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大闹五庄观与人参果有什么关系,人参果里有何秘密?

如题所述

《西游记》第二十四回“万寿山大仙留故友五庄观行者窃人参”中的“人参果”给读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西游记》作者依然采用了“神魔”手法通篇在说着谜语。如果了解一下青海的历史,描写“人参果”的这一节的谜底就不难破解。

自从吐谷浑(285-663)王国诞生以来,青海的河湟地区再一次迎来了动荡与安宁的交替轮回,中国东西部文化撞击与融合的历程也拉开了序幕。

在《西游记》中,自从第十三回起,唐僧从河州卫翻越了两界山进入了鞑靼的地界,并在这里收了孙悟空这位徒弟。“鞑靼”人的地界在哪里?不同朝代“鞑靼”一词所指代的地域有很大的不同。《西游记》是明人所著,因此“鞑靼”一词应按明朝时期的概念理解最为合理。在明代,“鞑靼”代指蒙古高原由蒙古族建立的鞑靼政权,又作达旦、达怛。明朝建立后青海河湟地区的蒙古土司们投靠了中原中央政权,但明朝依旧延续了自元朝以来的土司制。土司制是中央政权属下的、针对边区少数民族群体的“自治”政策。单从民族学角度认识的话,青海河湟地区是明朝统治下的“鞑靼”人的地域。直到后来的清朝,在中原人视角中青海土族先民仍被认定为蒙古族。站在《西游记》作者的角度来理解,鞑靼的地界是从今天的甘肃省与青海省边界就开始了。

第二十四回中的“五庄观”映射的是西域哪家寺院呢?这就要看《西游记》作者笔下的“观主”是什么摸样。作者写道:“镇元子,混名与世同君、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在第十三回中出现一个“镇山太保”刘伯钦,他映射的是汉高祖刘邦,那么这里的“镇元子”自然指的是吐谷浑王国始祖。一句“混名与世同君”也在提醒读者这里的“镇元子”就是“吐谷浑”,因为句子“混名与世同”的意思就是说此君的名字与这个世界的名字相同,“吐谷浑”既是人名又是国名。“镇元子”也有最原始的“镇山太保”之意。

“三清”等是中原道教元尊,能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人物肯定是吐谷浑王国中的萨满教祖师。北方胡人有自己的宗教系统——萨满教。萨满教供奉的是“天神”,所以在五庄观内不供奉道教元尊,只写“天地”二字。由此可以看出,“五庄观”并非道观,应该是一座萨满神殿。

镇元子有四十八个徒弟,都是得道的全真。为什么是“四十八个”?魏晋时期道教神仙已十分庞杂,但散乱无序。到了南朝梁代,著名道教理论家陶弘景写的《真灵位业图》作为第一个较为系统的道教神谱,开始出现。在这神谱中,陶弘景将神仙分为七个等级,每个等级设一中位,有一个神仙主持,中位之外又分设左位,右位若干席位,安排诸神。七个等级高低有别,以第一等级为最高,以此分级,秩序井然。各等级除了中位主神外,还有左右诸位神仙,数量各不相等,如第一等级左位29神外,右位19神。第三等级左位50余神,右位30余神。29+19=48。原来《西游记》作者在这里套用了道教神系之数。在孙悟空口中说出了数字50(若论我走,一日也好走五十遭);人参果树上原本有30个果子。

“五庄观”并非道观,这些来自道教的数字会不会另有所指?

在老青海人口中倒是有个与道教数字无关的数据:“一口说北京,四十八马站”,按旧时里程计,一马站为八十华里。从青海到北京骑马四十八个日夜。

道教的“道”字可不可以理解成道路的“道”字呢?笔者认为在这里完全可以,因为《西游记》作者早有提醒,唐僧问:“徒弟,我一向西来,经历许多山水,都是那嵯峨险峻之处,更不似此山好景,果然的幽趣非常。若是相近雷音不远路,我们好整肃端严见世尊。”行者笑道:“早哩,早哩!正好不得到哩!”沙僧道:“师兄,我们到雷音有多少远?”行者道:“十万八千里,十停中还不曾走了一停哩。”在这里唐僧师徒在议论路途之远近,为下文中即将出现的各类数字的含义埋下了伏笔。

如此说来,镇元子的“四十八个得道的徒弟”映射的就是“四十八马站”!“今日带走了四十六个去了天上”意思是这四十六个马站在天朝的地界。“留下两个看护庄园老家”,意思是鞑靼地界中有两个“马站”。从鞑靼的地界青海民和县往西两个马站走八十公里应该到了平安驿。余下的路途要用树枝上的三十个“果子”来表征:树枝是分叉的,道路也要分岔了。从平安驿分岔?

