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是一个求上进的好青年。在部队那阵子,立功,入党……”
“可不,自从遇上那个狐狸精,就变坏了!”姑姑说到“狐狸精”这三个字的时候,居然看了我一眼。
肚子里的我在骂她们:“丑三八,明明是你们嫉妒我妈漂亮嘛!”
奶奶用犀利的眼光瞟了我一眼。我有点胆战心惊,生怕她听见了我的腹语。
“唉—”奶奶又叹了口气,“这个花花公子又要娶媳妇了!”
“什么什么?”大姑叫起来,叫得小飞侠动了一下。
大姑吓得拍拍嘴巴,然后又放低嗓门问奶奶:“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奶奶没回答大姑的问题,而是看了我一眼。
洗完果碟,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别人家里的灯光,忽然想起来哪本童话书里的一句话:“孩子,你就要有一个新妈妈了。”
还有一个电视广告,里面一个小女孩说:“我有新妈妈了,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新妈妈给了她一块肥皂,小女孩就快乐地说:“看来新妈妈没有什么不好!”
原来,广告也是可以排成童话的!
“秀逗了!写信连个称呼和署名都没有。”咪咪骂骂咧咧地把小弟的信扔到我的桌上。
我看到他的字迹,张牙舞爪,难看死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
一个受姐姐宠爱的小弟!他多么幸运啊!
晚上回家的时候,爸爸在家里翻找东西。
“见到我的领带了吗?”爸爸问我。
我把他的领带架从衣柜里拿出来:“全都熨好了。”
“嗯,好。”爸爸把领带拿下来,卷好,放进领带盒。
“出差吗?”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习惯喊他“爸爸”。
“嗯。”爸爸漫应着。
“爸—”我终于迫使自己喊了他一声。
爸爸抬头看我。
我鼓足勇气问道:“陈姐姐是不是我未来的新妈妈?”
爸爸竟然冷笑:“是她这样告诉你的?”
我害怕,忙摇头否认。
爸爸又收拾东西:“我要走很少长时间。给你留了五千块钱,在抽屉里。”
“就走?”
“嗯。对了,要是陈菲这两天打电话找我,你不要告诉她我出差的事,知道吗?”
我愣了:“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不知道。”爸爸换鞋。
我站在窗前,听见爸爸发动汽车的声音。不一会,这声音变得遥远起来,直至消失。
暮色已经降临。我望着窗外,心里忽然涌起大片的乌云。
我没吃晚饭,坐着,一直坐着。
发生了是什么事?陈菲已经三四天没和我联络了。难道,她和爸爸的合作失败了?
夜里,我做了一大堆噩梦。早晨醒来,我已忘记了噩梦的具体内容,只是全身酸痛,头晕脑胀。
早晨,我接到了陈菲的电话,听她的口气,不大想和爸爸闹翻了。她只是告诉我,她人在香港,要过很多天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接了这个电话以后,心情立即变得轻松起来。我吃得饱饱的,哼着歌去上学了。
其他的老师都在叹气。
“怎么搞的呀?”
“生意人的小孩,好可怜的!”
我哭了一节课,才渐渐地停止了。
班主任让我喝水,安慰我:“你先去上课。这钱,老师先代你保管着。至于你的住处,可以请学校安排你住校。以后的困难,大家一起来解决,好吗?”
我一边咳嗽,一边点头。说实话,我有点不好意思。
来到班里,已是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了。我走进去,全班都盯着我,没有一个人在讲话,安静地令人生疑。
我坐在座位上擦鼻涕。这时,我看见桌上摆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李函娟收。
很熟悉的笔记,张牙舞爪的。
我疑惑地回头看了咪咪一眼。她今天也是满脸从未有过的严肃。
“函娟,这是那高二的帅哥送过来的。你不在,他就放在这里了。”犹豫片刻,咪咪又说,“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里边的内容,就……就看了。”
见我不动,咪咪对我说:“函娟,求你,看看它!”
我缓缓地掏出信封里的白纸,是一张传真纸,纸上有淡淡的清秀的笔记。
亲爱的函娟妹妹:
请允许我这样喊你。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很喜欢你,喜欢你的自尊和自强。
你还记得那次我在车上流泪吗?那是因为看到你的生活,我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许你想不到,陈菲姐姐也曾有过和你极其相似的遭遇—失去母爱,寄人篱下,被人当丫头一样使唤,住在一间又黑又破的黑房子里面,在开花的年龄,却没有一件花衣裳……
与你不同的是,我在十六岁那年就带着五岁的小弟出来闯天下了。过早地离开校园,给我带来了终身的遗憾。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保护你,给你快乐的生活,就像我保护小弟一样。
小弟那天和我谈到你了。他说那个借给他蓝色丝带的女孩,穿着藏青带百花的长裙,长得很像我。我猜到就是你,因为那条裙子就是我给你买的。我在电话里和小弟说,让你住到我们家来,给我们这个冷清的家添一点热闹和人气。小弟非常开心,他说有你这样的妹妹感觉非常棒。
我把这封信传真给小弟,让他送交给你。
爱你的陈姐姐(她愿意成为你的终身保护人)我看完信,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了。
这时,咪咪叹着气说:“唉,你真是好福气。天上掉下个帅哥哥,叫我们眼馋死了。”
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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