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被我拒绝过的男神,我花2天追回了他,你怎么看?

如题所述

1

初春那天,沈梦渺去参加阮卉的婚礼。

她没想过会遇上何野。

原本喧闹的四周倏地静默下来,每个人都像定了格的默片一动不动,直到他在角落坐下,她才回过神来。

何野笑着,和周围人寒暄了一阵,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敬酒时,不着痕迹地跳过了她。

“小气鬼。”

举着的杯子尴尬在半空,心脏被巨大的失落感裹挟,沈梦渺低着头,鼻尖泛酸。

阮卉挽着新郎过来敬酒,她看到何野似乎也有些惊讶,嘴巴微张,冲沈梦渺看了好几眼。

临走前,她朝沈梦渺挤了挤眼,唇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没多久,台上正在抽签玩游戏的主持人便点出他两的名字。

沈梦渺心跳停了一秒,下意识便朝何野望过去。

男人依旧八风不动,闻言视线在她身上轻轻掠过,随后直起身往台上走去。

游戏是很无聊的踩气球,绑完一只脚,沈梦渺起身时有些贫血,没站稳,身体朝旁边倒过去。

她没来得及惊呼,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

四目相对,何野僵了一下,抽出手,往旁边靠了一点。

“小心点。”

“哦。”

大概是其他组忙着害羞,最后反倒是一言不发狂踩气球的他们俩赢了。

主持人将奖品拿上来,是新娘的捧花,浅紫与深紫的玫瑰交错着,满天星点缀在中间,那还是沈梦渺亲自陪着阮卉去花庄选出来的。

但她看到捧花那一秒,心却猛然下坠,有些局促的垂下头,不敢看何野的表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身旁传来一声嘲讽的轻嗤:“我记得沈小姐不喜欢紫色。”

那夜的场景瞬间如藤蔓般绕上心头。

何野屈膝跪在舞台上,仰着头看她,墨黑的眼瞳是夜风浸过的黑,亮得可怕,他手里举着一个纸盒,定制版的紫色舞鞋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说:“小天鹅,送给你。”

那时的何小少爷多么嚣张,为夺美人一笑,掷下千金,偌大的会场,里里外外都是他请的人,他们敬业的起哄,恨不得把喉咙喊破。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梦渺才想起回答他,一字一顿:“我不喜欢紫色。”

一句托词,偏巧他记到现在。

回了位置,沈梦渺接连喝了几杯果酒,不知不觉,脑袋变得昏沉。她拎起包往外走。

停车场阴冷黑暗,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格外刺耳,她微微闭眼,有些享受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

突然,撞上一个人。

她往后退一步,睁开眼。

是何野,他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靠在她的车边。

黑暗中,他古龙水的香气格外明显,皮革混着一股刺鼻的麝香味,要是不看脸,光闻这味道,绝对达得到拒人千里的效果。

像他这个人,里里外外贴着封条。

“让开。”沈梦渺伸手推他。

何野不动,手掌轻易捏住了沈梦渺的手腕,正准备开口,却不料听到眼前人轻哼一声。

借着车灯的光,何野清楚看见沈梦渺白瓷般的皮肤上躺着一条深长的红色血痂,凹凸不平的表面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他的语气陡然冷下来。

“谁弄的?”

2

遇上何野那年,沈梦渺在学校的处境不怎么好。

十六岁的沈梦渺瘦得像只小鸟,肤色蜡黄,唇色苍白,最小号的校服套在身上空空荡荡。

她习惯独来独往,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放学踩着铃声出门,然后到后街那家烧烤店刷盘子到凌晨。

没有人喜欢她。

每周五,喝得烂醉的沈山在校门口拦住她,当着同学的面扯她的头发,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她身上倒,大家和看戏似的,甚至有人在卖炒粉的门口围着圈坐下,赌这天能持续几个小时。

沈梦渺对此是无动于衷的,一双湿漉黝黑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沈山,和看陌生人没两样。

