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人的名家散文,800字左右

不要语文书上的文章

张晓风散文(柳)

原文 所有的树都是用“点画成的,只有柳,是用“线”画成的。
别的树总有花、或者果实,只有柳,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
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只有柳,是疏落的结绳记事。
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只有柳,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
柳差不多已经落伍了,柳差不多已经老朽了,柳什么实用价值都没有——除了美。
柳树不是匠人的树,这是诗人的树,情人的树。柳是愈来愈少了,我每次看到一棵柳,都会神经紧张的屏息凝视——我怕我有一天会忘记柳。我怕我有一天读到白居易的“何处未春先有思,柳条无力魏王提”,或是韦庄的“睛烟漠漠柳毵毵”竟必须去翻字典。
柳树从来不能造成森林,它注定是堤岸上的植物,而有些事,翻字典也是没用的,怎么的注释才使我们了解苏堤的柳,在江南的二月天梳理着春风,隋堤的柳怎样茂美如堆烟砌玉的重重帘幕。
柳丝条子惯于伸入水中,去纠缠水中安静的云影和月光。它常常巧妙地逮着一枚完整的水月,手法比李白要高妙多了。
春柳的柔条上暗藏着无数叫做“青眼”的叶蕾,那些眼随兴一张,便喷出几脉绿叶,不几天,所有谷粒般的青眼都拆开了了。
有人怀疑彩虹的根脚下有宝石,我却总怀疑柳树根下有翡翠——不然,叫柳树去哪里吸收那么多纯净的碧绿呢?

《穿风衣的日子 》
每次穿上风衣、我曾莫名其妙的异样起来,不知为什么,尤其刚扣好腰带的时候、我在错觉上总怀疑自己就要出发去流浪。
穿上风衣,只觉风雨在前路飘摇,小巷外有万里未知的路在等着,我有着一缕烟雨任平生的莽莽情怀。
穿风衣的日子是该起风的,不管是初来乍到还不惯于温柔的春风,或是绿色退潮后寒意陡起的秋风。风在云端叫你,风透过千柯万叶以苍凉的颤音叫你,穿风衣的日子总
无端地令人凄凉——但也因而无端地令人雄壮:
穿了风衣,好像就该有个故事要起头了。
必然有风在江南,吹绿了两岸,两岸的杨柳帷幕……
必然有风像旧戏中的流云彩带,圆转柔和地圈住一千一百万平方公里的海棠残叶。
必然有风像歌,像笛,一夜之间遍洛城。
曾翻阅汉高祖的白云的,曾翻阅唐玄宗的牡丹的,曾翻阅陆放翁的大散关的,那风,今天也翻阅你满额的青发,而你着一袭风衣,走在千古的风里。
风是不是天地的长喟?风是不是大块血气涌腾之际搅起的不安?
风鼓起风衣的大翻领,风吹起风衣的下摆,刷刷地打我的腿。我瞿然四顾,人生是这样的辽阔,我觉得有无限渺远的天涯在等.
春之怀古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掌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炖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请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件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 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团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集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箩与烟箩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行道树》张晓风
  我们是一列树,立在城市的飞尘里。
  许多朋友都说我们是不该站在这里的,其实这一点,我们知道得比谁还都清楚。我们的家在山上,在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里。而我们居然站在这儿,站在这双线道的马路边,这无疑是一种堕落。我们的同伴都在吸露,都在玩凉凉的云。而我们呢?我们唯一的装饰,正如你所见的,是一身抖不落的煤烟。
  是的,我们的命运被安排定了,在这个充满车辆与烟囱的工业城里,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种悲凉的点缀。但你们尽可以节省下你们的同情心,因为,这种命运事实上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的——否则我们不必在春天勤生绿叶,不必在夏日献出浓荫。神圣的事业总是痛苦的,但是,也唯有这种痛苦能把深度给予我们。
  当夜来的时候,整个城市里都是繁弦急管,都是红灯绿酒。而我们在寂静里,我们在黑暗里,我们在不被了解的孤独里。但我们苦熬着把牙龈咬得酸疼,直等到朝霞的旗冉冉升起,我们就站成一列致敬——无论如何,我们这城市总得有一些人迎接太阳!如果别人都不迎接,我们就负责把光明迎来。
  这时,或许有一个早起的孩子走过来,贪婪地呼吸着鲜洁的空气,这就是我们最自豪的时刻了。是的,或许所有的人早已习惯于污浊了,但我们仍然固执地制造着不被珍惜的清新。
  落雨的时分也许是我们最快乐的,雨水为我们带来故人的消息,在想象中又将我们带回那无忧的故林。我们就在雨里哭泣着,我们一直深爱着那里的生活——虽然我们放弃了它。
  立在城市的飞尘里,我们是一列忧愁而又快乐的树。

