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水的书法艺术赏鉴

如题所述

尊师重承
王长水书法最初得益于小学时期的老师王景和先生。这位老师尊崇“二王”,擅写赵体,使王长水受益匪浅。1960年,他报考了山东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修科,用毛笔书写的语文答卷引起了当时任山大校长的成仿吾的注意。经校长建议,他被破格录取为中文系学生。山大名师云集,藏齐鲁文化之深厚底蕴,素以文史见长。王长水于此耳濡目染,体悟日深,自成气韵之于腕底,流之于笔端;更从恩师蒋维崧先生的言传身教中领悟到学书、做人的真谛。
良好的师承使王长水非常看重学问境界与艺术素养的积累,随着学艺的长进,他更加追求一种笔墨趣味及存留在文人内心的书卷性格。王长水在流畅妍美的行笔中,完成法度与情感分寸适宜的把握,以“情驰神纵,超逸悠游,临事制宜,从意适变”获得“风行雨散,润色开花”般自然情趣和活泼生机。
金、帛创新之美
学界对帛书书法研究比较单薄,王长水借助现有资料,追踪最新出土发现,对汉代帛书研究较早,用力较勤,并受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影响较深王长水撷取帛书的绵绵神韵,融入行、草、隶书的元素,字的结构偏长方体,点线呼应,回环畅达,疏疏朗朗,尽显端庄灵动。他的用笔师法传统但不拘泥于传统,因此少了古代帛书的呆滞,多了些现代书者的灵巧。除此之外,王长水对金文的研究同样富有创造精神。唐代李邕曾有“学我者死,似我者俗”之语,王长水深谙此理,他的金文书法面貌在蒋维崧先生的清丽雅逸风格之上,追求苍劲朴茂、浑厚静穆的境界,别有风味。在此基础之上,其书法更是既有传统文化底蕴,又具有现代审美精神,体现出充沛的才情和潇洒的气质:临纸下笔挥洒自如,点画精到,既重师承法度,又不妨碍感情流露,可至道法自然之境界。
致力甲骨研究
2011年王长水潜心创作百余幅甲骨文新作并集结出版《王长水甲骨文书法风韵》一书。另外,学院派名家丛书《当代书画研究》也于2011年依次推出张海、王长水、沈鹏三位书法家,让我们充分领略其书法气韵、笔墨精髓。王长水学习甲骨文可以追溯至大学时期接受古文字课程之时。当时他任班中的课代表,勤勉力学,颇多收益。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后,他亦下工夫到山大图书馆寻找和临写过多种甲骨文拓片,竭力收集相关资料;从事书法教学工作时更以李圃先生编写的《甲骨文选读》为教材,亲力指导研究生学习,师徒共修。王长水与甲骨文有着不解之缘,更希望为艺术传承尽到自己的责任。如他所言:“目前出土的甲骨文文字资料是百年来最为丰富的,将甲骨文书法规范化和艺术化的任务迫在眉睫,我们要尽自己的力量,让老树新花再现华彩,优秀的文化薪火相传。”
品高韵新
清代朱和羹《临池心解》说:“书学不过一技耳,然立品是第一关头。品高者,一点一划,自有清刚雅正之气。”书法本是“一技”王长水更是把它当做“大道”来追求。人品既殊,性情亦异。他的书法以“品高”为追求,下笔妍雅、不落尘俗,更能于平实之中寓深永之致。他将独立的人格追求融于行草,充分发挥毛笔在宣纸上的书写特征;用现代学者的审美眼光,发觉古文字的内蕴之美,使它们向现代转型。王长水身上具备了甘于寂寞,孜孜不倦的精神,也正是这种精神,使他确立了富有自我特色的艺术品质。
贵能深造求其通 —— 读王长水教授书法集有感
作者:周来祥
王长水教授早年就读于山东大学中文系,曾是我的学生,论文学、美学,我略有所长,但论及书道墨艺,以长水之造诣,亦可以为吾之师矣。以吾之短道长水之长,实难胜任。
  长水自幼酷爱书法,远师晋唐二王,近师蒋维崧先生,潜心钻研,勤学苦练,日有精进,兼擅篆、隶、行、草,尤长于行草。细观其笔风墨神,自然而清新,豪放而委婉,凝重而灵动,柔中带刚、静中含动,展悦心之和美、吐动魄之大气,实熔铸百家而成一己之体。
  谈长水的书法就不能不谈长水的为人,清代朱和羹《临池心解》说:书学不过一技耳,然立品是第一关头,品高者,一点一画,自有清高雅正之气。书法之道本是小技,长水却把它当做大道来追求。人品既殊,性情亦异,长水是本色之人,无忧无嗔,无世故气,也无矜持气,常常让人感觉出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所以,长水的书法以品高为追求,下笔妍雅、不落尘俗自不待言,更能于平实中寓深永之致。上世纪六十年代,长水毕业后又长期执教于中文系。山大素以文史见长,名师云集,大家林立,中华文化源远流长,齐鲁文化底蕴深厚,长水于此间耳濡目染,体悟日深,胸襟逾阔,境界益高,运之于腕底,流之于笔端,雅致俊逸之容,豪爽开朗之情,俨然书中之长水矣!书如其人,信斯言也。
