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sos,怎样将小说的开头,中间,结尾,划分连贯好?

我今年17岁,作文在学校的时候写的也是算数一数二,可是写小说的话,就不知道如何下手,改怎么联系呢?请专家帮一下忙,谢谢。细致一点可以么?

第1个回答  2008-07-16
小说并没有一定的写法。我的话至多不过是供参考而已。
大多数的小说里都有一个故事,所以我们想要写小说,似乎也该先找个故事。找什么样子的故事呢?从我们读过的小说来看,什么故事都可以用。恋爱的故事,冒险的故事固然可以利用,就是说鬼说狐也可以。故事多得很,我们无须发愁。不过,在说鬼狐的故事里,自古至今都是把鬼狐处理得象活人;即使专以恐怖为目的,作者所想要恐吓的也还是人。假若有人写一本书,专说狐的生长与习惯,而与人无关,那便成为狐的研究报告,而成不了说狐的故事了。由此可见,小说是人类对自己的关心,是人类社会的自觉,是人类生活经验的纪录。
那么,当我们选择故事的时候,就应当估计这故事在人生上有什么价值,有什么启示;也就很显然的应把说鬼说狐先放在一边——即使要利用鬼狐,发为寓言,也须晓得寓言与现实是很难得谐调的,不如由正面去写人生才更恳切动人。
依着上述的原则去选择故事,我们应该选择复杂惊奇的故事呢,还是简单平凡的呢?据我看,应当先选取简单平凡的。故事简单,人物自然不会很多,把一两个人物写好,当然是比写二三十个人而没有一个成功的强多了。写一篇小说,假如写者不善描写风景,就满可以不写风景,不长于写对话,就满可以少写对话;可是人物是必不可缺少的,没有人便没有事,也就没有了小说。创造人物是小说家的第一项任务。把一件复杂热闹的事写得很清楚,而没有创造出人来,那至多也不过是一篇优秀的报告,并不能成为小说。因此,我说,应当先写简单的故事,好多注意到人物的创造。试看,世界上要属英国狄更司的小说的穿插最复杂了吧,可是有谁读过之后能记得那些勾心斗角的故事呢?狄更司到今天还有很多的读者,还被推崇为伟大的作家,难道是因为他的故事复杂吗?不!他创造出许多的人哪!他的人物正如同我们的李逵、武松、黛玉、宝钗,都成为永远不朽的了。注意到人物的创造是件最上算的事。
为什么要选取平凡的故事呢?故事的惊奇是一种炫弄,往往使人专注意故事本身的刺激性,而忽略了故事与人生有关系。这样的故事在一时也许很好玩,可是过一会儿便索然无味了。试看,在英美一年要出多少本侦探小说,哪一本里没有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呢?可是有几本这样的小说成为真正的文艺的作品呢?这种惊心动魄是大锣大鼓的刺激,而不是使人三月不知肉味的感动。小说是要感动,不要虚浮的刺激。因此,第一:故事的惊奇,不如人与事的亲切;第二:故事的出奇,不如有深长的意味。假若我们能由一件平凡的故事中,看出他特有的意义,则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它便具有很大的感动力,能引起普遍的同情心。小说是对人生的解释,只有这解释才能使小说成为社会的指导者。也只有这解释才能把小说从低级趣味中解救出来。所谓《黑幕大观》一类的东西,其目的只在揭发丑恶,而并没有抓住丑恶的成因,虽能使读者快意一时,但未必不发生世事原来如此,大可一笑置之的犬儒态度。更要不得的是那类嫖经赌术的东西,作者只在嫖赌中有些经验,并没有从这些经验中去追求更深的意义,所以他们的文字只导淫劝赌,而绝对不会使人崇高。所以我说,我们应先选取平凡的故事,因为这足以使我们对事事注意,而养成对事事都探求其隐藏着的真理的习惯。
有了这个习惯,我们既可以不愁没有东西好写,而且可以免除了低级趣味。客观事实只是事实,其本身并不就是小说,详密的观察了那些事实,而后加以主观的判断,才是我们对人生的解释,才是我们对社会的指导,才是小说。对复杂与惊奇的故事应取保留的态度,假若我们在复杂之中找不出必然的一贯的道理,于惊奇中找不出近情合理的解释,我们最好不要动手,因为一存以热闹惊奇见胜的心,我们的趣味便低级了。再说,就是老手名家也往往吃亏在故事的穿插太乱、人物太多;即使部分上有极成功的地方,可是全体的不匀调,顾此失彼,还是劳而无功。
