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怕13岁作文快点点

如题所述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爸爸:“外国人为什么害怕13这个数?”
  
  爸爸解释说:“西欧、北美,也许还包括澳大利亚一类地方,也就是信奉
基督教的人比较多的地方,是有那么一种风俗,忌讳13,甚至害怕13,剧院里不设第13排,没有第13号,旅馆房间12号过去就是14号……这当然是一种
迷信心理,以为13这个数不吉利,其实没有什么道理。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么个心理,有好多种解释……”
  
  我正听得起劲,妈妈用筷子敲着碗边说:“行啦行啦,吃饭的时候还说那么多的话!”
  
  爸爸不再说了。
  
  我可不甘心。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宣布说:“我先不吃了。爸,你给我说清楚,外国人究竟为什么害怕13?”
  
  妈妈生气了,她先冲着我说:“你一个小孩子,琢磨这些事干什么?”又冲着爸爸唠叨起来,“你也是,他才多大,你就跟他胡扯这些个没用的题目……”
  
  到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又把这个题目提出来了:“爸,你倒是告诉我呀——外国人为什么害怕13这个数?”
  
  妈妈一听,瞪了我一眼,随后便瞪着爸爸。
  
  爸爸心不在焉地说:“其实他们也没有统一的解释。37爸反正就是那么一种迷信的心理。”
  
  我心里结了个疙瘩。
  
  自从我上初一以后,心里头结了无数个疙瘩。我提出的问题,老师、家长以及我所碰上的大人,不是不给我正面回答,就是他们也弄不清,这倒还罢了,他们竟常常责怪我不该提出那样的问题来,这就在我心里结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疙瘩。
  
  哼,他们不回答我,我自己来解答!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把一个又一个疙瘩全解开!
  
 
 电视上正播出一部电视剧,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别提多假了——那个女英雄身中数弹,可偏不死,她抿个嘴、瞪着双眼,扔出一个手榴弹去,“轰”的一
声,不消说,五六个坏蛋反倒一下子全报销了!他们骗谁呢?那些个什么编剧呀,导演呀——骗小学生还差不离,我可是上了初一的中学生了,谁还信他们那一套!
我立刻指着荧光屏说:“那几个坏蛋真是傻帽儿!就算开头没把那女的打死,见着她举起手榴弹了,也得赶紧补几枪呀,怎么能挤成一团干等着挨炸呢?”
  
  妈妈一听就烦了,她指责我说:“你怎么能向着坏蛋呢?你这样下去还得了吗?是非不分,爱憎不明……”
  
  可是电视剧往下的场面更滑稽:另一个女英雄,搞地下工作的,打扮得妖里妖气;坏人发现她了,来逮她,人家把手枪举起来了,她呢,把手里的扇子甩过去——那扇子上原来装着尖刀;刀尖一下子扎进了坏蛋的手背,坏蛋手里的枪掉在地下……
  
  甭等我发话,爸爸先忍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他连连摇头说:“瞎编!唉,瞎编……”
  
  我立刻跟上去说:“什么破节目呀,给他们一个‘大哄子’!”
  
  妈妈这回冲着爸爸去了:“你瞧你给孩子都是些什么影响?跟你实说吧,小凯身上最近出现的毛病,十有八九都跟你这种影响有关!”
  
  爸爸望着我说:“小凯呀,你对大人的议论不要照搬照套……比如这个电视剧吧,毛病确实很多,可他们的立意还是好的;再说,搞一部电视剧也很不容易……”
  
  我可不服。许他说人家“瞎编”,就不许我给人家一个“大哄子”吗?
  
  我觉得大人们——从老师到家长,从邻居到偶然遇上的人——对我们实在是太不平等。不知怎么搞的,最近我心里总有那么一种反叛的情绪,大人不许我问的问题,我偏要问;大人不让我知道的事,我偏要知道;大人不准我干的事,我偏要干。
  
  有一天我问妈妈:“妈,你究竟是打哪儿把我生出来的?是真的打肚脐眼里生出来的吗?”
  
  妈妈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她一张脸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我仅仅是因为可怜她,才放弃了继续追问。
  
  事后,妈妈严肃地教训我说:“小凯,你可不许胡思乱想!你可不能学坏啊!”说着,她双眼里竟涌出了泪水。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学坏呢?我可不是不知好歹。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不过,我毕竟不愿意让妈妈伤心。我心里头其实很爱她,尽管她总叨唠我,把我当那
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看待。为了不让妈妈伤心,我再没问过那个问题。我任心头结着那么个疙瘩。那并不是个了不起的疙瘩。在我急着想解开的疙瘩里,还数不上
它。
  
  还有一天,我家来了客人——爸爸上中学时候的老同学,我得叫他马叔叔。马叔叔刚从法国回来,他好像是去法国参加了一个什么国际性的学术会议。爸爸和马叔叔聊得很欢。谁知当我正听得出神时,妈妈忽然严厉地把我叫到隔壁屋去,我老大不高兴地问妈妈:“叫我干嘛呀?”
  
  妈妈说:“做功课!”
  
  我宣布说:“我功课早就做完啦!”
  
  妈妈说:“你上小学时候,做功课多细心呀!就说作文吧,每个字都工工整整,摆在格子当中;现在呢,可好,那一行行的字真叫‘龙飞凤舞’!我刚查了你作的作文,内容嘛,还可以,可字迹潦草得不行,你重抄一遍!”
  
  我可不是上小学时候的我了,我皱皱鼻子说:“您甭跟我使计——我知道您干嘛把我叫过来,才不是为作文的事呢,您是不愿意我坐那儿听爸爸和马叔叔聊天!”
  
  妈妈承认这一点:“你能知道我的心思就好。他们俩越聊越随便,你听了理解不了,没好处!”
  
 
 怎么没好处?起码我知道了好些原来不知道的事。再说,我怎么就一定理解不了呢?为了证明我这一点,我得意扬扬地对妈妈说:“法国以前有个戴高乐将军,对
吧?毛主席都说他了不起,对吧?毛主席还邀请他来中国访问呢,他也可愿意来啦,可是真叫遗憾——他还没来成,就逝世了……他个头特别特别高,咱们国宾馆
里,所有的床他都睡不下,他要来呀,得给他特制一张大床,您听说吗?那得是一张特别特别长的床,床单、被子也得单给他做……不过,妈妈,戴高乐是好人还是
坏人呢?得算好人吧?可马叔叔干嘛又说他是‘右翼’呢?”
  
  “你瞧,”妈妈烦恼地摇着头说,“你灌进一耳朵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处?把你的思想全搞乱了!这些问题,只有到你大了以后,才能够弄清楚!以后再有马叔叔这样的客人来,大人说大人话的时候,你就别往里掺和了,你要自觉地到这间屋来,功课做完了,你看看课外书也好嘛!”
  
  我觉得很委屈:“干嘛呀?以前你们倒不轰我,现在我长大了,反倒受限制,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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