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提供一些好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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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处,人比黄花瘦

这一台古琴,就被岁月搁置在你茶黑色的长案上,和那暗淡的绿色锦帕默默偎依,看惯了乳白色花瓶里的花谢去了红颜,叶枯脉断,落地成灰。今朝是何夕,菊又开始满花瓶,清香透过停止的回忆,载不动、许多愁。寂寞深闺,伤心枕上三更雨,物是人非事事休,魂梦不堪,人比黄花瘦。谁知晓,柔肠一寸愁千缕。染了你的心,云鬓斜簪,明月露残痕。伤春时节,人道山长水又断,欲语泪先流。敲响了沉睡的梦境,任玉指轻抚,抹去陈迹。古琴声声一番风,憔悴一番雨,包藏一番凉,疏帘淡梦过长安。
小院闲窗春己深,掀开尘封的帘,画堂无限幽沈。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香脸半开娇旖旎?不知酝藉几多时,我看见一丝阳光射了近来,也打开了我的心扉。还是这婀娜的身影,一袭橘黄色的衣,雪白的飘带搅拌着轻柔的白裙,盘地而坐,不知道为谁倾诉相思的泪。可是,经历了几个轮回,淡淡的光线下,我看见时间依然没有改变,还是这娇嫩的肌肤,如脂的脸。
我不知道时间有没有在走,因为我看见一弯细眉下,多情双眼低垂,笔直的鼻,红红的樱桃嘴,谁能和我一样,看见温柔的一个你。多年前的你,如同此刻一样,就在我的眼前,竖立。你柔柔的青丝,分隔两边,发髻左右都系着桃红的绳,有几分的艳丽。窗外没有微风,吹动你的衣襟,惊醒你的宁静。连你朱红色内衣,此时也有个沉稳的意味,看着你脖子上那大大的金圆圈,摩挲你的柔媚,沉默无语,没有了繁华的喧闹。
在这个被你说为禁地的房屋里,唯一艳丽的,是你头上一丁点嫣红的丝带,像星星一样华丽,而幽幽的琴声,却尽是颓废与沧桑。一声声,宛如思念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哭泣,每一滴眼泪,都是血的组成,写着爱的呻吟。十里之外,让听者忘了酒盏深和浅,疼到心底的,不是你粉红的面容,是你千年的寂寞,笼罩了今生的孤单。看着你独自飘零在人海,泪湿罗衣脂粉满,为谁憔悴损芳姿。花影压重门,不知云窗铺雾阁,未开匀。吟人间富贵,浓香吹尽有谁知,惊破一瓯春。画栏开处,风中都夹杂着你的忧伤,纠缠着你的命脉,看着你的哀愁淡如烟,浓似海,谁还能悄然明媚,笑你的天真?
置身与漆黑的房子,能看见的,就是帘卷西风的景,和这唯一的摆设,一台古时候的琴。不用去猜,是他送的吧。要不,你为什么如此的珍惜,把它密封在一个与人隔绝的角落,不允许任何人走近?他人都已经走了几个世纪,你为什么还这么傻,经历了多少轮回,你还如此的痴情,等待着爱的苏醒,为他耗尽青春。守着千百年前的一句誓言,你的激情还有火焰吗?你依靠什么来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填补自己娇柔的渴望,灵魂在云絮中忘却烦忧,抚平时光的伤痕?
凭朱栏,寒月悲悲,点鬓如霜微,思念堆积,谁人怜惜。凝眸处,难堪雨藉,古琴一声,欲说还休,相思瘦,尽是意,听不到有你的叹息,哀怨满地。你纤纤的指间,与起琴弦之上弹拨,串起多少剔透的记忆,落下轻灵灵的心事,让思念的话语温润如玉。寂静时分,篆香烧尽,你的眼眸剥落了几度嫣然的色彩,却依然清透干净,没有苍白的悲,浸润会飞的云。红尘里的坎坷,难道没有让你退缩,漂泊天涯,躲避在这里编织缠绵?你那份执着,却无人心疼你的忧愁,思念浓浓,是否已经落尽犁花,让你红泪偷垂,痛彻心阑。
古琴一声,叩开你的心扉,弹尽相思意,不管风月可否有影,绿了哪一生。尽管岁月流逝,但我在季节的尽头看到,你的香气积郁了世间的沧桑和醉。淡淡的风里,乱红早就飞过秋千去,你的等待让爱成就了凄美,也吹散了轻薄人的灵性。沧海桑田,你的深情在时空里历经千年的风霜,依旧在诗词里汩汩流动相思忆,潮湿了世人的心。走过千年,你眼神里依旧舞动着相思,写着一段亘古的佳话。你无限的亲昵和温婉,让我想起原来在宋词中早就见过你,是你蔓延出梁祝的故事,继续千古绝恋的传奇,留下一幅抚琴图的温馨,震撼绝世的美。

