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俄罗斯电影

主人公是两个孩子,一个好像叫伊万,整部电影都是以冷色调为主,在伊万十几岁时他父亲突然回来,并带他和哥哥出去游玩,结果他父亲从高处落地而死!

这个电影名字叫《回归》,

 “我没有将它看作是每天常见的故事,或者一个社会性的题材。它不是简单的父子情,很大程度上,它从一个神话化的角度去看人生。电影里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意义。” 

   ——导演安德烈·日瓦金采夫 

   

   这是一部关于男孩成长的影片。一个失踪十二年的父亲,一个只存在一张褪色照片中的男人,某日突然出现,回家后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荒岛旅行,三人在旅途中遇上一次又一次的困难,但父亲都只是袖手旁观,似乎要借着军训时的锻炼加速孩子们的成长。终于,父亲与儿子的冲突加剧,转化成一个无可挽回的结局。 

   整部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俯视的海面,然后是一个模拟主观视角的镜头走在海底的沉舟之上——看完全片才知道,原来这叶小舟就是父子三人划向孤岛的那叶小舟,也是带走了父亲死尸的那叶小舟。这样的镜头对于对影片未知的观众是充满神秘的,但对于作为叙述者的导演更像是记忆的始点——一个已经成为男人的人对“成为男人”的全过程的追溯(就想当年划向孤岛)。影片的开始是故事的结局,但是那里只有小舟没有死去父亲的身影——事物是记忆的触煤,真正的父亲已经融入自己的体内与灵魂共生。 

   第一场戏“星期天”,是男孩关于“是真正的男人”的证明游戏,这是开始有独立意识对社会有了认知后作为男孩子通常乐此不疲的事情。对于勇气的证明就是对自己社会性别的强调也是一种对渴望“成为男人”的十分直接的表现。大海与高台,这两件“道具”在外观尺寸上把男孩们心中的证明欲望推到了极限,也让他们对“成为男人”拥有着如此强烈的欲望。高台上安德烈和伊凡行为处理充满了对故事结局的映射:当其他男孩们跳高台的拍摄视角是习惯性的由下至上仰视视角时,安德烈的跳跃导演突然处理成倒正俯。仰视视角的背景是天空——立体祥和,而正俯视角与海面平行,使画面呈现平面,但当安德烈纵身一跃时,体积快速的由大变小突然刺破了原先的平面感使客观存在的纵深被奇异般的无限拉长,跳高台在观众心中顿时变得震撼。值得特别指出的是,安德烈跳下高台镜头最后的落幅与影片最后父亲坠死的镜头除了构图上下颠倒之外似乎完全相同。而伊凡在高台上的举动与心理状态与影片结尾处同场景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里,他走上高台的原因来自于自己对“证明”、“成为”的渴望和同龄人(他世界里的社会)对于自己的被迫。影片中虽然以“伊凡有空高症”来为他不跳高台作逻辑届时,但从更深层次我们看到,伊凡还是婴儿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他,对于他而言父亲的位置在现实生活中就是缺席的,他对于父亲的意识是薄弱的——至少不是像其他正常男孩那样极度的渴望去“成为”——现实的缺席就从具体形象上失去了挑战的对象,也就失去了心中巨大的敬畏感,降低了“挑战”的欲望。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影片之后旅途中伊凡始终敢于抵抗父亲的命令而不像安德烈对父亲充满了崇拜。这里解救伊凡的是母亲,母亲称伊凡为“我的儿子”而伊凡抱在母亲的怀里述说出自己的害怕,伊凡担心自己世界里的社会的嘲笑也为自己不能“证明”而懊丧自责,他依偎着母亲怀抱走下了高台。父亲十二年的缺席使伊凡至此始终把自己和母亲连为一体,就像母亲对其称呼“我的儿子”一样,比起理论上存在现实中缺席的父亲,伊凡在心理上显然仍处于母亲统御阶段。至此我们看到,影片从一开始的人物设定上就把“俄狄浦斯情结”不仅是心理的内在表露还是更为彻底的还原到了主人公的现实生活中。 

   “星期一”。父亲以最有威信的方式到来。当安德烈和伊凡为了“证明”之事发生争执时,两人飞奔争着到母亲面前告状,可见至此在两个男孩的世界中母亲是最后的审判者最后的权威,就在此时,父亲以一种最沉默的但却是最震慑的状态出现在了安德烈和伊凡面前,与此同时母亲在两人心中的权威性被忘却——母子连体的概念第一次受到动摇。父亲出场的第一个镜头模拟了安德烈和伊凡的视角:身上盖着海水蓝的丝质的床毯,右侧窗投入的日光斜射在床前,镜头以一双脚为前景取得纵深——在他们的眼中,这个父亲就像死去的基督主耶稣。这个出场镜头从一开始就预示着父亲最后的死亡结局,但同时因为父亲的形象与耶稣重合在了一起使父亲一下子拥有的精神上的权威形象。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父亲的台词就是沉默,他也许在一个远离生活甚至遥不可及的地方,但他存在着就象征一种力量。伊凡立马去寻找证明这个男人就是父亲的证据,而安德烈崇敬的看了父亲后为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两个人对于父亲实体出现的接受与认同从这里开始分道扬镳。要知道安德烈在自己年幼的时候见过父亲,他对父亲存在心理位置;但是伊凡似乎没有见过父亲,父亲的位置在他的心里是第一次被迫出现。两人在阁楼的旧箱子里找到了一本带插图的破旧的圣经,在亚伯拉罕祭献独生子依萨克这段旧约故事的插图间,拿出他们和父亲唯一一张的合影,他们认同照片上的母亲和自己也因此同时接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个认同开启了两个男孩的俄狄浦斯阶段,父亲在现实中的回归在心理上使男孩与母亲开始分离联体状态,“父亲的法律”首次介入。这在晚餐时得到了实体上的体现,餐桌上父亲坐在母亲的对立面处在整个餐桌人物关系画面的正中,安德烈和伊凡分坐其两侧,父亲规定着谁喝酒喝多少,父亲分配着一天全家人所能得到的食物,而镜头对父亲的调度也始终采用仰视视角——既是模拟两个儿子的视角也是象征的提示,他就是整个家庭的审判者裁定者、权威的象征,而母亲从原来的地位退去来到了父亲的另一边成为次要和听命者。餐桌上安德烈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甚至是向往,他主动开口叫了“爸爸”,并主动要求能再多喝点红酒能证明自己是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但伊凡始终都带着客观的审视,并且不会附和父亲而是提出自己的想法,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被迫要接受的新的权威,他甚至憎恨他的出现和对于母亲的取代,因为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的到来他必须接受和母亲分离的事实。 