只能往北走(昆仑山在北面)。这树上的果子在开园的时候费了两个,这里是不是在暗示这余下的路程也要费两个“三十”?《西游记》作者如果真有此意,那么我们可以肯定这“五庄观”就是郭隆寺(佑宁寺前身)无疑了!因为郭隆寺离平安驿正好六十里。这六十里路程不够一站路,也就有了孙悟空口中的:“这些路,若论二位贤弟,便十来日也可到;若论我走,一日也好走五十遭,还见日色”。这个地方的数字“十”和“五十”也好像在暗示要去郭隆寺还需经过名为“五十”的村子似的。巧合的是,现实中在郭隆寺山口处真有一个名为“五十”的村子。要从五十村再去郭隆寺也正好是十里路。

被称作“草还丹”的、所谓的“人参果”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这还要看摘取该果子和食用的方法。

当清风和明月用金击子敲下来的两个果子拿给唐僧吃时,先看看唐僧的反应:“那长老见了,战战兢兢,远离三尺道:“善哉,善哉!今岁倒也年丰时稔,怎么这观里作荒吃人?这个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如何与我解渴?”明月上前道:“老师,此物叫做人参果,吃一个儿不妨。”三藏道:“胡说!胡说!他那父母怀胎,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方生下未及三日,怎么就把他拿来当果子?”清风道:“实是树上结的。”长老道:“乱谈!乱谈!树上又会结出人来?拿过去,不当人子!”那两个童儿,见千推万阻不吃,只得拿着盘子,转回本房。那果子却也跷蹊,久放不得,若放多时即僵了,不中吃。



唐僧是中原僧人,什么样的果子没见过?唯独见了人参果做出了这样强烈的反应。读者们皆以为唐僧愚钝,实际上逆向思维一下,唐僧断然不肯吃的食物是什么?唐僧看得很明白,清风和明月拿给唐僧的恰恰是唐僧不能吃的东西——肉。饥荒时若有肉僧家亦可食,但在这观里年丰时稔却也吃起“人”了?唐僧的判断一点也没错,前面已有交代:“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什么样的肉类结在树上?且与小孩相似?

老青海人一定猜出来了,《西游记》作者是在映射“宰羊”的过程。宰羊时,剥了羊皮后要挂在树上,然后屠家将那羊肉一块一块剔下来,放在副手的盘子中,断不能掉到地上。所以才会有:“二童别了三藏,同到房中,一个拿了金击子,一个拿了丹盘,又多将丝帕垫着盘底,径到人参园内。那清风爬上树去,使金击子敲果。明月在树下,以丹盘等接。须臾敲下两个果来,接在盘中。”

“金击子”是割肉的刀具吗?可以是,也不完全是。再看看金击子长什么样?

噫!看有甚么金击子,但只见窗棂上挂着一条赤金,有二尺长短,有指头粗细;底下是一个蒜疙疸的头子;上边有眼,系着一根绿绒绳儿。

会猜谜语的行家一看这段对“金击子”的暗示,一定能猜出来是打猎器具——火枪。

“人参果”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产成这颗灵根。分明这里的“羊”并非人工喂养,而是自然天成的宝贝。要获取就得用“火枪”。

土地神对当地的方物是最熟悉不过的了,于是土地神对孙悟空说:这“人参果”却是只与五行相畏。行者道:“怎么与五行相畏?”土地道:“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时必用金器,方得下来。打下来,却将盘儿用丝帕衬垫方可。若受些木器,就枯了,就吃也不得延寿。吃他须用磁器,清水化开食用,遇火即焦而无用。遇土而入者,大圣方才打落地上,他即钻下土去了。这个土有四万七千年,就是钢钻钻他也钻不动些须,比生铁也还硬三四分,人若吃了,所以长生。大圣不信时,可把这地下打打儿看。”行者即掣金箍棒筑了一下,响一声迸起棒来,土上更无痕迹。行者道:“果然,果然!我这棍,打石头如粉碎,撞生铁也有痕,怎么这一下打不伤些儿?这等说,我却错怪了你了,你回去罢。”那土地即回本庙去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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