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里的“落霞与孤鹜齐飞”,是不是写错了呢?

如题所述

唐初诗人王勃的诗作并不多,但却与杨炯、卢照邻和骆宾王并称为“初唐四杰”,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滕王阁序》。

《滕王阁序》波澜壮阔,对偶整齐,用典自然,刚一出世就引起轰动,并成为千古名篇,其中的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更是千古名句,历来被文人称颂。

当然,文人对这一句在称颂之外,还有争执,比如落霞究竟指的是什么?而后来又在日本出现了遣唐使的手抄本《滕王阁序》,这一句中的“孤鹜”成了“孤雾”,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究竟哪一个是错的呢?

王勃写《滕王阁序》的时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迷,在众多的记载中,有好几个版本,中间的时间间隔长达十余年,即便到了现在也无法确定其写作的具体时间。但《滕王阁序》的故事还是比较精彩的。

当时王勃路过江西,正好遇到阎都督为重修滕王阁而宴请当时的文人学士。滕王阁原本是唐高宗李治的叔叔、滕王李元婴所修建的。李元婴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到一地任职就修建滕王阁,他一生修建了好几座滕王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江西南昌的滕王阁,之所以著名自然就是因为王勃。

王勃作为一个诗人,到了江西自然不会错过阎都督举办的这个宴会,其实阎都督举办这个宴会,一方面是为了庆祝滕王阁重修完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婿孟学士能够在宴会上出名。

大家对阎都督的目的都看的很明白,所以在阎都督开口让大家作诗的时候,谁都不肯第一个来,原本就是想着让孟学士第一个来,大家谁也不会越过他,也好衬托孟学士的诗才,但是王勃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阎都督的意图还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总之,在让他作诗的时候,他并没有谦让拒绝,反而接过笔来准备下笔,这可真是气的阎都督不轻。

但也正是因为王勃站出来作诗,才有这著名的《滕王阁序》,原本阎都督对他不屑一顾,结果没想到王勃写的竟然如此之好,尤其是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阎都督看了之后拍案叫绝,连连说王勃是“天才”。

实际上这句话是化用了庾信《马射赋》中的“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落花、芝盖与杨柳、春旗形成对仗,成为一个佳句,后来王勃化用了这句。我们看王勃的这一句,与庾信的句子比,确实王勃的意境更高。所以很多人只惊叹于王勃的这句,对庾信的这首诗却知之甚少。

据说后来唐高宗看了也说王勃是天才,只不过那个时候王勃已经死在了南海。《滕王阁序》刚写出来,就一举成名,当时与会的又都是文人学士,自然很快就让这首诗名动天下。后来还传到了日本。

唐朝时期,日本为了学习大唐文化,曾先后派出十几次遣唐使团来大唐,8世纪初的一次来唐,日本的遣唐使将《滕王阁序》抄写下来带回了日本,不过日本遣唐使手抄版与我们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

《滕王阁序》前文加上标点符号不过才九百余字,而两个版本的不同之处竟多达四分之一,难道日本遣唐使所抄写的是假的?还是本身抄错了?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也可以将两个版本结合起来看。

比如《滕王阁序》最开始的那句话,我们历史中的记载大部分都是“南昌故郡,洪都新府”,而日本遣唐使手抄版则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在这两个版本中,很明显,应该是日本的遣唐使手抄版是对的,之所以会出现“南昌故郡”这个说法,应该是唐代宗时期为避讳李豫的名讳才这样抄写的。

而日本的遣唐使的手抄版则早在唐代宗之前就已经抄回日本了,自然不需要什么避讳。另一个很大的不同大约就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了,一直以来这句话都是有争议的。

虽然这句话的意境很美,对仗很妙,但是关于“落霞”究竟时候是什么,却有不同的说法,比如有人说落霞指的就是天上的晚霞,也有人说指的是一种飞蛾,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指的是琴,但不管是哪一种解释,似乎都不是那么完美。

晚霞和野鸭子齐飞?似乎和后面的秋水、长天对仗不是那么完美。小飞蛾与野鸭子齐飞?这个翻译出来的意境感觉就差了一些。

但是如果采纳日本遣唐使手抄版中的“孤雾”似乎就好了很多。落霞、孤雾,秋水、长天,前一句和后一句的对仗、单句中的对仗都很完美,晚霞与大雾,秋水与长天,这样的意境是很美的,视野辽阔,情景交融,于平凡中彰显神奇。

当然,与“孤鹜”版本相比,似乎动静之间的搭配不是很明显,而且整句的景致层次感也不是很好。所以,很难说究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错了,还是“落霞与孤雾齐飞”错了,只能说,日本遣唐使的手抄版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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