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字关于中国画深意的随笔

如题所述

 六月中去江南玩了十几天,回广州第一件事就是去图书馆还书。过期很多天了,要赶快交罚金。
   我是在东山口那间越秀区图书馆办了借书卡。这间馆是新建,藏书不多。但是,补进新书就很快。而且,环境蛮好。我尤其喜欢一楼的那个小展厅,每次借书还书的时间,到那个小展厅总能看到最新的展事,是免费的展厅。这次是越秀区的资深国画家作品展,以为奥运会加油的名目。
   国画在现今时代已不再占有绝对艺术地位的优势,甚至可以说处境堪忧。这是我走进展厅时的第一个念头。因为,墨彩总是太多暗沉的气氛。在地球升温的阳光时代,艺术多元而亮丽,色彩斑斓。渐渐地,更多的艺术形式不断抢滩分流。而水墨的国画,还摆脱不了上世纪的革命观点。当时在风潮中的艺术青年,现如今都成了技艺纯熟,却已是不合时宜的尴尬老人。境地无甚可乐,成果更是少人问津。再怎样权威有势,都很难说服时尚的年轻人了。因为,老艺术家们相对于自己是突破的,是新意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却不异于原地踏步。所以,卢延光的“休闲图”虽然很有感染力,却只有限于给人以强烈的落感罢了。但是,他给出了一个手势,在我看来,这个手势倒是可以给出指向。
   二十多年前,我很喜欢卢延光的白描人物。我的书柜里现在还有一本禺光先生的《一百帝王》图册。那时我会追读《连环画报》杂志,追卢延光的作品。后来,没有卢延光的名字了,变成了卢禺光。我开始迟疑,不再追。这一次越秀图书馆展厅的水墨国画,首先吸引我目光的还是禺光先生的人物画。展厅金黄色灯光照着壁上一溜的水墨作品,画家们拼一生精力琢磨的墨分五色,在这样的展厅布光中,层次丢失,有些苍茫。但是,远远地,那画中女人的气场,却在晃眼的灯光里喊住你。她的一只手娴雅地半举在胸前,侧身于笔墨的植物当中,头脸似转向画外的观众,目光却飘向画面右上的远方去了。蓬松的粟米电烫短发如风吹地横着,是时尚的感觉。但是,这种时尚依然是中年以上的人们的品味。可以了解,卢延光是有心将时代品味植于自己的水墨里,画中也有他独特的新的笔法。一幅很有看头的水墨人物。如果赋色再妍丽一些,我会更喜欢。我最喜欢的,还是画中心那只唐式的美手。这手势让我产生一种被召唤的感觉,是远自唐宋的艺术召唤。想起周昉、张萱、唐寅们的仕女,那传世的高贵典雅,那经典的风情与灵性。其实,中国画在今天的时代,不应该急功近利地去找什么中西结合。而是要回归本真,首先回归到传统中国画的精致的态度。从自身的经典里找回失落的典雅高洁,找回美的品味。因为,只有体会到了本民族文化的精髓,才有可能发现与时代文化气质的完美融会点。就算是要西化,也应该是自然过渡,要水到渠成的状态。经过二、三十年的新水墨实验,我们也该认清了,强扭的瓜不甜。
  这幅《休闲图》是一九九四年完成的作品,画中人形闲神不闲。完全是一幅“我该怎么办?”的表情。加上禺光先生题跋的语气,个中充满了无奈。我读着画中的文字,耳边响起另一个呼吁的声音。潘公凯在喊叫:“不能让中国画湮没在多元化的格局中”。我冷眼一旁,却看到一个问题所在。其实,包括呼喊者在内,一大批的专家学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所指的中国画,并不是真正传统意义的中国画。而是改良了的,上世纪初那批新中国画先驱者的风格。整整一个世纪,我们的美术教育是以这批人为教材。整一个世纪,没人觉悟,没有人的眼光超越他们而瞻前顾后。直到目前为止,潘公凯提到他的中央美术学院,还是在提:“从徐悲鸿先生创建中央美术学院,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来至今,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一直是全国中国画教学的重要舞台,大家辈出。历史上有齐白石、徐悲鸿、蒋兆和、叶浅予、李可染、李苦禅等,包括后来的卢沉、周思聪,到现在很多系里的老师,无论是退休的还是在职的,都是中国画坛上活跃和有影响的人物。”其实,这一批点名的大家,风格早该到期了。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艺术取向,在以上这一批人物之前,中国有太多的,属于各个时代的历史精华。那些,才是真正养育这些人物的食粮,也该是养育子孙万代的食粮。如果我们止限于学习上世纪的改良者,就会营养不良。会致于今天见不到真正的国画大突破,见不到属于我们时代的传世之作。才是可悲的文化湮没。