在前面,我说写小说应先选择个故事。这也许小小的有点语病,因为在事实上,我们写小说的动机,有时候不是源于有个故事,而是有一个或几个人。我们倘然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很可能的便想以此人为主而写一篇小说。不过,不论是先有故事,还是先有人物,人与事总是分不开的。世界上大概很少没有人的事,和没有事的人。我们一想到故事,恐怕也就想到了人,一想到人,也就想到了事。我看,问题倒似乎不在于人与事来到的先后,而在于怎样以事配人,和以人配事。换句话说,人与事都不过是我们的参考资料,须由我们调动运用之后才成为小说。比方说,我们今天听到了一个故事,其中的主人翁是一个青年人。可是经我们考虑过后,我们觉得设若主人翁是个老年人,或者就能给这故事以更大的感动力;那么,我们就不妨替它改动一番。以此类推,我们可以任意改变故事或人物的一切。这就仿佛是说,那足以引起我们注意,以至想去写小说的故事或人物,不过是我们主要的参考材料。有了这点参考之后,我们须把毕生的经验都拿出来作为参考,千方百计的来使那主要的参考丰富起来,象培植一粒种子似的,我们要把水份、温度、阳光……都极细心的调处得适当,使他发芽,长叶开花。总而言之,我们须以艺术家自居,一切的资料是由我们支配的;我们要写的东西不是报告,而是艺术品 --艺术品是用我们整个的生命、生活写出来的,不是随便的给某事某物照了个四寸或八寸的像片。我们的责任是在创作:假借一件事或一个人所要传达的思想,所要发生的情感与情调,都由我们自己决定,自己执行,自己作到。我们并不是任何事任何人的奴隶,而是一切的主人。
遇到一个故事,我们须亲自在那件事里旅行一次不要急着忙着去写。旅行过了,我们就能发现它有许多不圆满的地方,须由我们补充。同时,我们也感觉到其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不熟悉或不知道的。我们要述说一个英雄,却未必不教英雄的一把手枪给难住。那就该赶紧去设法明白手枪,别无办法。一个小说家是人生经验的百货店,货越充实,生意才越兴旺。
旅行之后,看出哪里该添补,哪里该打听,我们还要再进一步,去认真的扮作故事中的人,设身处地的去想象每个人的一切。是的,我们所要写的也许是短短的一段事实。但是假若我们不能详知一切,我们要写的这一段便不能真切生动。在我们心中,已经替某人说过一千句话了,或者落笔时才能正确地用他的一句话代表出他来。有了极丰富的资料,深刻的认识,才能说到剪裁。我们知道十分,才能写出相当好的一分。小说是酒精,不是搀了水的酒。大至历史、民族、社会、文化,小至职业、相貌、习惯,都须想过,我们对一个人的描画才能简单而精确地写出,我们写的事必然是我们要写的人所能担负得起的,我们要写的人正是我们要写的事的必然的当事人。这样,我们的小说才能皮裹着肉,肉撑着皮,自然的相联,看不出虚构的痕迹。小说要完美如一朵鲜花,不要象二簧行头戏里的“富贵衣”。
对于说话、风景,也都是如此。小说中人物的话语要一方面负着故事发展的责任,另一方面也是人格的表现--某个人遇到某种事必说某种话。这样,我们不必要什么惊奇的言语,而自然能动人。因为故事中的对话是本着我们自己的及我们对人的精密观察的,再加上我们对这故事中人物的多方面想象的结晶。我们替他说一句话,正象社会上某种人遇到某种事必然说的那一句。这样的一句话,有时候是极平凡的,而永远是动人的。
我们写风景也并不是专为了美,而是为加重故事的情调,风景是故事的衣装,正好似寡妇穿青衣,少女穿红裤,我们的风景要与故事人物相配备--使悲欢离合各得其动心的场所。小说中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须有它的存在的意义。一个迷信神鬼的人,听了一声鸦啼,便要不快。一个多感的人看见一片落叶,便要落泪。明乎此,我们才能随时随地的搜取材料,准备应用。当描写的时候,才能大至人生的意义,小至一虫一蝶,随手拾来,皆成妙趣。
以上所言,系对小说中故事、人物、风景等作个笼统的报告,以时间的限制不能分项详陈。设若有人问我,照你所讲,小说似乎很难写了?我要回答也许不是件极难的事,但是总不大容易吧!