等一切结束,再平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抖一抖弄脏的外套,一瘸一拐地离开。

冷漠得不像真人。

于是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喊她“小哑巴”,这个外号喊出来前,一定要吊儿郎当吹下口哨,更有成就感。

何野第一次见沈梦渺时,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家里有司机,一路开到教学楼下接他,自然不清楚校外发生的事。

那天何野打完球,为了躲路上堵他的女生,跑到后山的老槐树下乘凉。

他来过几次,轻车熟路放下书包枕在脑下,闭着眼,若有似无的轻哼声传到耳边,他直起身,顺着声音走。

沈梦渺的美是易碎的。

何野第一次见到她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想法便是如此。

她光着脚,站在树下破旧的石桩上,身上的校服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浅蓝都晕出边界,她昂着头,尖尖的下巴轻抬着,阳光盖下来,为她描了层金边。

像只落难的小天鹅。

“哎。”何野没忍住喊了一声。

沈梦渺回头,眼神冷冷清清看过来,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鞋子。

“你怎么在这练舞啊?不是有舞蹈室吗?”

“你是哪个班的啊?”

沈梦渺穿好鞋子,没回答他,何野便笑:“你不会是哑巴吧,怎么不搭理人啊?”

沈梦渺系鞋带的手顿了下,羽睫垂下去,洒下一片青灰的阴影。

“不过你一点也不像啊。”何野挠挠头,直言直语,“像小天鹅。”

何野垂着眼,没发现说这话时,对面的女孩冰山一般的假面裂开了一条缝。

最后,何野自觉没意思,回到原位继续阖眼养神,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女声。

“是现代舞。”

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人和她说话了,“不是芭蕾。”

何野这才看清她的脸,巴掌的小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湿漉有神,像小时候商超里卖的漂亮娃娃。

何野觉得有趣,轻笑:“谁说不跳现代舞就不是小天鹅?”

3

何野是第一个不喊沈梦渺哑巴的人。

朦胧的注意大概衍生于此,从前匆匆经过的操场,如今经过时,会装作不经意瞥上一眼,看见何野总是穿着雪白的球服,在阳光下恣意奔跑,接着再抱着书心满意足地离开。

何野当真如小说男主角那样,家境优渥,成绩拔尖,就连身边追逐她的女生也是一抓一大把。

沈梦渺对何野总是很好奇,却从不敢接近。

但她没想到,再一次和何野说上话,是如此难堪的境地。

运动会,班长特意派她去器材室分用品,班里总欺负她的那几个男生躲在角落笑得花枝乱颤,摆明了要整她。

沈梦渺习以为常地接过清单,朝器材室挪过去。

江城的春天总是很热,烈阳罩下来,空气像是裹了火星子,整个器材室干燥闷热。

那几个男生带头起哄。

“快点念啊,都等着呢,能不能行了啊,别说真是哑巴啊。”

“真是哑巴啊,我听说她爸那么恨她,因为她妈和别的男人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哑了就吱一声,我们换个人上!”

沈梦渺手指攥得发白,但依旧保持沉默,她最明白,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就是最好的抵抗,反抗只会激发禽兽更多的侵略感。

但有时候,也是真的不想熬。

那天,“反击回去吧。”的念头格外强烈。

何野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铁门被篮球砸得轰地一声巨响,他从门前走进来,凤眸在房内扫视一圈,声调懒散道:“还要不要领东西了?”

他额前的黑发微润,耷拉在额前,却丝毫不显得油腻,蓝白的校服穿在身上,少年意气挡不住。

何野那时大概不清楚,他的出现,对于沈梦渺来说,如同天神一般。

人生数不清的黑暗,都是自己面对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允了她一小方光,就算只是举手之劳,那终是难以忘怀。

“谢谢。”

末了,沈梦渺和他说。

何野替她收拾好最后一个箱子,回头看她,她和上次见时又有些不同,眼神没那么直白冰冷,添了几分闪躲,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没忍住,揉了下她的脑袋,沈梦渺浑身一僵,他才反应过来,手指在空中回缩了一下。

