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里,盛宏真正阐释了凉薄之人是什么样的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2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里有一个很经典的场景: 盛宏拾棋

电视剧很体面地表现出了这位老爹的凉薄,

原著则是更加的露骨,

下面我们来列举一下这位老爹的凉薄场景:

凉薄情景一:明明知道卫姨娘是被林噙霜和王若弗“联手”害死,却为了顾及盛家体面不去追究。

盛紘没有反驳,反而连连点头:“这内里的事情我早已查清,这次的事,林氏大有干系,但要说她真想害死什么人,却也不至于,只能说卫姨娘命薄,两下里一凑,刚好给对上了;你那些陪嫁婆子素日就与林氏斗气,也不是有意拖延。事已至此,但不成我还真杀了林姨娘填命不成?那两个孩儿倘若心生怨怼,家宅如何安宁。”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原著里面,盛宏也曾经喜欢过卫姨娘,

于是王氏剑走偏锋,找到了正处于困境的平民女子,卫氏,她虽然并没有很好文学教养, 但她拥有一个所有女人最直接也是最立竿见影的优点,美貌。

果然,真爱千斤抵不上胸脯四两, 盛紘一看见卫氏就被迷倒了, 她不识字,没关系,他来教她,她不懂诗词书画,没关系,他来点拨,耳鬓厮磨红袖添香,何尝不乐;加上卫氏性情温柔敦厚, 盛紘倒也真喜欢上她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以及他盛家的名声以及他的官声 ,他硬是不给卫姨娘一个公道,顶多不过是多疼爱一下卫姨娘留下的女儿盛明兰而已。

凉薄情景二:当得知林噙霜为了女儿嫁入伯爵府而不惜赌上整个盛家的名声时,盛宏发狠地对盛老太太说打死也可以,这让盛老太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三日一大早,盛紘又摸着鼻子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双手笼在袖子里,掰着手指数完了一巴掌,便稍加辞色了些,盛紘大喜过望,忙恳求道:“儿子知道错了,万请母亲管教!”

老太太静静的看着盛紘,目光森然:“听说林氏把身边一个丫头给了你,如今还有了身孕?可是在国丧期呀。”

盛紘面红过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道:“儿子糊涂!”

老太太冷哼一声:“怪道她又有能耐兴风作浪,原来是讨了你喜欢的。”

王氏看盛紘如同管犯人,林姨娘善解人意,给他弄了个娇滴滴的美艳丫头,正中盛紘下怀, 但事后,盛紘心中也大是后悔,他素来重官声,此次也是被撩拨的忘了形。

“都是儿子的错!母亲请重重责罚儿子!”盛紘低头跪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你个糊涂虫!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你也不想想,墨丫头要那事是一天两天策划出来的吗?怕是人家早算计上了,自然得先把你诱入壳中!让你做下亏心事,好拿捏了你!”

盛紘额头的汗水涔涔, 老太太喘了几口气才定下来,缓缓道:“紘儿,你可还记得几年前,卫姨娘身亡后你我母子的一番谈话?”盛紘心头一怔,反应过来:“儿子记得。”

老太太叹气道:“那时我就要你好好管束林氏了,可你并没有听进去;今日才酿此大祸;当初我说,家宅不宁,仕途焉能顺遂,如今这情形……”

盛紘羞惭难当,五月底的天气渐渐暖和了,他身上却一阵一阵地冒冷汗,心里开始恨起林姨娘了,若不是她屡屡作乱,他如何会被同僚指指点点。

老太太正色问道:“你这次真要我管?”盛紘磕了一个头,朗声道:“儿子无德无才,这些年来全靠母亲提点,烦请母亲再劳累些罢!”

老太太盯着盛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次我可不是说说的,事后要重重处罚的,你可舍得?!” 盛紘听出了老太太言语中的森冷之意,想了想,咬牙道:“自然!”

老太太紧着追问:“即便我要了她的性命?”盛紘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况且这些年来,与林氏的情分早已淡了许多,遂横下一条心,大声道:“那贱人死有余辜!便是杀了她,也不过算偿了卫氏的命!”

