谱,,不断在它的读者中激起回响,并将作品本文从语词材料中解放出来,赋予它以现实的存在。” 我们所说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就是这个道理。审美欣赏的在创造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对于作品形象的补充与丰富;一个是对于作品意义的发现与增添。关于形象的补充与丰富我们在前文已经有所涉及,这里主要谈谈作品意义的发现与增添。文学作品的意义隐含于语言符号之中,隐含于文学形象之中,并不直接想欣赏者呈现。因而在文学欣赏活动中,文学的意义需要读者自己去发现、开掘、思考、领悟。

丹麦著名诗人奥利·萨尔维格在《苍白的早晨》中写到:“我总是听到真理叫卖他的货物/在房屋与房屋之间。/可我打开窗户时/小贩和他的手推车一起小时,/相貌平常的房屋挤在那里,/她们惨淡的阳光的笑容,/在像往常一样的日子中。//伟大的早晨来临。/巨大的光源在太空燃烧。/清淡的艳丽色彩/在寒冷中颤抖。/真理在我耳边喧闹/又越过许多屋顶,/到达另一些街道,/此刻别人听见他的叫喊。”(北岛译)陈超在解读该诗认为:诗歌反映了而是世纪人类“认识型构”的演变,诗人善于“从自然中寻找心灵的‘客观对应物’,经由个体生命体验来表达人类的生存处境。 ”他说:“这是以太阳来隐喻人对价值真理的追求。它不仅涉及到真,而且涉及到美、善和为理性而奋斗的不屈精神。 ”
苇岸在《大地上的事情·房蜂人》中写到:
放蜂人在自然的核心,他与自然一体的宁静神情,表现他便是表现自然的一部分。每天,他与光明一起工作,与大地一同沐浴阳光或风雨。他懂得自然的神秘语言,他用心同他周围的芸芸生命交谈。他仿佛一位来自历史的使者,把人类的友善面目,带进自然。他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与自然最古老的一种关系。只是如他恐惧的那样,这种关系,在今天人类手里,正渐渐逝去。在此,放蜂人的担忧,既是作家的夫子自道,也可以成为读者的切身感受。庄子说过:“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面对自然的坦荡无言、博大宽容和深邃神秘,只有静观、倾听、悟道才是更明智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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