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科的性质难题:无法破解,无需破解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6
语文科的性质难题:无法破解,无需破解

文/李生宝

1

王荣生教授的《语文科课程论基础》放在书橱已经三年多,没有完整的读完。第一次读是2017年春节,在去往衢州的火车上,大略翻看了全书,并认真读了著作的导言——语文科课程论。

这一章是全书的总论,作者提出了语文教育研究的五种性质、七个层面,并对语文教育、语文课程具体形态与语文科课程做了界定和简单阐释,梳理了语文科课程论与语文科教学论的动态发展关系和发展趋向,区分了学派语文课程论和语文科课程论的不同,确立了作者语文科课程论的研究立场。

在那个春节,祥和的氛围冲淡了阅读的欲望,其他章节也都大概翻阅了,但重点还是一种应用性的随意式阅读。

特别是著作后面的对语文教材选文类型的分类,对“定篇”“例文”“样本”“用件”类型例文的区分和概念构建等知识,常常运用于自己的论文和教学随笔的写作。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新的概念,是一种新的知识。

所以,我总是认为,王荣生教授在语文学科专业化研究之路上是一个开山立派的标志。

《语文课程论基础》是他的博士论文,也是他开山立派的代表作。虽然可能后面的著作一些著作如《语文教学内容重构》《听王荣生教授评课》在中学语文教师当中更为流行。

时间过了三年,这本读起来确实“费劲”的,但应该要认真读一读的著作却一直没有完整的阅读。

在2020年放寒假前,就给自己假期确立了阅读目标。一是认真读完这本开创性著作,二是细致地再读杨伯峻的《论语译注》。

后来觉得一个假期可能细读不完这两本书,回老家时就只带了《语文课程论基础》这本皇皇巨著。

然而,没有料想到的是,本也是个祥和的春节,却被“冠状病毒”笼罩上了恐惧的阴云。

2

语文科性质是什么?

从事实问题角度来说,就是“语文科是什么”,从价值问题角度来说,就是“语文科应该是什么”。

王荣生教授分析我国的语文教育研究,认为虽然对语文科“是什么”的历史考察有良好的起步,但“从整体上讲,基本上还是采用「我以为」的「病根」诊断方式,对「是什么」尚缺乏深入调查、严谨分析的兴趣和耐心。”

言外之意,语文教育界总是在构建一种“我主张”的语文科性质认识,这种认识在极力论证“自己”认为的语文科的性质,并试图努力证明这种认识和实践的可行性,并没有真正解决“语文科是什么”的问题。

“我以为”的论述和阐释,是研究者对语文科价值的个体认识,“我以为”的认识支撑下,“我主张”则是一种个体价值的阐述和宣传。

这种研究在王荣生教授看来。是一种相反于从“方案”到“逻辑起点”的研究,是“颠倒了工作程序的思辨”“被弄成了一个封闭怪圈里似乎永无止境的游戏”。

他认为,研究应该从“病根诊断”到“提出”到“课程取向论证”再到“「唯一性」定尊”。

这种研究,我认为至少在“我以为”“我主张”的论辩中可以进一步认识语文科的性质问题,虽然观点纷繁复杂,看法很难统一。

这种研究也有其必要性。

对于难以找到有着统一论述标准和前提的问题上,个人的尝试和探索有着“实践上”的“有意义的经验”,这种归纳的方法在问题研究初期有些重要的价值。

从长期来看,这种研究从根本上并不能解决语文科的性质问题。如巢宗祺先生所说——只要有语文课存在,关于“语文”的内涵和外延的讨论可能是没有休止的,语文的性质问题也会成为一个长期的话题。

所以,语文科性质问题,本就是个无法破解的难题。

3

语文教育研究的“逻辑起点”在哪里?

王荣生说,“语文课程是发展的,而当代社会的需要、学生发展的满足,以及制约语文课程与教学目标的当前知识状况,就是变革的动力,因而也是语文教育研究的「逻辑起点」”

这个表述似乎是笼统的,至于社会需要、学生发展的需要是所有课程甚至就是教育的逻辑起点。

只有“制约语文课程与教学目标的当前知识状况”这一句表述涉及语文学科,而这一句的涵义在这一章是语焉不详的。

或许联系著作后面部分,作者试图建立一种有关“语文课程”的专业知识,就是作者要解决的“逻辑起点”的问题。

王荣生先生对“逻辑起点”问题只是“点了一下”,并没有具体说明。

本章后面部分内容则梳理了“性质”难题在历史语境中话语方式的演化。

他认为,在这百年的语文教育研究历程中,语文教育“人文性”得到正当关注;“我也说两句”式的研究将逐渐失去市场;以及语文课程和教学中“多元并呈”问题的解决等等。

但从现实来看,王荣生先生的预测与语文教育现实发展是基本吻合的。“我也说两句”的研究虽然并没有销声匿迹,但都认为是一种缺乏理论依托式的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式研究方式。

这种研究在推行“整本书阅读”“任务群”的新课改下,越来越失去了市场。

而让我担心,或者说王荣生认为不正确的研究方式在中国语文研究大环境下可能仍然持续下去。

这个就是王荣生所谓的——震荡替换式思维方式。

拿去旧的,换上新的。“旧”的就全错吗?“新”的就全对吗?这似乎不是语文教育研究者决定的事,但又不得不选择的事。

所以,对语文科性质问题的探讨,从“价值”角度来讲,并不能产生积极而有效的意义。

2020/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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