  一个人的境界常常就是其艺术上的境界。中国书法艺术的境界是一个深奥的话题,就一位书家而言,其禀赋、思想、精神、学识等,都可以印证于笔底风光之中,构成其文化人格气韵,即可以境界视之;能秉承传统而不相类、不俗似,有追求的书家常常就可以别具一番风貌,独呈一种境界。蒋维崧先生曾经与长水谈到唐代李邕所言学我者死,似我者俗一语的精辟,鼓励长水走自己的艺术道路。对此,长水是有深刻认识的。长水写金文首先得益于蒋先生的教诲,不仅师其法,更学习蒋先生的创造精神,因而他的金文书法面貌在蒋先生清丽雅逸的风格上,更追求苍劲朴茂、浑厚静穆的境界,别有风味。
长水的行草书在书法界享有盛誉,这与他的学者身份是十分相宜的。长水崇尚晋元书风,正是追求一种笔墨趣味及留存在文人内心的书卷性格,在行草书妍美流便的行笔中,他也在完成对法度与情感适宜分寸的把握,所谓情驰神纵,超逸优游,临事制宜,从意适便(唐张怀瓘《书议》),从而获得风行雨散,润色开花般的天然情趣和活泼生机。所以,长水的行草书无论清丽还是浑厚,无论精巧还是奔放,也无论流畅无羁还是深沉凝练,写来都潇洒自然,无意于佳乃佳颇得晋元书风个中三味。
  我与长水相识相知已经四十余年,时光的流逝常让人感叹情意的珍贵。如今,长水已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但对于一位艺术家而言,却是当打之年。中国艺术历来讲究大器晚成,就长水的才情、学养与勤奋而言,其艺术探求路程一定还很漫长。看长水书法,件件墨宝如妍花竞放、正当盛时,书道无止境,前峰更辉煌,祝长水奔向新的高峰。
一个书家成长的例证
作者:魏启后 陈梗桥
知道《王长水书法选集》即将付梓,非常高兴。这本书的问世,无论对作者,还是对出版界、书法界,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一位书家的成长,需要多方面的因素。
植根要正。王长水先生,1960年考入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长期以来,在一种良好的氛围中,接受正规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教育。书法的学习,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根深叶茂,是一个规律。
师从要高。古人提倡“取法乎上”,完全正确。长水先生师从著名学者、书家蒋维崧先生,是一大幸事。蒋先生治学谨严,眼界高远,同时,技法精到。长水先生得以虚实并举,免走弯路。正可谓“严师出高徒”。
取材要精。蒋先生晚年一直在注意并吸收考古学界的新发现、新成果。长水先生也在努力学习蒋先生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广泛涉猎与精当选取参考资料,去伪存真,去粗取精,使自己的作品时有新意。
用功要勤。学习书法是一个异常吃功夫的过程,不能着急,不能取巧,不能自欺欺人,而只能循序渐进,水到渠成。长水先生多年来,尤其近些年来,潜心用功,孜孜不倦,数量与质量均有骄人的成绩。
《王长水书法选》,便是他近年来书艺的回顾小结。这本书,不仅供人欣赏艺术,而且为书家的成长提供了一个例证,一定会给广大读者带来许多有益的启发。
2007年5月1日于济南
王长水先生书学观点
当代书法,需要励精图治,应从我做起,从每个人做起,更应从娃娃的教育做起。  
我们的时代需要书法大家,更需要书法鉴赏大家,最需要的是真正的批评大家。
书法艺术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凡是热爱书法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凡是对书法做出贡献的人,都应受到人们的敬仰;凡是对书法亵渎或把它引向邪路的人,都应受到人们的批评和历史的惩罚。
中国书法艺术能否走向世界,被世界公认它是一门科学艺术,虽很遥远,但不是不可能的。真正的艺术是不分国界的。但某门艺术的产生,都有其产生的土壤和条件,中国书法艺术是中国文化的瑰宝,有着中国华民族的文化传统,有着中国人特有的艺术魅力。但当今中国书法的魅力越来越与文人远离,书法的文化韵味越来越少,官为本位,名为本位的的思想泛滥,真正在书法上下苦功夫的人太少了,当代书法艺术怎能走向世界?
我们的书法艺术是应该继承古代的优秀传统是毫无疑问的,但如何创造书法艺术的今天和明天,缺乏认真思考。
中国艺术要走向世界,关毽在于改变我们固步自封的观念。看看外国的文明,看看外国的艺术;看看外国古代文化,再看看现代科技的发展,我们不能不令人钦佩。世界文明的发展,关键在于民主和科学。真正的民主和科学,是经过百年、千年地与专制和愚昧英勇斗争而取得的。艺术的发展也不是靠官为本位,也不是民为本位;也不能靠老祖宗的丰功,也不是借外来的势力,而是靠我们的文化素养的提高和文化的积淀,靠我们一代人和下一代人的自强自立,努力创造美好的艺术环境,创造自立于世界艺术之林的作品。我们不能急功近利,为子孙后代书法艺术的繁荣,鞠躬尽瘁!