老太太盯着盛紘看了半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淡淡道:“不会要她的命,不过……也不能再留她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林噙霜害死卫姨娘他不打死,林噙霜害得他被同僚指指点点,害得盛家下不来台他就打死也舍得,盛老爹真是“公道”, 就如柳氏所说的一样,林噙霜最大的失误,就是太过高估自己在盛宏心里的地位。

三嫂低沉了声音,缓缓道:“林姨娘,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你当年是为什么才被逐出府的么? 相公这人,骨子里和公爹其实是一种人,他们最看重的,既非贤妻,也非宠妾,而是他们自己。公爹一心想要光耀门第,你碍着他的路了,自然得让开 ;相公呢,他喜欢吟风弄月,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凉薄情景三:当听闻嫡母盛老太太被下毒后,他第一反应不是报官抓拿真凶为老太太讨回公道,而是要阻止女儿继续“胡闹”好顾全盛家体面,

盛宏见她一脸胡赖,气的说不出话来,明兰毫不在意,微笑道:“这不妨事。可以多叫几位太医来瞧瞧,老太太到底是中毒,还是生病。”

“这个不成!”盛宏急道,“此乃家丑。昨夜你发问林太医,已是太过鲁莽,倘若传出风声去,咱家还有何脸面可言。这会儿,岂可再叫其他人知道!”

明兰丝毫不奇怪父亲的反应 :“爹爹不必担心,林太医是我家侯爷信重之人,他知道的多了去了,人家口风紧着呢。至于请旁的太医……这不是太太信不过林太医嘛。”

说完还摊摊手。

盛宏气了个仰倒 ,对着王氏连连跺脚:“你…你还不认错…!”

王氏心头邪火乱窜,胡搅蛮缠道:“老太太年纪大了,愈发贪嘴,吃了生芽的白果,身子不好,倒拿几块糕饼来冤枉我!我告诉你们,要我认了,除非我死!”想了想,又骄傲地补充一句,“你们当我娘家无人了不成!”

盛宏想到王家如今就在近侧,顿时哑了嗓子。

明兰以袖掩口,笑得满眼泪水:“太太怕不知吧。这银杏芽汁,若只少许是无大碍的,要吃生芽的白果直至昏迷不醒,至少得吃下一两麻袋呢!不过……”

她摁干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太太倒不必寻死觅活的。若太太觉着我和老爷不公,咱们不妨上公堂,请府衙大老爷审上一审,不就成了?”

此言一出,盛宏和王氏皆是大惊,王氏骂道:“你个死丫头!你不要脸,盛家还要脸呢!”盛宏暴跳大吼:“你敢!”

明兰站在当中,漠然道:“老爷倘若不愿将事闹大,就请好好劝说太太罢;否则,我就一纸状书递到有司衙门去。再不然,老爷大可叫齐府内家丁,和我那些侍卫们狠狠打上一场,把证据和老太太都藏起来,叫我告无可告。”

盛宏急得直顿足,倘若真在自己家里打起来,叫四邻知道,那自己是不用见人了。

“好孩子。你要为老太太出气,我也体谅你的用心。”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劝说,“可都是一家骨肉,何必非要把事闹绝呢,咱们关起门来慢慢查。”

“一家骨肉?”明兰眨眨眼,“爹爹不说,我倒忘了。这满府里,各个都是骨肉,是至亲。”滴答一声,一滴泪不知何时落到袖子上,“我和爹爹是父女骨肉,和兄姐是手足骨肉,太太和几位嫂嫂生了盛家的骨肉,我们一家子都是骨肉——只除了老太太。”

不知不觉间,滚烫的泪水奔涌出眼眶,明兰重复道:“只除了老太太。她没有亲骨肉,爹爹,大哥哥,大姐姐,还有我们几个,她一分半点血脉都没留下。 想那下毒之人,也料定了这点。太太有娘家人出头,老太太早跟娘家断了干系!是呀,如今咱家势头正好,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闹翻了天呢? !”

盛宏瞧着女儿嘴角边明显的讥讽之意,太阳穴猛的抽搐几下,伸手一耳光便甩过去, 明兰生生受下这一掌,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的她只抽冷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她抚脸冷笑道:“老爷,我昨夜调派人手把府里堵了个严实,你当是为何?!”

盛宏收起手掌,森然道:“你一意孤行,可要想好后果!”

“我早就想明白了。”明兰满腔悲愤,“按着父亲素来息事宁人的性子,为了几家人的脸面,这事必然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旁的事,我依了也未尝不可,可此事断断不可!”

盛宏冷笑连连:“看不出,我倒生了个能耐的女儿,如此忤逆生父。我也没你这个女儿!”

明兰抑制不住眼泪往外流,“我知道。过了这回,父亲兴许再不愿认我,大哥哥与我生了嫌隙,大姐姐再不理我,更别说大嫂嫂和五姐姐。便是侯爷,怕也会怪我不懂事。我是将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了。将来再无娘家可依靠,我今日说句明白话罢——”

她狠起心肠,嘶着嗓子道,“为了给祖母讨回公道。我父亲,兄弟,姊妹,乃至如今富贵尊荣的安逸日子,都可以不要!”