第2个回答  2008-07-16
  小说结构学
  框架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一
  “框架结构”,是一种以小说内部构造特点来划分的结构类型,多用于短篇小说,也见于中篇小说。
  框架结构的小说,可以明显地看到首尾相合,它就像一幅画的画框一样,将小说的主体部分“框”起来。这个“框”,就是小说的开端(或“引子”)和结尾。“框架”的功能,不仅仅是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和尾声,而且还把读者带入一定的氛围和情境之中。“框架”本身也有一定的色调,这个色调一般是与小说的主体部分融合在一起的,有时也可能与主体部分的色调形成强烈的对比,从而使主体部分更加鲜明和突出。由此可见,“框架”有助于加强由内容所决定的基本情调,或高昂,或沉郁,或悲壮,或欢愉。
  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故乡》,全篇计六千字。开篇近九百字,写“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两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渐近故乡,景物萧索,“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这是整篇小说的“前框”。主体部分,四千余字,一半是对二十多年前的闰土的回忆,一半写“现在”的闰土。结尾也是九百字左右,写“我的船向前走……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是为“后框”。读罢这篇小说,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悲凉的气氛贯穿全局;而其间的“框架”,则提供了一个悲凉底色。这底色(框架),从形式上加强了由闰土不幸的大半生而形成的悲凉情调,使小说达到了特定的艺术效果。
  列夫。托尔斯泰的中篇小说《哈吉穆拉特》,开篇写百花盛开的田野上,有一株被车轮轧过却顽强地生长着的牛蒡花。望着残破了的牛蒡花,作家写道:“看样子,整棵灌木曾被车压过,过后才站起来,因此它歪着身子站着……就好像从它身上撕下一块肉,取了五脏,砍掉一只胳膊,挖去一只眼睛,但它仍然站了起来,对那消灭了它周围兄弟们的人,决不低头……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年代久远的高加索的故事……”这个开篇,可以视为一篇独立成章、寓意隽永的散文作品。同时它也给整个作品定下了悲壮的调子——作为主体部分,它通过哈吉穆拉特个人的悲剧,展示了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俄国社会,特别是高加索的宏伟画面。小说的结尾,哈吉穆拉特死了,作家写道:“就是这个死,使我想起那棵在犁过的田地里被车压倒的牛蒡花。”首尾相呼相合,完成“框架”,加深了整部小说的悲壮意境。
  框架结构,又被称为“框形结构”。它的主要的明显的结构特征,就是小说除了主体部分以外,还有和主体部分融为一体、前后相合的“框架”。不同的框架结构小说,有着不同的形式“框架”和不同形式的主体部分。例如苏联作家安东诺夫的《北极光》,其“框架”部分是夫妇两个人对真假北极光的争论,而主体部分却是女主人的一位女友的几封来信。来信描述了男女之间的真假爱情,与“框架”里的真假北极光相队员。这样,“框架”部分北极光就成了主体部分爱情描述的象征。
  框架结构还可以称为“环式结构”。这就是说,首尾相合,形成了一个“环”。

  线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二
  有些小说,好像有一条或几条线(线索)贯穿全局,并且牵动着情节的波动和发展。我们借用几何的术语,将这类小说的结构称为“线式结构”。
  线式结构有多种表现形式。
  一,单线式。所谓“单线式”,就是整个作品只有一条明显可辨的线索贯穿始终,小说的情节随着这条线索的发展而展开。
