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如诉——灰原哀的过往与未来
象牙色的琴键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光,音符流泻,似乎停顿犹豫着,又重新滑出来,仿佛是一种语言。 ——题记
东京,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茶发女孩赤着脚,狼狈不堪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她的双手紧攥,身上的衣服对她而言显得过于庞大,周围的路人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她吃力地向前走着,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当看到“工藤宅”的字样时,她仿佛松了一口气,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不堪的倒在了铁门前的泥泞里。一个矮胖的,穿着白大褂的博士撑着伞出来,看到了她,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帝丹小学的校舍依然吵闹,窗户外的阳光耀眼而明媚。在1年B班的教室里,步美兴奋地与自己的好友分享着刚从小林老师那里听来的消息,正在大家猜测新的转校生会是怎样的一个孩子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静静地站在小林老师的身后。
简单的介绍之后,小林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个女孩子的名字:灰原哀。
就在小林老师由于这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座位的时候,灰原哀走到了柯南的身边,拉开了座位,坐了下去,“请多指教”,她冷冷的开口道。
一切从这里开始,看似是一场奇妙而又略显戏剧性的邂逅,但其中又包含了那样多的必然。灰原哀的出现,让本已足够复杂的故事变得更加纠结。
飘渺中惆怅,哀伤的咏叹调
灰原哀,这似乎是作者有意安排的一个充满悲伤的名字。面对博士提议,她坚决的用了“哀”这个称呼。
不知道有谁能明白一个人背负一切,面对残酷的命运却无法反驳,无法抵抗时的悲凉?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在那个被称为黑暗组织的地方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她的身上总是透着无限的哀伤。《名侦探柯南》也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激情四溢的故事,在挥洒汗水的主旋律里不乏悲情的演绎。可是作者似乎过于冷酷的替这个女孩儿安排了她的命运:早年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可以相依为命。
当看到琴酒举起枪,翠绿色的双眸透露出冰冷的光,干脆利落的在壁炉前解决掉匹斯可的时候;当看到他驾驶着阿帕奇直升机,对着基安蒂下达命令除掉Irish的时候;当看到他仅仅因为怀疑赤井秀一没有死就用枪抵着水无怜奈的头颅的时候;我们可曾想过,在那个没有人情可言的组织里,什么才是活下去的唯一保障?
只有让自己对于组织具有利用价值,让自己变得无可代替,才能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从小就被派到美国留学,与自己唯一的亲人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面对别人对自己东方人长相的冷嘲热讽,她何曾没有想过要找人哭诉,可哀能做的只是在餐厅里孤孤单单地吃着自助餐。。。。。
最终,她成了组织里不可缺少的科学家,哀曾经苦笑着对柯南说:“他们现在一定找我找得快疯掉了吧”,就连琴酒对她都难以掩饰赞美之词:“你妹妹跟你可不同,她是组织里少数头脑顶尖的人物”,甚至连FBI的搜查官茱蒂都说过:“好像她的妹妹是组织里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组织并没有下手”,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那么刻苦努力。
她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习惯了暗无天日的药物制作,习惯了服从,似乎是为了继承死去的父母的遗愿,似乎是为了自己在科学领域上谋求新的突破,但实际上,那些努力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唯一亲人的最重要的筹码。
当得知姐姐的死讯时,她的内心世界轰然倒塌,她一直以来的努力付之东流,面对最后的亲人的逝去,她心如死灰。她停止了药物的研究,以此作为抗争手段想得到组织的一个说法。可惜,这种反抗组织的行为最终也并没有为他带来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时在琴酒的注视下被伏特加推进毒气室里的雪莉,内心是何等的痛苦。
在阴暗的毒气室里,她颓然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左手被手铐铐住。万念俱灰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小小的胶囊,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过往的压抑让她近乎窒息,“我本来也不打算做什么毒药的呀”,面对柯南的指责,哀无法再替自己争辩些什么。
我们不禁要问:错的究竟是谁?
月圆之夜,贝尔摩德曾这样说:“你要怨的话,就怨接受这个愚蠢研究的父母吧!”
错的并不是她,而是上帝一开始就在命运的岔口选错了方向,贴错了人生的标签。
对于她而言,习惯和反抗只是两种生活方式。可是,在反抗时却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命运如此坎坷,在宫野志保决然的选择死去之后,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心求死的她居然变小了。为了活下去,她从垃圾口中逃了出去。这是宫野志保的死亡,也却同样是一个名为“灰原哀”的女孩的新生。
轻快中暧昧,诙谐的吐槽音
无论是被那些追求黑暗,一心构筑黑色恐怖的组织成员们践踏的生命,还是被那些利欲熏心的野心家们掠去的尊严,抑或是那一场场刺痛信任的背叛,悲剧的情节总在这个本应快乐平静的平成年代里占据着一席之地,时时交错,上演着一幕幕的荒凉。
说到底,忧伤与痛楚毕竟是盘桓与心头的过去,掩埋哀伤终要付出足以承载不幸的勇气和代价。还好,她遇见了工藤新一,或者应该叫他江户川柯南。
她见证着身边的这个和自己相同命运的男孩儿的点点滴滴,最终被他特有的温暖所感染。
在即将爆炸的巴士上,她已经做好了去和死神面对面的准备,可是柯南却打破玻璃把她从巴士里救了出来。他只是想要告诉她,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他只是想要告诉她,你并不是一个人。
面对沼渊己一郎,哀却无法感觉到危险的信号,她对柯南说:“可是,我居然感觉不到······ 看来这下,我真的惨了······ ”
柯南微笑着告诉她:“那不是说明你已经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么?”
他们一次次并肩解决着身边的案件,在危难中唤醒彼此存续心底的友情,深埋心底的冰封与隔阂在并肩前行中渐渐释然。
“我明白鱼的心情了。”解决完案件之后,哀趴在船舷上吹风。
“哦?是什么呢?”柯南不解的问。
“是啊,对于我来说,这太温暖了。简直好像要被烫伤一样。”哀微笑着,看向博士他们。
这些对于哀而言,都是崭新的,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平淡而又美好的生活,不用每天在担惊受怕,不用再为了组织的命令而使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命运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但是却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童年。
柯南和哀的感情处理也极是暧昧,各种微妙的倾诉总给人一种不确定而又切实存在的错觉。
其实与新一和兰的羁绊不同的是,柯南和哀之间更多的是信任。他们是无需语言沟通就能心领神会的伙伴。所以,哀才会在最紧急的关头,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柯南,用长笛吹出了“shoot”的暗号,即使她知道他是音痴;所以,在大坝上,她才会默默祈祷:“一切交给你了,工藤。”
虽然这些友情的美好并不能时刻的清晰如昨,却会在某个被蓦然想起的时刻令人心泛微甜。
追问读了好几次,读几次感动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