《敬畏生命》 张晓风
那是一个夏天长的不能再长的下午,在印第安那州的一个湖边。我起先是不经意地坐着看书,忽然发现湖边 有几棵树正在飘散一些白色的纤维,大团大团的,像棉花似的,有些飘到草地上,有些飘入湖水里。我当时没有十分注意,只当是偶然风起所带来的。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情况简直令人吃惊。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些树仍旧浑然不觉地,在飘送那些小型的云朵,倒好像是一座无限的云库似的。整个下午,整个晚上,漫天都是那种东西。第二天情形完全一样,我感到诧异和震撼。
其实,小学的时候就知道有一类种子是靠风力吹动纤维播送的。但也只是知道一道测验题的答案而已。那几天真的看到了,满心所感到的是一种折服,一种无以名之的敬畏。我几乎是第一次遇见生命——虽然是植物的。
我感到那云状的种子在我心底强烈地碰撞上什么东西,我不能不被生命豪华的、奢侈的、不计成本的投资所感动。也许在不分昼夜的飘散之余,只有一颗种子足以成树,但造物者乐于做这样惊心动魄的壮举。
我至今仍然在沉思之际想起那一片柔媚的湖水,不知湖畔那群种子中有哪一颗成了小树,至少,我知道有一颗已经成长。那颗种子曾遇见了一片土地,在一个过客的心之峡谷里,蔚然成阴,教会她怎样敬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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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04-19
冰心 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入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着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的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去。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XX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XX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橘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倒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让我坐在炉前的小凳子上,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着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橘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插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来,谢了她。她送我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接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橘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橘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橘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了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
但是从那时候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橘灯。
12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有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追问

可以再短一点吗?

追答

张爱玲-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妻,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原刊1944年4月《杂志》月刊第13卷第1期)