  短篇小说之王欧?亨利的短篇名作《最后的藤叶》,就是以藤叶的飘落与否来推动情节发展的。小说的主人公之一的琼珊生命垂危,医生认为她活下去的希望只有一成——这就是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然而琼珊偏偏固执地认为她窗外院子里的那棵长在秋风中的长春藤的叶子全部落尽以后,她的生命就该完结了。整篇小说的情节,便沿着藤叶是否落尽的这条线索来发展的。这天夜里,风雨大作,但清晨时分,琼珊竟然发现还有一片藤叶挂在那里。她得救了,但同楼的一个老画家却死了,因为他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在爬着长春藤的墙上用油彩画了一片不会落下去的叶子。 “单线式”多用于短篇小说。短篇小说的重要技巧和特征之一,即为“故事的单纯”。故事单纯,并不意味着内涵不丰富;故事单纯,往往需要采用“单线式”结构。
  蒲松龄的文言小说集《聊斋志异》里,收有四百余篇作品,其中绝大多数作品都有脉络分明的一条线索。即使是情节比较复杂的作品,也多为通过主要人物来穿连,并通过人物活动的线索因出故事,完成整个作品。比如《劳山道士》,先是极其简练地交代了人物、地点和背景,然后以王生上劳山求仙拜师为线索来展开故事。王生拜了师,随其他人去砍柴,感到非常辛苦,暗暗地想离去。可是有一天他看见师傅与客人一起饮酒,竟能剪纸变月,还能唤下月宫中的嫦娥前来舞蹈。王生领教了师傅的法术,便忍耐下去。后来他又想回去,临行前求师傅传授法术,师傅便传授了“穿墙术”。王生回家后,在众人面前吹嘘“穿墙术”,结果以头撞墙,来个头破血流。这是一篇寓意式的小说,其结构则以王生的活动(包括见闻)来发展、推进。王生的活动,是一条脉络明显的单线。一般说来,短篇小说比较适合单线式结构;而篇幅更加短小的“微型小说”,则更适于取单线式。以微型作品著称日本作家星新一,大多为单线式结构其作品。

  二,复线式。有的作品的情节,虽然以“线”来贯穿全局,但却不仅仅有一条线,而是有两条或两条以上的线索。这类作品的结构,我们称之为“复线式”。
  复线式结构的小说,还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主副线式。这类作品,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明显可见的线索,但其中有一条是主线,另外的线索往往是围绕着主线延伸、发展的副线。也有的作品,主、副线在发展过程中会发生变化,即主线变作副线,而副线化作了主线。副线在围绕着主线延伸的时候,就好像青藤绕着大树一样向上生长,因此也有人将主副线式结构称为“藤绕树式”。
  姚雪垠的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即为主副线式结构。其中,李自成及其农民军与崇祯皇帝及大明朝廷的斗争为这一小说的矛盾主线;明军与关外清军的战争,则是一条副线。当李自成军在山海关一片石被吴三桂和多尔衮的联军打败以后,前半部的副线则上升为主线,而李自成与明的残余力量的斗争就降至为副线。此外,张献忠的活动构成了小说中的第二条副线。
  第二种,拧麻花式。这类作品,有两条难分主、副的线索。这两条线索,交叉并进,就好像油炸麻花一般。我们将这样的小说结构形式,称为“拧麻花式”。
  阿。托尔斯泰的长篇巨著《苦难的历程》三部曲(包括《两姊妹》、《一九一八》、《阴暗的早晨》),就有两条难分主次的线索。一条,以红军军官戴勒琴和妹妹达莎的爱情线索;另一条,曾经是白军军官的罗欣和姐姐卡嘉的爱情线索。两条线索,人物关系(女为姐妹,男为“一担挑”)和人物身份(红军和白军)及男女的分合、红军和白军两个阵营的斗争拧在一起,交叉进行,如同“拧麻花”一样。
  第三种,平行式。还有一类作品,虽然有两条明显的难分主次的线索,但它们并不交叉进行,而是呈平行状态(不同的时空和不同的人物)。不过这两条线索之间有着某种有机的联系。这样的复线式结构,与“主副线式”和“拧麻花式”有明显的区别,我们称之为“平行式”。
  美国作家诺曼?海勒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题材的长篇小说《裸者与死者》,就采用了“平行式结构”。这部作品通过两条平行线索展开了复杂的情节:一条写美军师部里的军官,另一条写侦察排里的士兵。两条线索之间,由侯恩少校联系在一起。这种平行式结构的作品,在传统小说中比较少见。这种结构,已具有现代小说结构的意味,或说它就是传统小说结构和现代小说结构的结合物。
  “复线式结构”多用于中、长篇作品,适于展开丰富多次多彩的历史画面和复杂多变的生活场景。

  双环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三