“对不起啊。”

空气顿时有些凝固。

“我……我回教室了!”沈梦渺脸涨得通红,埋着头从他面前跑过,一溜烟就没影了,瘦小的背影落在何野眼里,就差写着“落荒而逃”四个字了。

他没忍住,轻轻扬了唇角。

高三学生的放松只是一瞬,运动会后,大家很快投入了冲刺的行列,沈梦渺和何野的交集也戛然而止。

何野保送了A大。

他离开那天,天气很不好,乌黑的云盖下来,教学楼下成片的香樟在风中摇坠。

少年独自站在教室里,一本本书往纸箱里放,灯光染黄了他半边肩,沈梦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

不知多久,何野注意到沈梦渺,唇边漾出一丝笑:“来找我?”

沈梦渺点点头。

“我要去美国住一阵子了,如果大学不在一个城市的话,也许以后不会再见了吧。”何野说。

一股失落窜上心间,沈梦渺低下了头。

何野没等到回应,俊朗的眉眼稍稍下垂,似乎有些遗憾,他看了会儿窗外东倒西歪的香樟树,转过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沈梦渺。”她赶紧回答。

“啊。”何野停顿了一下,说,“你的名字,寓意不好。”

梦渺,梦渺,梦想渺茫。

何野低下头,看向沈梦渺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但祝你心想事成。”

他的话伴着微风,一点一点从耳蜗钻进心里,接连带起鼓点密集的轻跳。

沈梦渺的青春,从那一个心跳开始了。


4

何野保送后,沈梦渺常常路过他们班,教室最后一个位置没再坐人,反而放了一颗仙人掌,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每颗小刺都在绽放光芒,就像这里曾经主人一般。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沈梦渺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坐在那颗仙人掌边,一笔一划填下八个志愿,每一个都写着A大。

去了A大,却没见过何野,听说他被导师看中,大一便被推荐去律所实习,不常在学校。

几个月后,终于再见到何野,他却奄奄一息。

那天,沈梦渺从打工的地方返校,路过一条暗黑的小巷时,听到不远处传来棍棒敲打的声音。

好像在打群架。

意识到这个,沈梦渺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在她转身想走之际,一声低沉的闷哼从身后传来。

这个声音太熟悉。

她的脚步一怔,迅速回过头,借着月光,她只看清一团模糊的背影。

直觉告诉她,那里面是何野。

她找了隐蔽的角落蹲下来,给阮卉发了条消息,学着网上看到的方法,找到警车鸣笛的音频,调到最大声播放。

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还好那群人并没有深究,听到警铃便立刻跑了,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沈梦渺赶紧跑过去。

冷白的月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白的可怕,一注鲜红的血流从太阳穴淌下,那双曾经温柔热情的眼此刻充满冰冷的光。

何野有些戒备得朝她看一眼,待看清她的脸,愣了一下。

“啊,小天鹅啊。”他说。

他的语调散漫低哑,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么说着,嘴角又留下一注血。

沈梦渺没时间多想,注意力全被他额上那块伤口吸引,赶紧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的绷带和酒精,快速帮他包扎。

“这么熟练。”何野看着她,嗓音浑厚沙哑。

沈梦渺顿了一下,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你这个最好去医院看看,很可能会感染。”

“不用了。”何野盯着她,突然问,“你也在A大读书?”

沈梦渺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点点头,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

好在何野并没有追问,他站起来,也许是坐太久了的缘故,身形晃了一下。

沈梦渺立刻扶住了他。

“你不能走了吗?”

何野垂眸,只见沈梦渺一脸焦急,那双像玻璃娃娃的眼睛看着他。

当律师很容易遇到这些事情,当事人不满意,或者对面的人肆意报复,他一向身强体壮,虽然流了血,但没多大碍,躺几天就又是一条好汉。

但小姑娘看上去挺着急的,何野视线搁在她脸上几秒,倏然,将身子往她身上一倚。

“腿好像有些问题。”

5

沈梦渺大学读的汉语言,她没钱艺考,上大学的第一天,她将行李放下后,径直敲开了现代舞系的教师办公室。

寻到姜来,她笔直地跪下去。

姜来只来得及问她一句话:“你是江珊的女儿?”