草堂的情思

穿过满是牛粪的陋巷,我来到你的小院。哲人般的窑洞,蹲在笔架山的腹部。“吱呀”一声门响后,是一千二百年的寂静。岁月沉默着与院中的老枣树共守着当年的秘密。门后,有一只蟋蟀在悄吟……

空无一物的窑洞盛满了苍茫如水的时光,渡我,渡我到遥远的大唐,去追寻那凤凰的足迹。

辉煌的昨日,幽丽的往事,公孙大娘的舞姿和曹将军霸的丹青,都被装入诗的信封寄回后世。你,独自留在那漫漫孤旅。当李青莲的酒杯里酿造他的狂草的诗与人生时,你正在帝国的阴影里跋涉,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有谪仙甩一只靴子给高力士的潇洒。你是一棵子贡植于孔子坟前的柏树,一笔一划,都写得那么认真,那么艰难。难民、伤兵、胡马、羌笛,坠在你的每一首诗上,压弯了凝重的枝桠。以至千年后,那些故作深沉的所谓的“诗人”加起来,也扛不起你树上的一枝重柯。

树边的道路上有深深的车辙,就是顺着这条自古以来无数读书人走过的路,你踌躇满志走向长安,然而为时晚矣,长安已是一台大戏的尾声。虽然曲江水边丽人如云,五陵酒肆高朋满座,但“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那匹疲驴驮着你的理想和抱负,在大雁塔下踯躅徘徊,碰到的都是紧闭的门户,无论是寄食富门还是卖药市上,都早将一个书生的自尊戳的鲜血淋漓。为何,为何你不像你诗中遨游万里的白鸥,鼓翅离去?长安,究竟是什么系住了你的心,使人魂牵梦绕,永难释怀?在生命的最后回归之时,你无限眷恋地回过头,仍是“愁看直北是长安”。多柳的长安阿,宫墙何其高!而我们,中国的文人一代又一代,都将自己的一生,在这墙外打了个死结。“长安”,在他们就是国家社稷,就是山河家园,就是神圣的图腾。这是一个永远的梦!屈大夫做过,诸葛亮做过,你的好友李白做过,虽然只是梦,却火一样映红了你们的人生。

夏天的雨,你的诗句乘云而来,骤然间雨点般纷落,淋湿了我无边的思念。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第一次通读这两句,我的热泪便止不住与“里巷”共流。好迂的诗人阿,你如何这样执迷不悟!一介布衣,衣食无着,你却“穷年忧黎元”;“老妻衣百结”,“幼子饿已卒”;你却“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茅屋为秋风所破,你想的是广厦万间,大庇天下寒士。自己身陷敌城,悲的却是“四万义军同日死”。一个又一个子夜,你在如豆的青灯下披衣而坐,咀嚼着时代的苦难,任那种叫做“愁”的植物,在心中疯狂生长,瘦削的肩头,便有推不掉的重量。“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三十五岁的你就如此透彻,为什么就是迷途不返呢?

笔架山忆寂寞千载,你之后,谁又能有如椽大笔搁置其上呢?然而又是什么使你文而不贵,运交华盖以致连饭都不足呢?既然“文章憎命达”,何不去掉劳什子文章?可你又怎么能!在你,“文章千古事”,它是你的灵魂、你的生命,是你与缪斯终生契约。从“朱门”到“路边”,这中间千山万水,你跨过了,便从“诗人”走向“诗圣”。

然而,我们对于夫子的热情和追求总过于“诗”,于是你仍处陋巷,但一切都会死去,只有你的“诗”活着,并将永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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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8-20
《那月 那月》
第2个回答  2008-08-20
周国平、季羡林、史铁生
第3个回答  2008-08-20
请看张晓风以及三毛...
还有史铁生和林清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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