说出这句话,就什么都豁出去了,明兰傲然道:“此事只两条路。要么,太太把事情都交代了;要么,我去顺天府尹击鼓鸣冤!看着办罢。”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当看到女儿不听自己使唤铁了心肠要为老太太讨回公道,局面不受自己控制,王氏已然无可挽回时,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要把王氏休掉,尽快切割好保全盛家。

盛宏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瞪着女儿的目光愤愤不已, 可事已至此,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转头去瞪王氏,“到了这个田地,我也顾不得脸面了。 你若还犟嘴,我只得休书一封,大不了得罪王家,从此不再往来就。”此事若能捂住还好,可一旦闹将出来,立时就大事;小则受贬,大则丢官,甚至吃上官司。

王氏也被吓住了。

这十几年的印象中,明兰从来都是小聪明,小乖巧,知情识趣,懂得见好就收,从不与人为难;可今日她却如疯了般,咬死了不肯放手,还敢跟生父作对,说这么狂悖的话。她抖着手指道,“你敢…竟敢忤逆尊长…”

“待这回事了了,太太尽管去告我忤逆。”明兰淡淡道,“倘若那会儿太太还无恙的话。”

王氏噎住了,转头去看盛宏,目露祈求道,“老爷……”

盛宏懒得理她,指着明兰身后的绿枝道:“去取笔墨来,我立刻就写休书。”

王氏傻了眼,捂脸大哭:“我怎么命这么苦,在盛家门里熬了这么久……”

盛宏转头冷笑道:“你这蠢妇!也不看看现下情形如何。有太医给老太太的诊断,有这下了毒的糕饼,这糕饼又你买来的——有这三样,这丫头早攥住了你的性命。”

人证物证俱全,外加她们婆媳不和外人知道的也不少,恰构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若真闹到公堂上,王氏铁板钉钉的死路一条,自己赶紧跟她做了切割才是正理。

他再补上一句,“你害婆母性命,说破了天,我也休得了你!”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凉薄场景四:王老太太声泪俱下地向他求情,求他放过毒害他嫡母盛老太太的凶手康姨妈时,他也是几番动摇,要不是明兰提醒,估计王老太太早就得手了。

王老夫人拉着盛紘的手,哀哀道:“我的两个闺女不成器,我有何脸面见你,见亲家!你我虽是岳婿,但情分可比母子,那年你来我家,我一见就万分喜欢。好些人劝我说你家世单薄,可我却觉得这后生人品贵重,干练有为,比我自己的儿子都还强上好些。后来你开口提亲,我说不出的高兴,人都说我闺女是低就了,可我却觉着,依女婿你的才具人品,才是低就了我那糊涂丫头……”

其实当初王盛联姻,绝对是盛紘高攀了,王老太爷十分犹豫,可王老夫人却喜欢盛紘,排除众议,最终将女儿嫁了给他。为此,盛紘多少年来都是感激的。

王老夫人絮絮叨叨讲下去,从婚礼讲到婚后,从家里讲到官场, 都是她如何欣赏爱护盛紘,如何处处帮扶,一番款款慈爱情义,直说得盛紘愈发伤感,泪水滚滚,岳婿俩泣不成声。

明兰冷眼看着,一句嘴也不插,只听王老夫人继续鸿篇巨制的感人肺腑,渐渐进入主题——“……我与你母亲虽一起时日不多,可她的品格我是再敬佩不过了,一听得她受了大罪过,我只恨不得能以身相替。你母亲是多么慈善的人,想来也不愿为着此事,叫咱们三家从此反目,亲戚也不成亲戚,骨肉也成了仇人……”

盛紘边拭泪边感动,差点就要点头说‘是呀是呀’, 忽闻侧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冷笑,只见明兰缓缓走到康晋身边,微笑道:“康家表兄好。”

康晋生性老实,还带着几分懦弱,自母亲被拖出去后,他始终缩着站在角落暗自催泪,闻言不由得一怔:“盛……表妹也好。”

“我年纪小,不知往事。”明兰幽幽道,声量却清脆高亮,“今日听老夫人说的这些,好生感动……”她忽讥嘲一笑,“ 差点以为将我爹爹抚养长大,延请名师指点,教以科举中榜,聘妻生子的,不是我祖母,而是你外祖母了呢?”

