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几篇800字以上900字以下的经典的名人的散文.要有内容哦

要把题名,作者写出来.内容要完整,文章总共字数不要少于800不要多于900.多几十个字也行

第1个回答  2013-04-23
阳关雪 余秋雨

  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
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
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
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
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
背诵。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
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
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
的原因。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他们褪
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
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
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
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
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
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
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
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
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
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
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
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
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
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
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
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
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
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
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
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
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
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
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
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
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
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
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
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

  远处已有树影。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
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
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
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
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
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当
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
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
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
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
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
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
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
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
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
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
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
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
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
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
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
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
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
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
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
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
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
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可惜它们
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
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第2个回答  2013-04-23
最佳答案朱自清 《荷塘月色》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月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旳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旳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wěng)郁郁旳。路旳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旳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旳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旳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niǎo,nuó)地开着旳,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mò)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ē)玲(英语violin小提琴的译音)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yuàn)女,荡舟心许;鷁(yì)首徐回,兼传羽杯;欋(zhào)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jū)。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川端康成 《花未眠》 我常常不可思议地思考一些微不足道的问题。昨日一来到热海的旅馆,旅馆的人拿来了与壁龛里的花不同的海棠花。我太劳顿,早早就人睡了。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 发现花未眠,我大吃一惊。有葫芦花和夜来香,也有牵牛花和合欢花,这些花差不多都是昼夜绽放的。花在夜间是不眠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我仿佛才明白过来。凌晨四点凝视海棠花,更觉得它美极了。它盛放,含有一种哀伤的美。 花未眠这众所周知的事,忽然成了新发现花的机缘。自然的美是无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却是有限的,正因为人感受美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说人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自然的美是无限的。至少人的一生中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是很有限的,这是我的实际感受,也是我的感叹。人感受美的能力,既不是与时代同步前进,也不是伴随年龄而增长。凌晨四点的海棠花,应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如果说,一朵花很美,那么我有时就会不由地自语道:要活下去! 画家雷诺阿说:只要有点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这是多么凄惨啊。他又说:我相信我还在进步。这是他临终的话。米开朗基罗临终的话也是:事物好不容易如愿表现出来的时候,也就是死亡。米开朗基罗享年八十九岁。我喜欢他的用石膏套制的脸型。 毋宁说,感受美的能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是比较容易的。光凭头脑想像是困难的。美是邂逅所得,是亲近所得。这是需要反复陶冶的。比如惟—一件的古美术作品,成了美的启迪,成了美的开光,这种情况确是很多。所以说,一朵花也是好的。 凝视着壁龛里摆着的一朵插花,我心里想道:与这同样的花自然开放的时候,我会这样仔细凝视它吗?只搞了一朵花插人花瓶,摆在壁龛里,我才凝神注视它。不仅限于花。就说文学吧,今天的小说家如同今天的歌人一样,一般都不怎么认真观察自然。大概认真观察的机会很少吧。壁龛里插上一朵花,要再挂上一幅花的画。这画的美,不亚于真花的当然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画作拙劣,那么真花就更加显得美。就算画中花很美,可真花的美仍然是很显眼的。然而,我们仔细观赏画中花,却不怎么留心欣赏真的花。 李迪、钱舜举也好,宗达、光琳、御舟以及古径也好,许多时候我们是从他们描绘的花画中领略到真花的美。不仅限于花。最近我在书桌上摆上两件小青铜像,一件是罗丹创作的《女人的手》,一件是玛伊约尔创作的《勒达像》。光这两件作品也能看出罗丹和玛伊约尔的风格是迎然不同的。从罗丹的作品中可以体味到各种的手势,从玛伊约尔的作品中则可以领略到女人的肌肤。他们观察之仔细,不禁让人惊讶。 我家的狗产且小狗东倒西歪地迈步的时候,看见一只小狗的小形象,我吓了一跳。因为它的形象和某种东西一模一样。我发觉原来它和宗达所画的小狗很相似。那是宗达水墨画中的一只在春草上的小狗的形象。我家喂养的是杂种狗,算不上什么好狗, 但我深深理解宗达高尚的写实精神。 去年岁暮,我在京都观察晚霞,就觉得它同长次郎使用的红色一模一样。我以前曾看见过长次郎制造的称之为夕暮的名茶碗。这只茶碗的黄色带红釉子,的确是日本黄昏的天色,它渗透到我的心中。我是在京都仰望真正的天空才想起茶碗来的。观赏这只茶碗的时候,我不由地浮现出场本繁二郎的画来。那是一幅小画。画的是在荒原寂寞村庄的黄昏天空上,泛起破碎而蓬乱的十字型云彩。这的确是日本黄昏的天色,它渗人我的心。场本繁二郎画的霞彩,同长次郎制造的茶碗的颜色,都是日本色彩。在日暮时分的京都,我也想起了这幅画。于是,繁二郎的画、长次郎的茶碗和真正黄昏的天空,三者在我心中相互呼应,显得更美了。 那时候,我去本能寺拜谒浦卜玉堂的墓,归途正是黄昏。翌日,我去岚山观赏赖山阳刻的玉堂碑。由于是冬天,没有人到岚山来参观。可我却第一次发现了岚山的美。以前我也曾来过几次, 作为一般的名胜,我没有很好地欣赏它的美。岚山总是美的。自然总是美的。不过,有时候,这种美只是某些人看到罢了。 我之发现花未眠,大概也是我独自住在旅馆里,凌晨四时就醒来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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