  我们把“框架结构”也称作“环式结构”。有一类小说,其结构如同两个“环”套在一起,从而组成了“双环式”。这类作品,故事中套故事,或者是一个故事引出另一个故事。两个故事,都是独立成章的,但又有相连或者交叉的点,这交叉的点,使两个原本独立的“环”连在了一起。
  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名作《象棋的故事》,就是由两个可独立成篇的故事组成的。这两个故事,分别来自两个人。一个人,是年轻的象棋世界冠军琴多维奇。他几乎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的象棋大师。他原本是一个被乡村神父收养的孤儿,常常木然地看神父和别人下棋,没人理会他,也没人教他。一次神父下了半盘棋就被人请走了,巡警队长就让琴多维奇接着下。这一下不要紧,巡警队长竟然是不开张。琴多维奇的下奇天才从此被发现,后来就成了举世闻名的世界冠军。另一位是B博士,他并不是棋手,而是一家法律事务所的法律顾问。二战期间,他曾被德国法西斯分子单独关押了十几个月。在关押期间,他孤独、寂寞,后来从一个党卫军军官的衣兜里偷拿了一本棋谱。为了消磨时间,他反复背诵棋谱,然后以条格床单为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两个人,各有各的故事。两个人是在一艘远洋轮船上相遇的。船上的众人和世界冠军下棋,很快就输了。再下第二盘,旁观的B博士支了几招棋,结果走成了合棋。不仅是众人惊异,连世界冠军也大为惊异。于是有了世界冠军和B博士的对弈。第一局,世界冠军输了;再下,世界冠军陷入长考,就在这时候,B博士的思维混乱了,他似乎又被关进了法西斯的禁闭室……
  两个人在同一时空(轮船)相遇,原本两个人的各自的独立的故事(两个不同的“环”),在对弈中交叉在一起了。这一交叉,使两个原本只是个人经历或者说是个人的故事,发生了质变——故事上生为小说。作品的反法西斯内涵,也就很自然地体现在其中了。
  我国当代作家张洁的代表作之一《爱是不能忘记的》,运用的就是“双环式结构”。
  “双环式结构”,又可称为“十字结构”。它的基本特点,就表现在交叉点是。正是这个交叉点,使两个独立的故事发生联系,同时也使两个人物发生关联,发生碰撞,进而引发一系列反应,并且使两个故事都得到升华。

  “情节结构”漫谈之(四)----螺旋式结构
  有些小说,就其内部构造而言,就如同螺纹,或者螺蛳壳纹理的曲线一样,情节线跌宕起伏,忽上忽下,螺旋式发展,最后达到高潮。我们将这样的结构形式,称作“螺旋式结构”。
  以《红与黑》闻名于世的法国作家司汤达,有短篇名作《伐尼娜?伐尼尼》,其结构就是螺旋式的。小说开篇从1827年春天的一个晚上的一个轰动整个罗马的盛大舞会上写起。午夜前后情节线骤然荡起:一令人震动的新闻传开,一个年轻的烧炭党人化装越狱逃走。荡起又落下,情节转入伐尼娜小姐在家中发现受伤的烧炭党人。她开始和他接近,后来开始相爱。然后,情节线又起高峰——伐尼娜为了使和伤愈并和她相爱着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她将烧炭党集会的事情向教皇告了密,并想方设法使她爱的人没有去参加那次集会。结果是与会的烧炭党人全部被捕,而没有被捕的年轻的烧炭党人却决定自投监狱,因为他要洗刷自己的清白……情节线螺旋式上升,一圈一圈地推向高潮。伐尼娜利用她的妩媚,打通关节,终于使她的爱人获得特赦。伐尼娜到狱中去看年轻的烧炭党人,并说出了烧炭党人集会被破坏的原因。她的情人听后勃然震怒,他断然拒绝了她的营救。故事曲折动人,高潮迭起,如同绕螺旋一样。
  以“螺旋式”结构的小说,大多故事性强,情节曲折,具有较强的可读性。

  链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五
  这种结构,好像链条一样,一环套一环地相连接,情节也随之改变、延续、发展。这种结构中的每一个“环”,都是一个独立单位,可独立成篇;同时它又与下一个“环”相衔接。几个、十几个独立的“环”,连成一个链条,构成一部完整的作品。
  此类结构的代表性作品,有意大利作家薄迦丘的《十日谈》和古代阿拉伯文学名著《一千零一夜》(又译《天方夜谭》)。
  《十日谈》讲的是七个年轻女子和三个青年男子,为了逃避1348年发生的大瘟疫,住在佛罗伦萨城外的一座庄园里。为了消磨时间,他们每天讲十个故事,在十天内轮流讲完一百个故事。这一百个故事,每一个都可以独立成篇,都是一个独立的“环”。一环连一环,构成了长长的一个链条,也成为《十日谈》的整体。