盛紘脸上一红,若说岳母待他慈厚,那嫡母对他更是恩深如海,自己不为受害的嫡母讨回说法,却因着岳母的情分而放过害嫡母的凶手,到哪里也说不过去。

他一张脸皮早在官场上练透了, 情感 转换十分流畅,立刻收敛起感动, 长叹一声:“岳母待我好,我如何不知。可人伦纲常,万万没有放过害母之人的道理。只盼岳母见谅。”

王老夫人冷不丁被狠狠讥讽, 还一言正中关键,眼见盛紘刚有些动摇 ,却功亏一篑。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王老太太真是厉害,她老早就看出了盛宏是个什么货色, 知道尽管盛老太太对他恩重于山,但是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时,这位自己的“好女婿”,盛老太太的“好儿子”,立马就会变得“是非不分”

既是求情无用,她便沉下脸来:“姑爷如今出息了,家业愈发兴旺,不把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好,你个孝子,非要拿我们王家成全你的好名声,我却不能不顾骨肉之情。我今日问一句,倘若我不依呢?”

盛紘深深看了王家众人一眼:“既不能私了,那就公了罢。”

这些时日,终叫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盛老太太中毒之事,一旦传了开来,于盛康王哪家都是丑闻,不过影响却有大小之分。

明兰是出嫁女,受影响最小;盛家受害者,受影响次之,但因王氏的缘故,自己免不了一个‘糊涂失察’的罪名,要受人指摘嘲笑;康 家大些,但难保康连襟不会断尾求生,一纸休书解决了康王氏。

“我家世代清白,如何能容此等毒妇,我早想休了,瞧在岳家面上才容忍至今”——连台词盛紘都替那位连襟想好了。

而这其中影响最大的,其实是王家。

谋害亲长,是何等重罪,王家两个女儿都牵涉其中,一个是糊涂执行,另一个更是主谋策划,居心恶毒,从此以后王家父子的官声会怎样?说不得,连王老太爷供奉在奉贤殿名臣祠里的牌位都会被撤下。李阁老不就是因儿孙不肖,过世二十年后被撤了牌位么。

王氏夫妇还有两个大女儿,均出嫁名门为妇,一旦此事传开,她们俩在夫家的日子还能好过的了?何况还有众多王氏族人。

盛紘又看了王舅父夫妻一眼,暗道,到时就算岳母肯豁出去保大女儿,旁人也未必肯。

其实他也想为老太太讨回公道,要是成本能小一些就好了。

事到如今,既不能把事情抹平了,就定要鼓足底气,不能叫人反咬一口,看出他原本心思,说他‘不念嫡母恩德不思图报’,他要报恩,还得大报。

何况,说到底,错的是王家女又非盛家人,要出血也该王家出血,凭什么叫盛家打落牙齿和血吞!?最好快点处置了康王氏,明兰出了气,王家也默许了,接着三家一齐把事情捂下,之后,天下太平!阿弥陀佛!

明白个中道理,盛紘立时满脸痛苦,带着隐隐愤怒,又有些深切灰心,“我素以诗书传家,家中儿女皆教导德行。没想将至天命之年,出了这等事……”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实是疲乏的很,岳母若实在不能体谅,就报官罢!”

王舅母狠狠的跳了下眼皮,正想说话,王老夫人已冷笑出声:“ 我知道你的心思,打量王家不敢把事情闹大。 你好好想想,他大姑母到底只是姻亲,你母亲未死,他大姑母撑死了只是受刑流放,我们再打点一二,总能得个轻判。可你媳妇却是嫡亲的儿媳妇!儿媳谋害婆母,该是什么罪?!你比我更清楚!她的孩儿又该如何?”

盛紘一怔,心里凉了半边。

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呆呆道:“……娘,你为着保住姐姐,竟要我死?”她从小就觉得母亲更疼姐姐,没想真的。

王老夫人哪里想要小女儿死,不过是在和女婿拼谁更狠,谁更豁得出,逼的盛家退上一步,便两个女儿都能保住了。此刻又不能细细解释,只能硬起心肠,一眼都不看小女儿,对盛紘冷笑道:“姑爷是进士出身,熟读律法。儿媳谋害婆母,该是什么罪呀?”

盛紘额头涔涔落汗,双手扶膝——到底几十年夫妻,终究不落忍;何况还会连累自己最重视的长子仕途。

王老夫人见状,气势更足,大声道:“真把事情闹大了,谁也不落好!贤婿还好好想想。”威吓完,再放柔声音,“这事本是一团糊涂账,你母亲是福大之人,定能化险为夷。此事就这屋里咱们几个知道,待你母亲醒后,连她也不必告诉,免得她伤心,病又不好。……唉,回去我一定重罚他大姑母,再叫你媳妇好好孝顺亲家,以后咱们还是和美一家不是?”

