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对中国古代诗词的欣赏,说说文学意境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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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以静制动、以虚写实
  审美主体面对瞬息万变的大千世界,需要保持虚静的心理状态。苏轼曰:“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送参寥师》)。涌动的万物投射、映照于心空,审美主体只有宅心玄远,心境澄明,才能创造出意境“空白”。
  万物跃迁,昭晰互进,纷纷涌入诗人的心胸。而物欲利害也在纷扰人心,进而影响到诗人的艺术构思。诗人必须虚静其心、超越功利,才可实现以静制动,对自然万物进行审美观照。艺术创造活动是一种超功利的审美活动。正如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所言:“画家的心中若填满了名利世故,而欲在作品中开辟境界,抒写性灵,恐怕是很难的事。”② 对于诗人而言,也是如此。因此,诗人必须超越世俗的纷扰,摆脱功名利禄的诱惑,与现实保持一定的审美距离,以宁静浑沦之心去映照活泼泼的生命情调。“万物静观皆自得”,审美主体惟有凝心静虑,方能直觉体验到律动不已的万物的本质。“素处以默,妙机其微”;“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二十四诗品》)正是对诗人静心凝神、直观本质的生动描述。
  诗人虚应万物,静观本质,在最静的那一刻,在永恒的一瞬间,对蓬勃流行的自然万物进行审美观照,心与物游,主客观契合,达到与自然万物同为一体的境界,从而创造出意境“空白”。
  诗人心境空明,所以往往能以虚运实,在恍惚飘渺的虚空之中见出生命绸缪往复、优游徘徊,从而使诗歌具有空灵淡远的意境。诗人通常描写遥岑寒沙、淡烟远岸等虚空渺远之景。在隐约迷蒙、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自由地展开性灵的跃迁活动。沈宗骞《芥舟学画编》卷一云:“夫秋水蒹葭望伊人而宛在,平林远岫托遥兴而悠然,古之骚人畸士,往往借此抒其性灵而形诸舞咏,因更假图写以寓其恬淡冲和之致,故其为迹多闲闲数笔而其言思能令人玩赏不尽。”平林远岫、秋水蒹葭是艺术家追求的极境。在杳杳空蒙、迷离恍惚之间,人与景似远若近、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留下悠远不尽的意趣。
  诗人在仰观俯察、游目骋怀之际,常有笼罩一切的气度,包揽宇宙的胸襟,在观照自然万物之时,以大观小,用幽深远阔的宇宙情怀去拥抱万物;借虚运实,以无限去概括有限。“万古乾坤此江水,百年风日几重阳”的诗句正是把“江水”、“重阳”置于苍茫空渺的时空之中,意境渺远空旷。加上虚字的使用,开合呼应,更见悠扬委婉,意韵无穷。宋僧道灿的重阳诗句“天地一东篱,万古一重九”也是如此,诗人赋予“东篱”、“重九”以永恒的时间意识、宇宙意识,喻无尽于有限。
  2、万取一收、以少总多
  中国画用笔十分简约,常常只着墨于寒塘雁迹、太虚片云等细微之处。虽只廖廖数笔却写出画家通天尽人之怀。同样,中国的古典诗歌也十分注重提炼文字,抓住生活中富有包孕性的一点进行集中描绘,万取一收,以少总多,以创造意境“空白”,增强意境“空白”的表现力。
  日常生活中,语言传递着思想,但往往又遮蔽了意义,不能完满地表达人们复杂的思想感情。同样,在艺术创作中,语言也无法完全传达艺术家丰富的审美体验。许多诗歌理论家都认识到语言这种无法“尽意”的局限性。陆机存在“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的忧患;刘勰也陷入“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的困境……正是因为“言不尽意”,所以人们诉求超越语言,试图破语言之执。古代诗歌理论家提出的跨越语言的理想,就是提炼语言文字,寄意于言外,让人们在言外获得无穷的意蕴。唐代的刘知几在《史通》中提出“省字约文,事溢于句外”的“用晦”主张。认为诗歌贵在言近旨远,辞浅义深。唐代的皎然更是道出“寄意于言外”的极致,“但见情性,不睹文字,盖诗道之极也”(《诗式》)。清代刘熙载的看法与皎然同出一辙。他在评论杜甫诗歌时写道:“杜诗只有二字足以评之。有者,但见性情气骨也;无者,不见语言文字”(《艺概》)。精炼的语言文字中自然流溢的性情深深打动、感染着读者,人们已经忘记“言不尽意”的缺憾,而沉浸在意境“空白”之中。可见,优秀的诗人,能够避开语言的局限,寄意于言外,在言外建立一个真挚感人、风光无限的世界。读者亦陶醉其中,得意忘言。
  诗歌容量的有限性与社会生活的广阔性、思想感情的丰富性之间也存在着矛盾。诗人不可能把包罗万象的生活全部描绘出来;诗歌也不可能把瞬息万变的感情完全表达出来。因此,诗人在反映社会生活、表现思想感情时,就采取“以少总多”的方法,抓住生活中最富有包孕性的一点进行着力刻划。以一滴水折射太阳的光辉;从须臾之间观照古今;透过一点红表现无边春色……诗人在创作时常常万取一收,着力刻划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一处景物、一种心理……以反映林林总总的大千世界,表现人物内心复杂的情感。
  3、以“比兴”促含蓄
  “比兴”最初被用来美刺上政。臣子对君王的行为不便直接言说,就引类讽谏、取事劝喻。如以雨露比君恩泽、以雷霆比君威刑,以山河比君邦国……“比兴”还是一种修辞手段。郑众对“比兴”作出如下解释:“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之于物”(《周礼注疏》)。即诗人通过具体的物象来表达自己潜在的、特定的思想内涵。这种修辞手段的运用在《楚辞》之中俯拾皆是。屈原往往以善鸟香草配忠贞君子,以恶禽臭物比谗佞小人……后代的诗人也十分注重采用“比兴”手法,托词于物,言在此而意在彼。陶渊明常以“孤云”比“贫士”;鲍照以“直”比“朱弦”,以“清”比“玉壶”……引类譬喻,举迩类远,意味深长。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对“比兴”作了进一步的阐述。其中最突出的是他“以起释兴”。不仅认为“兴”是一种修辞手段,而且还把它引入审美领域。“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文心雕龙·比兴》)。由此可见,“兴”不止是一种修辞手段,还指诗人借助于物象来传达某种不可言喻的情感。
  “兴”隐而不显,诗人在创作过程中感物而发,寄寓情思于物象,又形成“兴象”。诗人常借“兴象”传达丰富的情感。在中国古典诗歌中,一些事物被赋予特定的情感内涵。“流水”象征时光飞逝;“红叶”寄托相思之情;“杨柳”隐喻离别伤感……诗歌由此产生悠远不尽、绵延不绝的艺术韵味。
  诗人以“比兴”促含蓄。“比”作为一种修辞手法,“举类迩而见义远”。“兴”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法,更隐藏着丰富的情感。它难以指陈、飘忽不定、含蓄蕴藉,具有极大的包孕性与不确定性,构成诗歌的深层审美内涵,促发诗歌终极的审美魅力,也给读者留下极大的审美想象空间。
  诗人创造出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艺术意境“空白”,在抒发自身独特审美体验的同时,也将创作视角指向未来的接受者。接受主体通过对“空白”的填补与创造,与创作主体进行着心灵的对话,也创造、延伸、扩展了“空白”,获得“韵外之致”、“味外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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