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敦甫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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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敦甫在京师,乘车过宣武门大街,有卖菜翁弛担坐,御者误触之,菜倾于地。翁捽(zuó)其御者,詈且殴,索偿菜值。公启帘问曰:“值几何?我偿汝。”翁言钱一贯,公揣囊中已空,命同来家中取钱。翁不肯曰:“偿则此地偿耳。”公为之窘。适南城兵马司指挥至,起居已,曰:“此小人,由某携回重惩可也。”翁始惶恐,叩首乞哀。公谓指挥曰:“无庸,假贯钱足矣。”指挥如数与之。翁叩谢去。公仍停辔,与指挥言良久,意翁行已远,乃别指挥,叱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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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敦甫在京师的时候,坐车经过宣武门大街,有个卖菜的老翁歇了担子坐在路旁,赶车人不小心碰上了,菜都打翻在地上。老翁抓住赶车人不放,又骂又打,叫赔菜钱。汤敦甫掀开帘子问:“值多少钱?我赔你。”老翁要一贯钱,汤敦甫摸了摸袋子,里边没钱,就叫他一块儿到家里拿钱。老翁不肯,说:“要赔就在这儿赔。”这弄得汤敦甫很是尴尬。正好南城兵马司指挥到了,相互行完了礼,就说:“这纯属小人,让我抓回去重重治罪就行了。”老翁开始害怕起来,磕着头哀声乞求。汤敦甫对指挥说:“不用,借我贯钱就行了。”指挥把钱给了他。老翁磕头道谢就走了。汤敦甫停着车与指挥讲了好一会话,算着老翁已经走远(怕指挥去找老翁的麻烦),这才告别指挥,叫车子出发。
汤敦甫在京师的时候,坐车经过宣武门大街,有个卖菜的老翁歇了担子坐在路旁,赶车人不小心碰上了,菜都打翻在地上。
老翁抓住赶车人不放,又骂又打,叫赔菜钱。汤敦甫掀开帘子问:“值多少钱?我赔你。”
老翁要一贯钱,汤敦甫摸了摸袋子,里边没钱,就叫他一块儿到家里拿钱。老翁不肯,说:“要赔就在这儿赔。”
这弄得汤敦甫很是尴尬。正好南城兵马司指挥到了,相互行完了礼,就说:“这纯属小人,让我抓回去重重治罪就行了。”
老翁这才害怕起来,磕着头求饶。汤敦甫对指挥说:“不用,借我贯钱就行了。”
指挥把钱给了他。老翁磕头道谢就走了。
汤敦甫停着车与指挥讲了好一会话,算着老翁已经走远(怕指挥去找老翁的麻烦),这才告别指挥,叫车子出发。
有一个土财主,家里很有钱,但家里几代人都没有读过书。
一年,他请了一个楚地的读书人教土财主的儿子读书。楚地的读书人开始教他的儿子执笔描红。
他写了一画,说:“一字”;写了两画,说:“二字”;写了三画,说:“三字”。他的儿子便欣欣然起来,扔下笔回去告诉他的父亲:“我学会了,我学会了;可不用麻烦先生,浪费学费了,请辞退他吧。”
他的父亲很高兴,便照样做了,拿钱辞退了那位楚地的读书人。过了一些时候,他的父亲想叫姓万的一位朋友喝酒,就叫儿子早上起来写请贴。
过了都没有写成,父亲催促他,儿子抱怨说:“天下那么多姓氏,为什么偏偏姓万呢?今天早上到现在,才写完五百画啊!”。
张载,字子厚,长安人。少年时代喜欢谈论军事,以致想交结客人取得洮西的地盘。二十一岁那年,以书信拜谒范仲淹,范仲淹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于是告诫他说:“儒学之士自有名教感到可乐,为什么要谈论兵事呢?”因此,劝告他读《中庸》。张载读了这本书,还以为不满足,于是又访寻学习佛教、道家之书,长年累月探究这种说教的深刻含意,无所收获,便反过来求之于《六经》。曾经坐在虎皮讲席上在京师讲解《易》经,跟随他听讲的人很多。一天傍晚,程颢、程颐二兄弟来了,与他讨论《易》经,第二天告诉别人说:“近来见到二程,研究了解《易》中道义很高深,是我所达不到的,你们可拜他为老师。”于是撤掉师座,停止讲学。同二程谈论道学的要义,精神焕发地、很自信地说“:我求得的道义已满足了,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值得追求的了。”于是全部抛弃了其他的学说,淳朴诚信学道。
考取进士,任命为祁州司法参军、云岩县令。治理政事以敦厚根本完善民俗为首先要办的事务,每个月的吉日,准备酒菜食物,召集乡间年龄很大的老人会聚在县衙署,亲自为他们劝酒应酬,使人们都知道奉养老人侍奉年长的人的道义,于是询问民间的疾苦,以及告知所以教训、劝告子弟的目的。
熙宁初年,回到朝廷,随即因病迁移隐居在南山脚下,整天端端正正地坐在一间房子里,座位左右都是书籍,俯身读书,仰坐思考,有所心得就记载下来,有时半夜起床坐着思考、学习,点上蜡烛照着写作。他的志向道义,精于思考,从没有一会儿停止过,也从没有一会儿忘记过。他穿的是破旧衣服,吃的是蔬菜粗食,给他的学生讲习学业,每次都教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的道理,学业一定要像圣人才罢休。他认为,了解人而不了解天道,要求做贤人而不要求做圣人,这是秦、汉以来学者的一大弊端。所以他的学问是尊崇礼教,以德为贵,乐天安命,以《易》经为学的宗旨,以《中庸》为本体,以《孔子》、《孟子》为效法的对象,黜除怪诞妖妄,辨清鬼神妖怪。他的家里婚、丧、葬、祭之礼,大概都用先王的本意,而附之以现在的礼节。又议论考定井田、宅里、发敛、学校的礼法,都想编排条理成书籍,使之可以成就于他的学术事业。
吕大防推荐他说:“张载自始至终,善于发现圣人遗留下来的旨意,他所谈论的政治是稍可复行古制。应当恢复他原来的官职,以备咨询探访。”于是召他知太常礼院。因与太常礼院官员议论礼仪不一致,又以生病辞归,到半路上病得很厉害,晚上洗澡换衣后去睡觉,第二天清晨去世。因贫穷没有财物办理丧事,他的门生合起来买棺材办理丧事。翰林学士许将等人说他不热衷于官职的升迁,请求追加赠赐优恤,皇帝诏令赏赐馆职俸禄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