盛紘动摇得十分厉害, 不住眼地去看明兰。明兰气的手指微微发抖,胸中气血翻涌,一股恶心冒上喉头,真想吐在王老夫人那张可恶的脸上。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要不是长柏狠下决心说要辞官,估计盛宏老爹还真不能痛下决断。

王老夫人哀哀哭了半响,正待再相求, 忽听一声重重的拍桌,盛紘满脸铁青的站了起来,沉声道:“不必多说,康王氏非受惩戒不可!若岳母非要将事闹大,好保全大姨姐一命,那就闹大罢。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适才妻儿的一番话,他越听越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黑气灌满额头。

想他这辈子本份为官,诚恳为人,内宅基本摆平,儿女大多出色,既不盘剥压榨百姓,也不参与党争夺嫡,更不轻易得罪一人,这么谨慎了几十年,好容易混到今天,眼看盛氏兴旺可期,却出了这么档子事,要毁了最器重的长子仕途,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招谁惹谁了?!冤死他了!这坏事又不是他做的!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虽说知子莫若父,但有时候也可以反过来,儿子对父亲也可以很了解,长柏对亲爹的了解也是深刻啊。

长柏缓缓松了口气。他了解父亲远胜于父亲了解自己, 盛紘在感情上从来左摇右摆,只有实际利益,才能最坚定他的决心。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文中真正活得通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盛宏的真面目,这样的人,盛家就有三位(也难怪盛家能兴旺),例如说柳氏,例如说长柏,例如说明兰,按明兰的话说,这位爹堪称“极品”,勉强还算“凑合”(毕竟曾经变相出卖过自己)。

外头解开戒严后,各路亲朋陆续来探望明兰,顺带瞻仰下那犹带着暗红血迹的大门和石阶,头一个上门的居然是盛老爹!

明兰吓了一跳,盛紘也吓了一大跳,自打小女儿进了寿安堂,都白白胖胖多少年了,乍然一副枯黄瘦弱的模样,他忍不住道:“当初我就说,嫁武官多少不便,到底不如许给文人的好,偏你娘乐得忘乎所以,一口就应了!”

明兰呆呆道:“爹何时说过这话?”她怎么从没听说。

盛紘似乎意识到口误,轻咳一声,支吾道:“…当初…来给如兰…咳咳,说亲时…”

明兰恍然——是顾廷烨当初来盛家行骗…哦不,提亲时。

想着,又斜眼去瞄盛紘,心道您拉倒吧,其实您当时心里也乐得很,不过道行高深,比王氏含蓄罢了。

时光如箭,转眼团哥儿已能打酱油了, 盛老爹也两鬓斑白,明兰忽的全不记恨了, 笑得露出两颗白生生的牙齿,挥着小手绢送故作威严的盛老爹离去。

好罢,这个极品爹虽各种不靠谱,曾为了新家庭忘记嫡母,为了小三忘记原配,后来又为了前程忘记‘真爱’……不过,也用了十几年了,凑合得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盛宏面对官声,家声,自身利益看得有多重?在原著里,他就为了这些对女儿墨兰和如兰起过杀心。

此言一出,里屋外堂几个人皆惊。到了这个地步, 盛紘脸色一片冰冷,只觉得便是一碗毒药送了墨兰,也不算冤枉了她, 王氏也惊跳起来。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几日她唯一做过的,就是向海氏打报告,要求见如兰。

“…小喜鹊怎样了?”这是如兰看见明兰的第一句话,明兰盯着她粉白脖子看了一会儿, 那上面还留着一条紫锈色的勒痕, 缓缓道:“还没死。大嫂子请大夫给瞧了伤势,昨天刚醒过来,能喝两口粥了,但愿不会落残。”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盛宏的凉薄自私,和童年时期身为庶子饱受欺凌有关,很多经历过朝不保夕的人都会这样子,

如果你要问这些人爱情与面包那个重要, 他们的答案永远都是面包 ,因为只有经历过饿肚子的人才会明白,

什么情什么义什么是什么非,这些东西在生死荣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饥饿和贫穷对我来说,是一种心理的压迫,是一种精神的屈辱。饥饿和贫穷让我没有任何快乐,让我一天到晚只是想找吃的,只是想找地方睡,只是想挣钱,只是想怎么活着,只是想……想着第二天上哪儿去,能干上什么活。”

——电视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语录

从这一点来看,盛宏和龙小羽也好,林噙霜也好,都是同一类人,说到底,他们最在乎的,都是自己,甚至于明兰,都是这样子的(知道为什么明兰拒绝齐衡了吧?因为齐衡根本给不了她安全感)。

别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谈感情,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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