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新疆哈密瓜的原地是在哪里?

如题所述

上世纪七十年代,曾有人考证过“哈密瓜”原产地在鄯善,是哈密王拿着鄯善的甜瓜作为贡瓜送到了京城。这种说法一直延用至今,成为很多人所熟悉的一个故事。而前述历史中,却并未对“哈密瓜”真正的产地作一个交待,康熙的史官们这个小小的忽略,使得今天产生了学术上的“贡瓜之争”。至今,争论还在进行,还没有得出真正完备的结论,但这个争论,却让哈密瓜产生了更加诱人的魅力。

第一部分:种瓜史,首要的条件
如今,鄯善和哈密两地的厚皮甜瓜均被称为“哈密瓜”,而两地的这类甜瓜品种都已有了一些品种改良,当年的康熙也品尝不到今天我们吃的这种美味的甜瓜了。那么,康熙当年吃的是哪种甜瓜的“始祖”呢?

无论如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长达三百年以上的种瓜史的话,那么这里是不可能产生“贡瓜”的,因为“哈密瓜”为1698年由康熙定名,距今307年。确认贡瓜当然必须从两地的种瓜史开始讲起。

在哈密的种瓜史记录中,哈密最早出现的甜瓜是“老哇瓜”,这种瓜是近年来在哈密南湖乡发现的,是一种野生的甜瓜。每到秋季乌鸦飞来后,便啄食此瓜,然后随粪便把种子带往四处,第二年又长出来了。这就是甜瓜最原始的品种,无疑,这种“老哇瓜”是上不了宫廷御宴的台盘的。但出现了这种野瓜,证明哈密出现甜瓜是很早的。但对于“老哇瓜”,即没有正规的历史文献记录,没有种植史的改良方式的记录,具体的改良年代便无法考证了。但无论如何,这种野瓜出现的年代要早于1698年。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在鄯善的历史记录中,鄯善的种瓜史更是达到了千年以上。1959年,考古工作者在与鄯善西境毗连的阿斯塔那发掘的一座晋墓和一座唐墓中分别出土了半个干约定俗成的甜瓜和两块瓜皮。1961年,在鄯善县辟展公社柳树泉和东湖一带下潮地的杂草中相继发现两种类型的野生厚皮甜瓜,定名为“东湖瓜”。这无疑证明,鄯善的甜瓜也远远达到了成为“清廷贡瓜”的要求。

两地都有非常悠久的种瓜史,从种植史的角度去查证,似乎是难以下完整的结论了。只不过,我们可以看出鄯善种瓜史的考证和记录要稍完备于哈密的种瓜史。但无论如何,鄯善的“东湖瓜”也不可能直接成为贡瓜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甜瓜成为最终的“贡瓜”了呢?在历史考评这一回合,鄯善稍占上风,那么鄯善是否可以提供“贡瓜”的品种呢?

第二部分:贡瓜到底是哪个品种
1960-1963年,新疆农林牧研究所通过调查,摸清新疆甜瓜主要的地方品种有74个,其中鄯善占了42个品种,而目前哈密发现的甜瓜品种有24个,从品种的多样性来说,鄯善是有一定的优势的,但无论有多少种甜瓜,康熙吃到嘴里的第一枚甜瓜只可能是一个品种,那么,这是哪个品种的甜瓜呢?

从新疆到北京,路途遥远,如果甜瓜不耐放,那么,是无法将其运送到北京的。当然,这是依照当时的运送条件而言,贡瓜无法通过火车、飞机、汽车这样的快捷运送方式送达康熙的手中的,即使是快马运送,如同唐明皇给杨贵妃送荔枝般的星夜兼程,仍然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方能运送到北京。什么瓜可以在常温下放置如此久而又不怕车马巅簸呢?