接着急匆匆去系里开会。

等他回来,沈梦渺仍跪在原地,脊背挺直,眼神往他身上一瞥,冷冷清清没有温度。

这一眼,姜来品出些熟悉的味道。

“你妈妈怎么会让你来找我?”

“她说你能让我学跳舞。”

姜来便笑了,让她以后每天六点准时到舞室报道。

因此,何野出现在她教室门外时,她正收着课本准备去舞室,阮卉先她一步察觉,推了推她的肩。

她抬眸,便迎上何野的眸子,他倚在门边,满含笑意,冲她挥了挥手。

“嗨,小天鹅。”

沈梦渺手里的书滑落,身旁响起一阵尖叫。

沈梦渺稳住心神,走到他边上,“你找我?”

何野是来保护她的。

这听上去像是玩笑,但他说得认真,“我揭了他们的老底,那几个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事后他们反应过来,你的干系肯定也不小,这事因我而起,我肯定有责任。”

沈梦渺开口想说不用,但何野是协助律师办案,那几个小混混便是抢占了别人店面,还四处欺凌弱小的嫌疑人,她要是拒绝,怕是会拖累办案进度。

再者,这样光明正大接触他的机会,她也很难不心动。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梦渺的行迹很简单,宿舍舞室与三个打工地点。

起初,何野送她去上班,站在脏乱差的后街显得格格不入,眉头微蹙,眼里明显有些不满意。

但他从始至终保持沉默,大概是他的修养不允许他轻易对另一个人的生活多做评价。

何野很忙,通常沈梦渺在后台串着烤串,他便在前面的小桌子那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刑法书,暖橘色的光影投射在他的脸颊,整个人泛着一股奇异的温柔。

老板娘有一次打趣她:“小沈眼光好,男朋友又俊又上进。”

那时,沈梦渺和何野成天待在一起,早已经没那么拘束,但男朋友三个字仍旧轻易让她红了耳廓,她立马捂住老板娘的嘴。

何野听到动静,抬起眼,冲她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也不知听没听见。

那群打人的嫌疑犯终于被定罪那天,何野最后一次名正言顺送她。

沈梦渺从舞蹈室出来,舞衣外简单裹了件羽绒服,和何野一深一浅地踩着雪花往回走,银白的雪子落到她乌黑的头发上,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她本就是玻璃美人,这般更显得楚楚依人。

何野跟在她身侧,过了许久倏然说:“你要是真的缺钱,可以找我。”

沈梦渺一怔,回过头。

何野眉目清朗,认认真真看着她。

他是真好意,这话估计也在肚子里酝酿了许久,到此刻才忍不住吐露出来。

但沈梦渺不缺钱,缺钱的是沈山,而她就算和沈山隔着几百公里,依旧需要每月按时按点地给他寄钱过去,依然逃不开他的桎梏。

因为沈山和她不同。沈山赖皮,无耻,不要脸面,缺钱了可以做出任何事。

和恶魔斗恶,除非自己本身就在地狱。

但沈梦渺不是,她那么想从泥潭里爬出来。

这是在城堡里长大的何野不懂的,就算他是律师,背熟了几万则法条,看过无数案例,做了数不清的家庭纠纷题,也不会明白的现实。

就像他现在穿着几万块的鹅绒羽绒服,轻易不会知道沈梦渺的冷。

“那你借我一千块吧。”

最后,沈梦渺听见自己开口,声音轻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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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3-03
我觉得挺好的。因为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要有了感觉那就大胆去追爱。
第2个回答  2021-03-03
我觉得可以,拒绝是因为没有特别喜欢,追回则代表已经摒弃杂念,愿意和他在一起。
第3个回答  2021-03-03
我觉得她很勇敢,为自己的感情迈出了主动的一步。遇到心仪的对象就要主动出击。哪怕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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