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回忆之:红薯的记忆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6
轻断食,午餐很简单,无油盐,四个小红薯,两片沙田柚。

红薯是邻居回从化老家给爷爷过生日,顺带捎来中山的。蒸熟后的口感极好,糯、舔、清香,色泽黄紫夹杂。据说,商贩每年这个季节就去他的家乡收购这种红薯,地头上交易,两元一斤。出了山区,到市场三五元一斤,销量也不用愁。

记得小时候,在深秋太阳明媚的日子里,母亲会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一起去收红薯。我们先用镰刀收割红薯藤,以便将来喂牛、喂猪。割完红薯藤后,母亲套上牛,扶着犁头在前方犁红薯,我们就跟在母亲的身后的犁沟里翻捡出土的红薯……比赛一样,捡满一筐一筐的红薯,提到地头,掰掉红薯上残余的泥土,堆放起来。

新翻的泥土散发着一股大地母亲特有的气息,混合着一丝丝犁破了的红薯的清甜,再夹杂着秋日暖阳晒出的草木凋零的枯败味道,令人有些醉。

红薯大概是七零后记忆中最深刻的儿时零食,生吃、烤、蒸、煮粥……为了便于保存,还可以做成红薯干、红薯片、红薯粉。

生红薯切片晒干,用盐或细沙炒,是一种方法;蒸熟红薯,切片,晒干,直接食用,或炒,是一种方法;蒸熟红薯,剥皮投入盆,搅碎成糊,加入少量芝麻,再用盘子底做模,蒙上一块纱布,将红薯糊刮成盘底厚度的薄片后,撕下,晒至半干。然后,趁软,剪成规则的菱形状,就做成了红薯片,是更高级一些的做法,可以炒,也可以油炸。成品通常是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呢!

最复杂的做法要属红薯粉了吧,我没有亲见过母亲或哪个族人做过。母亲多是拖走整袋子红薯,去红薯加工厂,换回一定数量的红薯粉。

通常,我家的红薯被分拣成简单的几大类,破损的、虫咬过的、歪头斜脑的那些品相差的,先清理出来,剁了直接喂猪喂鸡,或者煮熟喂猪。大个的拿去换红薯粉,或蒸熟做红薯干。中等个子的,留着蒸熟或投草木灰里煨着吃。草木灰里煨出的红薯,最吸引人,因为食用方式简单易行,而且香气四溢,味道甜糯。

由于人们认识到红薯对人体的各种益处,红薯从当年饲养猪的主力食料,如今一跃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话说一斤红薯三五块,对于我这样的农家子女,总有种“不值得买来吃”的感觉,太贵啊。想当年,我家收的红薯堆积如山,多半是用来喂猪的。自己要烤来吃,往往千里挑一。对比之下,深感当年的猪,幸福指数不是一般的高。

由于种植红薯的环境相对简单,产量又高,大集体时期,红薯是很多农家自留地里常见的作物,那时候,口粮不够时,红薯最得力的辅食。

记忆中,母亲很少吃红薯和南瓜,据说是小时候粮食不够吃,吃怕了红薯和南瓜,以至于后来闻到红薯南瓜的气味就想反胃。红薯于我,小时候是少有的零食资源,美味而抵挡饥饿,现在是极佳的养生辅食。而对于我的孩子们,红薯干,只是美味的零食中的万千之一。

薯于我们三代人,有着三种不同的意义;而我们对红薯,也是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红薯,似乎也是不同的时代和社会发展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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