在哈密的史料记录中,贡瓜的品种叫“加格达”,甚至今天哈密还有一家宾馆的名字也叫“加格达”,这种厚皮甜瓜晚熟、耐放而且不易碎,这三个条件都满足“送达京城”的要求,“加格达”成为最终的贡瓜,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在清代大才子纪晓岗的《西疆杂叙诗》中,形容了“贡瓜”的相貌,该瓜“圆而长,两头微锐,皮多黄色,或间青花成条,隐若有瓣,按之甚软,剖刚去瓤食肉,多桔红色”。加格达无论从外观上还是从“内核”上讲,都辅合纪晓岚所形容的贡瓜的条件,而其它甜瓜种,都不如加格达耐储,理论上说,似乎只有这一种瓜可以成为贡瓜了。

在品种上,鄯善有几种甜瓜种也与纪晓岚所描写的瓜种有相似的外观,也有很耐储的。但是,如果从鄯善运瓜,要多走300多公里的路,快马也要多走四天,多了这四天之后,几乎没有甜瓜再可以新鲜地被运到北京了。而鄯善的记录中,也没有说明是哪个品种的瓜成为了贡瓜。

似乎从这个环节上说,鄯善已经不可能去送“贡瓜”了。但是,当我们翻开两地关于贡瓜的储运方式的记录,却发现,加格达很可能再一次成为“疑似贡瓜”。

细心的人会发现,康熙品尝到贡瓜的时间是1698年冬天,春节期间。什么样的甜瓜可以在此时还没有腐败呢?这种瓜是怎样储运的呢?

12月2日,我们在哈密街头看见了完全新鲜的哈密瓜出售,12月3日,我们来到了鄯善,在街头未发现有新鲜的哈密瓜,但鄯善民间的农户家中,也能储存哈密瓜过冬,无论如何,这都极大地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据《哈密故事》介绍,“贡瓜加格达”是这样储存的:该瓜秋季成熟摘下之后,用马莲草铺垫,晾晒房止,入冬前藏于空房中,瓜下垫马莲草一小圈,房中放一碗水,水冰则生火,不冻不生火,可保存至来年春季。

而在运送环节,该读本记录了数种运送方式。其一是“马拨”驰送,先把瓜用竹筒或木匣装好,再采取“换人换马”的方式,每到一驿站,便换快马飞驰京城,日夜兼程。其二是骆驼驮运,当然,这就比马要慢得多,过如果能储藏至冬天,便没有太大问题了。其三是马车运送,这与骆驼驮运相似。当然,这些车、马、驼的身上,都背着“加格达”。

而从鄯善的记录里去看,又有更多的储运方式出现,这让几乎不是厚皮耐储的甜瓜,都有机会出现在康熙的面前了。

在《鄯善县志》中记录了三种哈密瓜的储运方式。其一是“群送”,张寅著《西域记略》中说:他于清初西征西域途中,在山丹(今甘肃境内)路逢驿骑,进哈密瓜,百千为群,大执小兜,上罩黄袱,第人携一瓜,闭目而过,疾如飞鸟。其二是“筐送”,即把瓜栽植于编筐内,待瓜五成熟,连筐驮行,一路上定期浇水,到达京城之时,瓜也熟了。其三是“筒送,即在当年七月先选好贡瓜,然后在未摘之前先用大竹筒封好,10月瓜成熟之后,连竹筒摘下固封,腊月祭灶前送到京城。三种方式中有两种都可以让普通的非厚皮的甜瓜也送到皇帝手里,只不过,在最初贡瓜之时,很可能还总结不出如此有效的运送方式。

关于储运这一环节,由于哈密的“加格达”三个字,似乎占到了一点上风,因为贡瓜第一次有了“品种”的概念。但由于储运方式的拓展,使得贡瓜的真面目依然扑朔迷离。

我们只好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了。那就是:哈密回王有没有资质到三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去取瓜呢?

