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棵小草,野蛮生长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7
近日打扫家里入户石台阶。前几日连日阴雨,近日又连着几个大晴天,在入户台阶的檐口处,钻出几丛小草来。

都这个季节了,居然这小草还长得水嫩透绿的。石台阶檐口处并没有什么泥,小草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轻轻一拽,就带出白嫩嫩的根丝。于是,我这人又开始触景生情起来。

草,很强大。

小草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小草不是踩不坏,她也怕踩啊,一踩,一蹍,便化作青汁了。可厉害的是,踩坏了,再长呗,几日后又是一丛好草。这就是草的强大之处,强大并不是坚不可摧,也不是无坚不摧,强大是百折不挠的勇气与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能力,有时候,强大就是生命力,生命力就是竞争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才足以让人怕到发明出那句话“斩草要除根”。

草,很传奇。

白娘娘为救许仙,铤而走险盗得便是“仙草”;断肠草能解情花奇毒,才不辜负姑姑与过儿十六年生死两茫茫;古时名医为草儿编了世代流传的小册子——《本草纲目》;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幻化的林黛玉才多了那份脱俗与灵气;镇元子的万寿山五庄观中,那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近一万年才结三十个果子,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一闻,就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能活四万七千年,这等稀世灵物“人参果”还不是取了个带草的名字——“草还丹”。

草,很流行。

有首歌叫《小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滴)小草……”传唱了几十年。读书那会儿,琼瑶阿姨的《青青河边草》每年暑假都热播,赚足眼泪。还有前不久“抖音”里红遍大江南北的“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喜欢给女孩起带艹字头的名字,芬芳,花萍,英芹,薇莲……因为象征着美丽美好。舌尖上的美味也离不开舌尖上的草儿,荠菜馅大馄饨、香干马兰头、酒香草头、草头塌饼……主角都是草,都是人间美味啊。可见,草儿已流行,粉丝千千万。

草,很智慧。

她的智慧在于她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与大地贴得最近,最接地气。她索取得很少很少,给点土,落点尘,哪怕给个石头缝、给块破树皮,草就能乐呵呵地长。阴暗潮湿也好,干旱暴晒也罢,总有她生存的办法。草不像花那样一枝独秀,或是百花争艳。草,不争,不孤傲,一般都是“丛生”,野蛮生长,抱团侵袭。他们还会搞跨界融合,那个似虫似草,又非虫非草的被惊为天价的虫草就是她搞创新合作的最好代表。成功的人知道如何在合作中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

草,也很童真。

小时候,父亲教我的第一首诗,“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头发蓬乱、面孔稚嫩的小孩在河边侧着身子坐在草丛中学钓鱼的样子俨然是一副童趣盎然的生活情境图。而最爱那句“侧坐莓苔草映身”,于是,也频频效仿。仰卧在草地上,翘着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看天空的云彩是小狗在奔跑,一会儿又变成小兔在吃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满是童年的回忆。多少次蒲公英的小伞承载着我们儿时的梦想自由飞扬,落地生根。这些个都因有了小草而情趣盎然。

想着想着,居然都不舍得清除掉石台阶上的野草了。要不,待来年开春莺飞草长时,再来一次“侧坐莓苔草映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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