追问

这也太短了,起码600字嘛

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9-11-07
  憔悴的弦声
  叶灵凤
  每天,每天,她总从我的楼下走过。
  每天,每天,我总在楼上望着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哑默的黄昏,惨白的街灯,黑的树影中流动着新秋的凉意。
  在新秋傍晚动人乡思的凉意中,她的三弦的哀音便像晚来无巢可归的鸟儿一般,在黄昏沉寂的空气里徘徊着。
  没有曲谱,也没有歌声伴着,更不是洋洋洒洒的长奏,只是断断续续信手拨来的弦响,然而在这零碎的弦声中,似乎不自已的流露出了无限的哀韵。
  灰白的上衣,黑的裤,头发与面部分不清的模糊的一团,曳着街灯从树隙投下长长的一条沉重的黑影,慢慢的在路的转角消灭。似乎不是在走,是在幽灵一般的慢慢的移动。
  人影消灭在路角的黑暗中,断续的弦声还在黄昏沉寂的空气里残留着。
  遥想在二十年,或许三十年以前,今日街头流落的人儿或许正是一位颠倒众生的丽姝,但是无情的年华,听着生的轮转,毫不吝啬的凋剥了这造物的杰作,逝水东流,弦声或许仍是昔日的弦声,但是拨弦的手决不是昔日的纤手了。
  黄昏里,倚在悄静的楼头,从凌乱的弦声中,望着她蠕动的黑影,我禁不住起了昙花易散的怜惜。
  每天,每天,她这样的从我的楼下走过。
  每天,每天,我这样的望着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几日的秋雨,游子的楼头更增加了乡思的惆怅。小睡起来,黄昏中望着雨中的街道。灯影依然,只是低湿的空气中不再有她的弦响。
  雨晴后的第一晚,几片秋风吹下的落叶还湿粘在斜阶上不曾飞起,街灯次第亮了以后,我寂寞的倚在窗口上,我知道小别几日的弦声,今晚在树荫中一定又可以相逢了。
  但是,树荫中的夜色渐渐加浓,街旁的积水反映着天上的秋星,惨白的街灯下,车声沉寂了以后,我始终不曾再见有那一条沉重的黑影移过。
  雨晴后的第二晚,弦声的消寂仍是依然。
  秋风中的落叶日渐增多,傍晚倚了楼头,当着萧瑟的新寒,我于乡怀之外不禁又添了一重无名的眷念。
  这几日的秋风更烈,窗外的两棵树有几处已露出了光脱的秃干。傍晚的街灯下,沙沙的只有缤纷的落叶,她的弦声是从不曾再听见过了。
  秋光老了,憔悴的弦声大约也随着这憔悴的秋天一同老去了。我这样喟然叹着。
  每天,每天,我仍是这样的倚在我的楼上。
  每天,每天,我不再见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第3个回答  2019-01-14
太短了起码一千字
第4个回答  2020-10-17
花生失窃记
①晴朗的午后,正在阳台上看书,如一丝飞絮飘过,儿时的一件往事忽然浮现出来。
②那时,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幢旧砖楼里,是个二楼朝东只有 12 平米的小房子,东窗之外,一墙之隔就是个名曰“关虎屯”的村子。顾名思义,该村的民风想必剽悍难训,
你想啊,连老虎都敢关的人还怕什么?但好在有墙,我们可以对他们“敬而远之”。
③一个夏日的早上,妈妈在东窗台晒了满满一簸箕花生。下午收,却发现只剩一半了,傍晚,我们正百思不得其解,“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④门打开,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一手拎着麻袋,一手死死攥着个首如飞蓬的黝黑男孩。那少年低着头,眼睛不停地往四下里搜索,被拽着的手扭来扭去,随时准备挣脱抓着 他的铁腕,落荒而逃。进门坐定后,少年偷偷地抬起头,迅速地瞥了一眼我们那狭小简陋的家,似乎能看到他黑黑的脸庞上掠过一片红云。面对一脸诧异的我们,老头申明来意:他是 隔壁关虎屯的农民,他的儿子和另一个小子偷了我们的花生,等他发现时,花生已经被他们 吃掉了不少,他特意领着不肖子来赔礼道歉,好让他记住: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⑤说实话,眼前这一幕,着实令我们吃惊,原本我们也猜到花生是被人偷了,而且多半是 关虎屯的人,但鉴于他们一向的“恶名”,根本没指望这点花生还能失而复得,只是在检讨自己的失误,没想到竟有人登门谢罪,老头在我们眼里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而少年也不过稍 稍有点顽劣罢了。后来,两家大人又说了些什么,关注“儒愿学堂”获取更多语文资料,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一方急着道歉,还要打孩子。另一方则忙着劝:孩子还小,不懂事,教育教育就行了,千万别打孩子!
⑥而我好奇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偷走花生的。在我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 务”!我们之间有高强之隔,站在墙上又够不着我家窗台。偷花生变成了一种挑战:它既考验你的胆量,又衡量你的智慧。在老头唠唠叨叨的叙述中,我试着还原这一过程。
⑦夏日午间,四周一片寂静,人们午睡正酣,枝头的树叶也一动不动地耷拉着脑袋。只 有南窗下的泥地里,几只觅食的母鸡在东啄啄西叨叨,时不时的“咕咕咕”地炫耀着她们的发现,偶尔还有几声蝉鸣撕扯着灼热而慵懒的空气。
⑧这时,一只竹竿偷偷伸来,试探性地碰了几下簸箕。见无人察觉,才奋力捅,“啪啦”一声,几乎一半的花生翻出去,一头栽进一只大张着口的袋子里。有几颗花生眼看要掉在地 上,随着一个漂亮的滑步和一声快活的口哨,他们平安地和朋友们会合了。袋口有一双兴奋得发亮的眼睛向他们靠近,“好,都装好了!俺马上回来。”竹竿立刻轻轻巧巧地消失在墙 的另一侧。
⑨在牙齿的配合下,袋口被干净利落地快速扎好。这时的袋子,像一夜之间身怀六甲的人,大腹便便却还要承载主人想飞的愿望。“接住!”负重的袋子像早期跳高运动员,一个 俯卧式贴着墙头飞了过去,姿势虽不雅观,效果倒还不错。
⑩墙那边只听“好咧”,紧接着“扑通”一声!张开怀抱迎接战利品的“海盗”,没料 到,这袋劫掠来的花生竞“重如泰山”。一个立足未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墙这边的 少年已经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翻过了这座我们心中的“天然屏障”,一把拉起自己的同伴,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⑪一阵夹着干草香的热风轻轻吹过,一切又回复到夏日午后的安静和慵懒之中。
⑫“俺俩本来是打赌嘞,看谁能翻过这道墙。谁知道,看见簸箕里的花生,俺就馋了……后来,俺想着城里人有钱,不吃白不吃。再后来……再后来……没想到你们……对不起,俺错了!俺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我还在发呆,少年已经结结巴巴地向我们道歉了。
⑬多年后想起此事,少年红着脸道歉的模样,似乎仍在眼前,我忽然明白,当年这件事无论对他,还是对我,都是人生重要的一课。
(本文为哈尔滨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考点叙事散文,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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