第三部分:御用瓜田何处觅

哈密回王是否有权力可以从鄯善调瓜去当贡品呢?这一段记录的分歧是比较大的。在《新疆甜瓜西瓜志》中引用了清代《回疆志》的一段记录:康熙年间,哈密王投诚清廷后,把盛产于辟展(今鄯善)的甜瓜作为贡品进贡给皇帝。

而据哈密的历史学专家张仁干介绍,《新疆西瓜甜瓜志》引用的《回疆志》中的这一段是有一些不当的,他说:《回疆志》第九十五页载:“自康熙年间,哈密投诚,此瓜始入中国,谓之哈密瓜。”其中,并没有提到与鄯善有关的记录。而鄯善县境向来都没有成为过哈密王的属地,鄯善县只在上世纪70年代曾经一度成为哈密地区的一个县,但这远不能证明鄯善曾经在清代也是哈密的属地。如果不是哈密王的属地,哈密王又如何可以在此地调瓜呢?但是,史料中并没有记载贡瓜田的确切地点。确定真正的贡瓜田仍然是令专家有些犯难的。

而据哈密史志办的专家陈有赋介绍,鄯善的贡瓜史甚至可以上溯到明代,而在清代康熙61年(1722年),三世哈密王额敏曾经率400人到吐鲁番地区屯田,后因水土不服回到哈密。他们屯田的地方,恰恰离鄯善东湖不远,这证明当时哈密王的属地曾经一度延伸到了鄯善。但是,这也有一个问题出现:第一次送贡瓜的是一世哈密王额贝都拉,而非三世王额敏,额贝都拉是否也曾把自己的属地延伸到鄯善以东,则无法认证了。

无论如何,在这一环节上,两地有贡瓜田的可能性都仍然存在,而这个存在,都有各自的说服力,又都有一些细节上值得探讨的地方,哈密所提供的史料显得完备一些。

实际上,鄯善提供了一个“屯田”的记录,似乎贡瓜田第一次指向了一个方位:东湖乡湿地,这个方位是较为明确的。但是,当这个“贡瓜田”刚刚尘埃落定的时候,关于贡瓜的争论却在一次峰回路转,这一次的变化,则使得刚移向鄯善的“重心”再一次回到哈密身上来。哈密,居然出现了一位“贡瓜传人”。

第四部分:贡瓜传人的举证

这位“贡瓜传人”名叫尼牙孜·哈斯木,他是“贡瓜园丁”的第七代传人。他的爷爷就是第九代回王沙木胡索特贡瓜地的瓜农。他给我们提供了几个与其它记录完全不同的记录。而这些记录,则再一次让“贡瓜”的故事得以传奇性地延伸。

尼牙孜·哈斯木介绍的“贡瓜史”,有一个“前传”,他的祖上,最早给康熙送的并不是瓜,而是瓜干,这个时间要早于1698年,当然,康熙并没有拿着瓜干去御赐“哈密瓜”的名字,或许康熙还不知道前面吃的瓜干就是后来他赞不绝口的哈密瓜晾晒而、成的呢。

尼牙孜非但介绍了这个“前传”,他还细致地解说了好几个与众不同的“贡瓜”的内容。首先,从种籽的保存方式上,为了不让贡瓜的种籽外传,他们使用了一整套方法,他们首先在瓜田周围建着了高墙,并上了锁,有专人负责看护,而为了防止瓜种的流失,他们每次都将留种的瓜作记号,种籽完全可用之时,小心地把它们和进泥里,再糊到墙上,来看春天,他们再从墙上抠出这些种籽种到地上,如今,加格达这个瓜种,哈密花园乡仍然是它的主产地。这种壁垒森严的看护方式,确实非常符合种植贡瓜的需要,有较高的可信度。

在储运上,除了马莲草和“黄袱”等有史料记载的方法以外,他还说了一种民间的储运方式:蜂蜜储运法。即把完全成熟的瓜泡在整罐的蜂蜜里运送上京,蜂蜜非但能够防腐,而且还能够让哈密瓜的口感更为香甜。这种储运方式,运送成本之高,是令人咋舌的。当然,既然是给皇家运送,这也是可以想像的。