  《一千零一夜》也有类似的形式:相传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中,有个叫萨桑国的地方。国王山鲁亚尔十分残暴,因为怀疑王后与人私通,他便将王后和她的情人一并杀死。从此,他每天娶一个女人,但天亮以后便将她杀掉。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立志挽救其他的姊妹,自愿嫁给国王。她用讲故事的方法吸引国王,天亮时故事正好讲到精彩处;国王急于去早朝,只好将她留到明天讲完故事以后再杀。但是第二天还是如此,国王还要听下去。就这样,山鲁佐德得以一直讲下去。讲到一千零一夜的时候,国王终于感动了,于是放弃了杀人的暴行。在这一千零一夜所讲述的故事里,有冒险故事,有恋爱故事,有历史故事,有童话和寓言,这些故事都是独立长章的,成为一个个的“环”。这些“环”缀联成一条链,组成了“链环式”结构。
  在我国古代的小说中,也有“链环式”的作品。比如四大古典名著之一《西游记》,虽然它的故事具有连续性,但它的每回都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也形成了一个一个的“环”,环与环的链接,故事得以延续、发展,直至完成。
  我国晚清小说家曾朴所作的《孽海花》,以金雯青、傅彩云的故事为一条长线,将作者在几十年的经历中所见所闻的形形色色的事件和人物穿连起来,从而描绘了晚清的社会风貌。这样的结构,被称为“长线穿珠”。长线穿珠,并非“直线穿珠”,而是围绕主线,“蟠曲回旋着穿的。时收时放,东交西错,不离中心,是一朵珠花。”(曾朴语)

  楼梯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六
  “楼梯式结构”,又可称为“台阶式结构”。这类作品,似乎从平地而起,一步一个台阶地走向高潮。由于这类小说的情节线轨迹如同“楼梯”(台阶),所以我们借以形象地表达,称之为“楼梯式”。
  鲁迅先生的小说《祝福》,从表面结构上来看,可视为“框架结构”;但是,如果我们抛开首尾的框架部分,仅就其主体而言,其结构应属于“楼梯式”。小说的女主人公祥林嫂,是一个“安分耐劳”的寡妇。她来到鲁镇当女工,不惜力气,日夜操劳,“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这是“平地而起”)。后来,她的婆婆来了,将她拖进船里带走,嫁到山里去了。(上了一个台阶)祥林嫂被迫改嫁以后,男人得了伤寒病死了。(又上一个台阶)她本有个孩子,却突然被狼衔去了。(再上一个台阶)男人死了,孩子没了,本房大伯将房子收走了。(再次上台阶)她再次来当帮工,但终于被辞退,沦为乞丐,最后冻饿而死。(至此,台阶走到顶点)“楼梯”走到头了,已经无路可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在这篇小说中,人物的命运在情节线的引领、发展中,一步一步走到尽头。
  我国古典小说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开始以“扇面式结构”展开,但在描述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被逼上梁山参加造反队伍的情节中(从第七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到第十二回“梁山泊林冲落草……”),采用的却是“楼梯式”。一个武艺高强的官家军官,被奸人所害,但依旧报着得过且过的希望,最后家人亡,只能铤而走险,杀死仇敌,逼上梁山,真乃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
  在“楼梯式结构”的作品中,主人公的行动往往是被动的,不自觉的和身不由己的。他或她被一种强似一强的外力推动着,不得不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上去(陷下去),或沉沦,或死亡,或者铤而走险,走上反抗的道路。读者关注主人公的命运,也伴随着主人公的痛苦而痛苦、欢乐而欢乐。小说的情节线牵引着人物,也牵引着读者,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登上去(陷下去),最后达到高潮。这类结构的作品,大多都有很强的可读性。

  往复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七
