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清晰的脉络里》
——写在新华书店成立六十周年
康桥
在这燃烧的冬天
你这颗心
倾听着远方的鸟鸣
母亲一样安祥
一切都为寻你而来
那个虔诚的老者
在你交织的秩序中行走
顺着诗歌
顺着阿拉伯文
顺着甲骨文
他走了六十个年头
这个寒冷的冬天
物欲横流
我站在你和老者中间
站在知识的深处
想起焚书坑儒的故事
想起黄书禁书这样的字眼
想起我的祖先吕留良一生的求索
总有无数双含泪的眼睛
穿透火光中跳跃的诗句
总有雪地里的夜行者
敲响你心跳的根
用你结实的精神温暖文化的苦旅
废墟之中 灯红酒绿的颂歌
……
黎明的面具里 纷纷扬扬
文明的碎片随处可
丢下笔记本和写着的诗
丢下正在思考着的人类意识
我们从两难的痛苦中走向你
走向惟一真实的家园
再一次重温加西亚.马尔克思
重温米兰.昆德拉
重温萨特与福克纳
在你心灵的静处
我们像知识的老者拧干自己
吮吸你带血的乳汁
作为读者与书店 书与书架
承担精神和精神的重负
滋养自己也润泽周围的世界
从远古到达未来
我们离开自己
又寻找自己
在你清晰的脉络里
建构着
征服着
探索着
走过所有
在这燃烧的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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