凡修建个人纪念馆,设立某些名目的基金,首先要有纪检部门和税务部门的审计,审计后方可建立,防止那些贪官污吏有个钱就为自己树碑立传。如果让他们得逞,那是当代人的耻辱!
我从“无字书”中,明白了书法与人生;知道了书法与历史;明白了书法的伟大与渺小;知道了书法的光荣与耻辱...... 读来读去,我似乎懂得了我们不能再以“传统”的阿Q精神来衡量书法的历史。因为阿Q只知道过时的“老子”与未时的“儿子”,却不知道自己的可怜的处境,这处境就是稀里胡涂地被送上了断头台。我们现代书法的处境是什么?处境是近百年来文化历史屡遭破坏,造成了文化上的长期断代和阻隔,书法赖以生存的环境,特别是文化根基“如同釜底抽薪”。没有根基的书法,就像是“一碟绿豆芽”,怎能使它成长壮大?怎能与历史的任何朝代相比?就是与我们的邻国日本和韩国也无法相比。日本和韩国早已经历了“实用书法”的消亡,现在纯以“艺术的书法”,走在世界的前列。我们不能拔着自己的头发与别人比高低。日本的书道教育健全,人才辈出;韩国的书艺也不甘落后,书家一个又一个地出现。我们的书法艺术与日本和韩国的差距,恐怕不只是七年八年,比我们想象的可能还要长一些。我们不能只看到改革开放以来热热闹闹的“书法热”的这一面,却没看到严峻的“书法危机”的那一面。“热”得快,“冷”得也快。我们不能刚刚吃了几天的“白馒头”,就忘乎所以起来,如果那样的话不是无知,就是健忘。我本不能像柏扬先生说的那样,“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我只能对处于书法悬崖边上的朋友们,中肯地说上一句:假若我们还不想掉下去的话,反思,乃是救助中国现代书法的一剂良药!
人生是什么?人生是一种责任。我们对书法的责任,是让书法沿着健康的路子成长,让书法一代一代承传下去。我虽以“自娱春睡美,自乐黑白间”为座右铭,但“自娱”与苏东坡的“春睡美”联在一起,就有一种“无畏”的感觉;“自乐”在黑夜与白天之间,虽只有“一刹那”,但那是我抚慰我的伤口和做好明天工作的准备时刻。我虽有勇气,但也很少信心,因为我不是那种力挽狂澜的人物。
理论要创新,我们既要反对泥古不化的守旧思想,也要反对超越时代的所谓“创新”。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理论需求,如果抛开现代人的需求去创什么超时代的书法理论,那只能是一种幻想。我不否认意识形态对社会的反作用,可得首先看看书法有无力量去影响社会、改革社会,力量的大小与影响的程度是成正比的。
书法批评的自由性,主要表现在对传统书学的随意否定,对现代某些人的书法和理论的恭维和盲目吹捧上。我们认为传统的书法和理论有糟粕也有精华,现代的书法和理论也有优点和缺点,都必须进行认真分析之后再去评价。可十年来在书法批评中有一股反传统的潮流在作祟,他们反传统的过去,也反传统的现在,他们是艺术的虚无主义者,与以上超时代的书法理论又是一脉相承的。在书法实践中,抛弃传统的书法,出现了模仿日本少字派书法,有追求绘画书法,有的探索潜意识的线条,这样的书法混同一些劣等的自造书法在社会上泛滥,吹捧、恭维之声又甚嚣尘上,什么书法精品、当代名家,无一贬词。这不仅表现了批评的随意性,而且表现了批评者本身的幼稚,在书法界似乎没有是非标准和审美原则可言。所以理论界的志士仁人大声疾呼“书法也要有批评”,这正是书法界的希望所在。我们现在真正需要有几个坚实的、明白的、真懂得艺术的批评家。有真切的批评,才能有真正书法艺术的新生。也如鲁迅所说:“文艺必须有批评;批评如果不对了,就得用批评来抗争,这才能够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坛已经干净,那所得的结果倒是要相反的。”我们热切盼望正直、诚恳的批评家,不需要那种阿谀、庸俗、浅薄的批评家。
学习书法如同做人,待人以诚,处事以公,遇事学会忍。学习书法不求闻达,只求艺进。我很欣赏古人的一副对联:乾坤容我静,名利任人忙。只要不求名利,乾坤也许会让我静下心来研究书法。
学习书法的宗旨,重要一点就是要“抢救”中国文化遗产。现在书法的实用性越来越少,而中国人的书艺水平,从全局看也许越来越差。没有对书法艺术的献身精神,书法也许会在人们一片“赞扬声中”逐渐消亡。
当代书法需要励精图治,首先要反对社会舆论的浮夸风。不切实际的吹捧,不仅害了本人,更害了书法界的实事求是的风气。书法界的良好风气,应该从我做起,从每一个人做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中国书法也许能重铸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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