  “往复式”又可称为“升降式”。顾名思义,就是从这类小说的整体构造来说,其结构有“一去一返”或“一升一降”的形态。其故事情节,是在这“一去一返”或“一升一降”中展开的;这“一去一返”、“一升一降”,使人物的思想、情绪发生剧烈的变化,并且使人物开始了新的行动。
  日本作家森村诚一有篇名为《废井》的短篇小说,其故事梗概如下:46岁的上松后吾是一家大电器公司的副科长。由于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公司开始从45岁以上的下级管理人员中动员退职。上松被迫退职后,公司为他开了一个形式上的欢送会。会后归家,上松失足跌落在一个被草丛掩盖着的废井中。他在废井中被困了两天一夜,使他想起半生的经历及家庭的烦恼。被救后,上松回到家里,但却由于退职而受到妻、儿的冷落。上松万念俱灰,于是自投废井。
  这一小说的构思是:被动落井——被救出井——自行入井。从结构上讲,它是一下、一上、一下的“升降”或者“往复”。
  刘心武的短篇小说《电梯上》,其结构为典型的“升降式”。故事很简单:昔日的一对“情人”再一次有了联系,他邀她到家里坐一坐,她答应了,于是进大楼,登电梯。他的家在十楼,从一楼到十楼,她的脑海里往日的浪花翻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离开了他;虽然她没受什么苦,但生活却是在庸庸碌碌中度过的。想起往事,她惭愧万分,就在这时候,十楼到了。见到他还说什么呢?过去的已成过去,再说有意思么?她决定不进他的家门,又返回了楼下。一上一下,小说完成。故事似乎很平淡,情节也很简单,但就是这一上一下,使小说“化腐朽为神奇”,一个原本比较常见的生活故事,化作了一篇艺术作品。这篇小说的结构,不仅可以得见“升降式”的结构形态,而且也使我们能够发现结构在小说作品中的作用。
  “往复式”(或“升降式”)结构的形态是“一去一返”或“一升一降”,其关键部位是“去”、“返”或“升”、“降”的契机或者说转机的原由。有了“去”(或“升”)的契机,就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转折理由——它或者是心态的变化,或者神经的触动。

  翻板式结构——“情节结构”漫谈之八
  有类作品,由于某种原由的推动,情节线顺势发展;但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主人公突然发现原来成为推动力的“原由”并非像他(她)想象或判断的那样,至此,形势发生逆转,就好像一块木板那样,突然翻了过去。我们将这种形式的结构,称作“翻板式”。
  莫伯桑的短篇名作《项链》,描述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小科员的夫人骆塞尔太太为了参加一个舞会,向好朋友伏莱士洁太太借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项链。在舞会上,骆塞尔太太大出风头;舞会过后,借来的项链却无翼而飞。在这种为了偿还一串金刚钻项链而耗尽资财的“原由”推动下,情节顺势发展——骆塞尔太太只好与她的先生改变以往的生活方式,辞退了佣人,自己干家务,并且节衣缩食,整整苦熬了十年。有一天,已显苍老的骆塞尔太太突然在街上遇见伏莱士洁太太。至此,形势发生了逆转,情节线也随之来了一个大翻板,伏莱士洁太太说,那条项链只是一条以人造金刚钻镶嵌的低廉物品。骆塞尔为了一串假项链,白白付出了十年劳苦的代价。
  《项链》的前半部分,写女主人公借项链而在舞会上风光,写丢失项链而过苦日子,是小说的线索的顺畅发展;当十年后两位太太相遇,伏莱士洁说出真相时,小说的线索来了一次整体性的“翻板”。可以设想,如果没有这个“翻板”,只写骆塞尔太太为了一次快乐的舞会而付出了十年青春的代价,小说也是成立的,但却不会产生这样强烈的艺术打击力量。或许,《项链》也只是一篇不甚引人注目的作品。
  “翻板式结构”的作品一般有两种。一种如《项链》,在结尾处一次性“翻板”。还有一种由多次性的“小翻板”构成,如契诃夫的短篇名作《变色龙》。
  在《变色龙》中,巡官奥楚蔑洛夫为了一条咬人的狗,脸色几经突变——因为他判断不了狗到底是谁家的。是一般老百姓家的?还是将军家的?或者是将军哥哥家的?狗的主人不同,脸色和语言就会有所不同。整个作品,是以巡官的脸色变化而发展(或“变换”)的。其情节,则以狗的主人是谁为推动力,从而形成了多次性的“翻板”。