   最近突然涌出许多关于潘公凯的信息,这又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人物。各大艺术网站开始宣传他,我首先是在中国画林站长黄晨的博客上读到关于潘公凯。黄晨本身是从事国画和国画教育,他在2008年4月上北京,将中央美术学院的环境摄影图片上传。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建设得很现代的中央美院,并介绍了院长潘公凯是国画大师潘天寿之子。我上网搜索,中国画林网站有潘公凯的作品陈列,以及个人简介。潘公凯也有自己的官方网站,更多的网站都有他的言论。我开始知道这个当代中国的中国画名望人物。他做了很多工作,建院,著书,教学,作画,相当充实。2008年7月26日,我打开电视的时候,央视教育台正好在演播室对话潘公凯。说了许多,誉美不断。然而,我听到一段关键的说话。潘公凯特别强调,央美毕业生就业状况非常好,年薪都是八万到十万。的确,央美扩展了几乎所有艺术门类学科,就实用性来说,这是个大而全的人才打造之炉。事实上,学美术从实用价值出发的观念一直存在。就说国画风格一边倒地学习写意,学习改良派风范。这在改革开放之前就是一种价值取向的实用性,那时,学得好这些,就能分配到国家机构各部门的宣传职位上。这就是实用。所以,中国的美术教育就这么大半个世纪找不到美的真谛。
   前一段时间,于丹很红。一个哲学教授的演讲风格充满了美,非常艺术化。却没有任何一个讲美术的教授可以如此出风头。我开始怀疑,中国的美术教育,除了实用,还有没有精神享受。看上去,中国画学的都是中国文人墨意的淡泊致远之美,却无法令人信服淡泊真的是美。这又是什么原因?我们来看看真正的大家是如何对待艺与物欲吧。齐白石的画很有价值,为什么?我认为,那个芝木匠除了做一些实用性的工作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天性贪玩。一切都从好玩的角度去画,功利只当作顺便换点饭金。这个乡下孩子没有因为进了京城而变得功利和物欲,他的生活所求很低。但是,他的玩艺却高于生命中的一切。全幅身心的灵性都给了这点艺能。全世界都知道,芝木匠最值钱的画就是那些虾。越到老了,这个老艺术家不是想着如何去立个大志,去完成几个宏幅巨制的大作,而是玩起了小模小样的虾呢?理由再朴实不过了。人老了就像虾一样了,弯弓佝偻,长须弱足。但是,老芝木匠却发现虾这家伙有一股子精神很像自己。虽形态看似无力,却反应机敏超常。这就相当于老人家的艺术精神,相当于他所在的艺术环境。在水中,却可以无礼视于水。他有太多的智慧和机巧,可以用这些小家伙来表达。这真是调皮好玩的事,与那些理想高远的艺术无关,却是最纯真快乐的艺术。所以,艺术的真谛就是如此平凡,如此个性。与钱无关,无流派无关。所以,中国画要不要与西画结合,人与人的需要是不同的。所以,中国的美术教育不应该太过于强调形式。如果硬要给个说法,我说是要更多地发掘中国画的历史。
   在这个艺术多元化的时代,中国画更应该多元。因为,中国画艺术的本身就存在着多元化素质。中国如此悠久的历史,也是艺术的悠久发展。各个时代的中国画,都值得开科另立教学计划。只有经过了专门时代画风的训练,才可能在当下缤纷的艺术世界里发展有底蕴的个人风格。而不至于形成同一时代大抄袭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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