尼牙孜·哈斯木还能清楚地说出,他的祖上有五代给哈密王种贡瓜,直到清光续年间,贡瓜才停送,而此时,他家族送贡瓜的历史已近200年。也就是说,他祖上有五代给皇家种植贡瓜。

在见到尼牙孜·哈斯木之后,似乎这个“贡瓜”的公案已经开始偏向了哈密,因为鄯善并没有关于“贡瓜传人”的记录,当然也不会有那种被高墙围起来的贡瓜田。

但是,当再一次进入了尼牙孜·哈斯木所说的这些故事中之时,两个疑问却又再一次把天平摆正了。

其一是运送方式:这种“蜂蜜运送法”没有在正规的史料里出现过,无法考证,而更为重要的是,康熙会不会对一个在蜜里浸泡了一个多月的甜瓜赞不绝口呢?无疑,这种可能性是不大的。

其二是传人的记录:从一世哈密王额贝都拉第一次送瓜给康熙的那一年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307年,以每25年为一代去算,无论如何,贡瓜的传人都应该在10代以上的,而尼牙孜·哈斯木的二子二女也只不过是第八代传人。九世哈密王沙莫胡索特于1930年病逝,时年82岁,也就是说,75年前,哈密王已传了九世,而如果继续测算,哈密王如果今天有后人,那么已经至少到了“第十二代”,但同期的尼牙孜·哈斯木的家庭,却只延续了8代,而在清代,如此“高寿晚婚”的家族是不符合当时的风俗习惯的。从这一点而言,这些贡瓜田或许并非是真正种植出给康熙送去的那个贡瓜的原产地。

这两个疑问,再度把争论推向起点,我们不得不让这个争论长时间地存在下去了。康熙留下的一个谜,令我们至今无法去完全开解。

在说完这段没有谜底的谜之后,我们却需要去建立另外一个概念了。

很多人说,哈密瓜是新疆的一个巨大的脸面,这张“脸面”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人都对新疆的瓜果充满无限向往了。无论争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首先要承认:哈密瓜,是新疆人最值得骄傲的甜瓜,无论是哪个地方,无论那里是否真的曾经有过“贡瓜田”,我们首先要想到的是:我们该如何让这个康熙留下来的响亮的名字得以继续响亮下去,这不光是哈密人和鄯善人的事,更是全新疆人的事。
其实说了这么多,一句话就能总结了,哈密瓜的产地在新疆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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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01-27
一说原产地新疆哈密地区。一说是新疆吐鲁番地区。
说哈密瓜是哈密历史上的名优特产,史据是十分丰富的,现在我们仅从这些丰富的史据中撷取以下数例,与读者共商:
(一)、清康熙年间,策妄阿拉布坦侵犯新疆,清军征剿,滨州张寅随军进疆,后著《西征纪略》,他在第七页写道:“十六日谒国王(哈密回王)……遂献乳茶,茶罢,面前各设锻褥一(餐布),上设葡萄、哈密瓜各一盘……”。
(二)、清乾隆年间,兵部主事常均充军机章京,从征准噶尔,著《敦煌随笔》,他在“瓜州”目内写道:“汉书地理志注云:敦煌,古瓜州;地生美瓜,故名。……地有间隙,居民亦种哈密瓜……其瓤青、黄、白三色,俱鲜美。然安沙诸处以及肃州金塔寺亦有之,终不及哈密之尤良”。
(三)、清嘉庆年间,任职国史馆%B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08-01-29
哈密瓜的原产地是吐鲁番.但是现在最好吃的最正宗的哈密瓜产于新疆鄯善! 我是新疆人!
第3个回答  2008-01-27
吐鲁番,地理书上就是这样写的,现公认
第4个回答  2008-01-28
吐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