  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也采用“翻板式结构”,且系多次性“翻板”。其主人公高加林的沉浮,对他个人的感情、心绪、思想构成一次又一次的“翻板”;周围人对待高加林的态度变化,也形成一次又一次的“翻板”。这翻过来,掉过去,上去下来,翻饼烙饼,即是心理的,也是情节的,同时还是结构的。这一结构的运用,极其形象地反映了在变革时期人们的社会变化和心理状态。
  “长线穿珠”,应视为“链式结构”的一种。

  连锁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九
  有类小说,人物、情节一环扣一环,只要触动其中的一个环节,它们就回一个接一个地触动下去,形成“连锁反应”。我们将这类小说的结构,称作“连锁式”,也可叫做“多米诺骨牌式结构”。
  谌容有一篇短篇小说,题为《关于仔猪过冬问题》。小说的主要情节为:一个冬天的夜晚,刚刚准备休息的市委书记张丁凡突然听到窗外的风声,于是想起了“仔猪过冬问题”。(清注意,这一“想起”就是触发点,是锁头,是多米诺骨牌中的第一张牌。)他立刻给农村办的焦主任打了电话,要求焦主任连夜布置下去,并抓紧起草文件。(触动第二张骨牌)县委书记马明盟接到上级的电话(触动地三张骨牌),当即决定起草一个供常委讨论的“关于仔猪过冬问题”的补充通知。县里打电话到公社,公社书记沈贵庚下令留下生产组的人进行研究(触动第四张骨牌)。深更半夜,大队支部书记徐栓得到通知(触动第五张骨牌)……就这样,以市委书记的一个电话为引线、为锁头、为第一张骨牌,以命令一层一层下达为情节(一张牌碰另一张牌),最后完成整篇小说。
  谌容的另一个题为《减去十岁》的短篇,也属于连锁式结构。小说开篇写一个令人兴奋的传闻——为了弥补被“四人帮”耽误的时光和青春,每个人都可以减去十岁。根据这个原则,60岁的人不必退休,可以认作50岁;50岁的人认作40岁,当当年;40岁的,递减为30岁;30岁的,就成了20岁;20岁的,当作10岁,那就只能上小学了。10的可就麻烦了,如果还算出生的话,也还是在幼儿园里。

  “连锁式结构”(或“多米诺骨牌式结构”)的小说,有一个明显的传递着、连锁着的情节线,一环连一环,一环推一环,从而形成递增、递减的或滑稽、或戏剧性的效果。

  拉抽屉式结构 ——“情节结构”漫谈之十
  有的小说作品,其结构的特点可比作“拉抽屉“。家里的一个抽屉,上着锁,但主人知道,里边装满了钱;只要找到钥匙,拉开抽屉,钱就可以大把大把地抓。关键就是找到开抽屉锁的钥匙。钥匙终于找到了,拉开抽屉一看,里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主人的期望一下子落空。相反,家中的抽屉没上锁,主人也懒于去拉抽屉,因为他知道,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有一天,主人于无意间拉开了抽屉,大吃一惊,只见里面装满了钱。这种小说的情节发展线索呈如下的一形态:
  有、有、有、有——无
  无、无、无、无——有
  我们将这种“从有到无”或者“从无到有”的突变式结构,称作“拉抽屉式”。
  这一结构的代表性作品,如莫伯桑的短篇名作《我的叔叔于勒》(又译《我的茹尔叔》)。其故事梗概为:日子过得比较拮据的约瑟夫?达弗朗什一家,每到星期日都到海堤上去散步;同时,他们全家人都在盼望着据说是在美国发了大财的叔叔于勒回来。他们一直盼了十年,希望与日俱增——有朝一日,百万富翁于勒意外归来,他们全家就会过上期盼已久的好日子。(这就是“有、有、有、有……)
  但是有一天,当他们全家人正在海堤上散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靠卖牡蛎勉强度日的落魄水手。这人竟然就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于勒。他们满怀的期望,一下子落空了。(这就是前边“有、有、有、有”的终点——无)也可以这样说,他们全家想的是抽屉里装满了钱(于勒叔叔在美国发了大财),只是找不到开抽屉锁的钥匙(于勒一直没有回来)。钥匙终于找到了(于勒出现了),但却发现抽屉是空的(落魄的于勒连家都不敢回,他们的期望自然是落了空)。小说的沿着“期望的”的线索推进,“期望落空”,小说完成。

参考资料:http://blog.sina.com.cn/laipishu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