    从“星期四”出发,安德烈和伊凡也开始了他们同母亲的分离,并且被迫接受父亲。不管是与父亲平排坐在副驾驶位置,还是称呼,眼神,表情,行为,安德烈始终表现出对父亲的崇拜;而同样这些伊凡却一直显示出抵触情绪,这也为之后伊凡一次又一次违抗父命并最终导致父亲的死亡。整个旅途中,父亲以一种看似军训式的教育方式试图教会自己的儿子怎么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虽然过程痛苦,但对于渴望“证明”的安德烈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伊凡会在最痛苦的时候想起母亲,他总是念念不忘出门时对母亲“两天旅行”的时间承诺,他仍然承认着母亲在心理上的权威性,也仍然留恋着母亲充满保护关爱温暖依靠的怀抱,与此同时他对于父亲的抵触挑战反叛直到出现杀父的念头。俄狄浦斯情结随着剧情的发展在伊凡的身上不断升级直至最后弑父的到来。父子三人的旅行地点是远离城市的孤岛,它割离了安德烈伊凡对于母亲的依靠,带着他们放下了现实社会经历一路风雨走进意识深处的心灵孤岛,在那里完成心理的蜕变。 

    发生弑父的导火线仍然是对于时间的承诺。当父亲继续着自己关于男人的教授,伊凡对于居高临下的父亲角色充满了仇恨,他带着反叛的勇气突破了自己的恐惧主动的爬上了高台,用自己的强势完成了心理上的弑父。弑父的那一刻突然到来,父亲从高处坠下一其出场的第一个镜头躺在地上。两个儿子对于结局是充满痛苦自责无法接受的,但是父亲的死亡把关于男人的教授推向了高潮,安德烈顿时走向了父亲的角色,他沉着冷静的考虑后事并指挥伊凡一同进行,他为父亲合上了双眼,像父亲曾经做过的那样拉着小船……最后承载着父亲尸体的小船漂向了大海、漂向了小岛的方向,两个儿子不带附和不带被迫的发自内心的喊出了“爸爸”,但是父亲漂走了,因为男孩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影片的最后,当已成为男人的儿子在车上无意间发现了那张全家福时,父亲影像却消失了。回想起影片中的一些场景,比如:母亲始终没有告诉伊凡父亲从哪里来,父亲神秘的电话,那些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还有哪个不知里面是什么也不知为什么要埋在这样一个孤岛上的木匣子。也许真正的父亲根本就不存在,也许这个故事只是一场心理成长旅程的现实再现。旅程的时间一共显示出七天,像是约赫华的创世纪,但却是从星期六到星期天。还有父亲形象出场时酷似耶稣的形象,关于父亲唯一一张照片被夹在破旧的圣经中……“父亲”以启示的方式带领男孩实现心灵上男人的诞生和成长的回归。戴锦华曾在《涉渡之舟》的序言中这样解释道:“ 寻父”的主题,不仅是一个获得个人身份、回答“我是谁”、最终认同于主流/父权文化并获得社会命名的过程,而且被基督教文化中关于"大写"的父亲/上帝的表述,赋予了获得信仰、实践生命的超越性价值的意义。 

    《回归》虽只是安德烈·日瓦金采夫的处女作,但在影响风格上对塔可夫斯基的重新演示,比如早晨醒来的母亲穿着长裙静静地逆光方向站在撒满晨光屋子里,尤其是进行到60分钟之后,我们似乎在回顾41年前也拿走金狮奖的塔可夫斯基的《伊万的童年》,父子三人划着小船驶在幽暗、平静的湖面上,完全模仿《伊万的童年》中最后伊万和科豪林上尉三个人驾着小船在晨色中穿越沼泽的画面。 

    《回归》不是一部通常意义上的对父子关系的个体情感的表达,从某种程度上,作者用了一个罕见的寓言结构给这个话题赋予了重新思考的角度。此片荣登2003年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宝座。而威尼斯电影节评委会给出的评语是:“一部关于爱、失去和成年的难以描述但无法拒绝的电影”。

《疯狂俄语》电影网站

参考资料:http://www.kino.cn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