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俄·裘威特 简介

他是美国十九世纪作家,有小说"一只白苍鹭“

  萨拉·俄恩·裘威特(Sarah Orne Jewett,1849--1900)的作品,我国似乎还没有介绍过。一般都知道她是十九世纪下半叶美国“乡土文学”的代表人物。人们也常拿她与英国的简·奥斯汀相比。的确,她笔下没有波澜壮阔的历史性场面,笔锋所及也都是渔村农庄的“日常琐事”①与“平凡的村夫村妇”②。但是由于这位女作家对生活与普通人的深切关怀与细致观察,她能透过烦琐与平庸,抚触到埋藏得很深的生活的脉搏。这样的脉搏固然微弱,但是象是一个人神经末梢的震颤,也象减弱了的巨浪拍岸时的波澜,细心的读者以小见大,见微知著,也能从这里多少测知当时社会的激荡与人们感情的起伏。评论家们逐渐发现,再用“风俗画”这样的框框来套裘威特的作品已经不太合适,她早在自己作品中接触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人开始重视的一些问题,如城乡价值观念对立的问题、工业文明对淳朴的农村生活方式的侵蚀问题、用“女性的明智”来抵消“男性好勇斗狠、嗜杀与崇尚武力”的问题、生态平衡遭到破坏的问题。这就使人们再次对裘威特的作品发生兴趣,考虑应如何重新评价她的地位。她的作品被重印,书信集被重新编辑出版,文学史家写了好几种研究她的专著。1978年,她的著名的短篇小说《一只白色的苍鹭》(A White Heron)还被改摄为电影。
  萨拉·俄恩·裘威特是缅因州一个很有文学修养的乡村医生的女儿。她小时候经常跟随父亲出诊。病人及其亲属成了她观察社会的对象,家中丰富的藏书室是她的学校,马车上与父亲的交谈便是她的“课堂讨论”。1863年,她读到斯托夫人一部写新英格兰渔村的小说《奥尔岛的珍珠》,很受启发,决心从事文学创作事业。她十八岁开始发表作品。1869年以后,她的作品陆续在《大西洋》、《斯克利伯纳》、《哈珀》等有影响的大杂志上发表。1877年,她的第一本小说、散文集《深港》出版。1890年以后,她的作品更臻成熟,《尖枞之乡》(1896)与她后期所写的一些短篇,是她最优秀的作品。
  裘威特很受同时代重要作家亨利·詹姆士与威·迪·豪威尔斯的赏识和称赞。裘威特死后不久,詹姆士赞誉她为“独树一帜的小说艺术的女大师”,又说她的作品“硕果累累,美不胜收”(a beautiful quantum of achievement)。在现代美国文学史上,裘威特也自有她的传人。薇拉·凯瑟就是在听从了她的劝告,改变了创作路子而取得成功的。《我的安东尼亚》中的女主人公就有几分《尖枞之乡》的阿尔弥丽·托德太太的影子。凯瑟说过:《红字》、《哈克贝里·费恩》与《尖枞之乡》,是美国文学史上最重要、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三部作品。凯瑟编辑过裘威特的短篇小说集。而有南方风俗画女作家之称的凯瑟琳·安·波特又曾著文称赞凯瑟。如果说波特既继承了南方文学的传统,又继承了“乡土文学”的传统,这样的说法应该是可以成立的。
  在文学史家中,较早认为应较高评价裘威特的,是哈佛大学的F.O.麦西申(F.O.Matthiessen,1902—1950)。他早在1929年便写了一本至今仍受重视的袭威特评传,首先指出裘威特的作品不完全是题材狭隘,也有意义重大的一面。他还强调地说,在他看来,裘威特与艾米莉·狄更生是美国十九世纪最杰出的两位女作家。
  这里介绍的《一只白色的苍鹭》是裘威特1886年出版的《白苍鹭集》中的一篇,这是袭威特最有名的一个短篇。对这篇小说,罗伯特·潘·沃伦、克莱恩斯·布鲁克斯与R.W.B.刘易士编的《美国文学:创造者与创作》(1974)中有一段分析,讲得比较中肯,摘译如下:
  “《一只白色的苍鹭》——亨利·詹姆士赞美《尖枞之乡》的评语:‘优美’、‘精确’、‘高度真实’,用在这个短篇小说上也是完全适用的。除了其它方面的内容之外,这篇小说还是一个关于‘启蒙’的故事。它写一个小姑娘同时多方向地发现了她周围的物质世界(她的确是初次见到大海),发现了自然界与人类的美,发现了爱,也发现了生活所带来的烦恼。小说中也触及了美国的根本性的对立:城市(小姑娘在城里度过她最初的八年)与乡村(如今成了她的家);物质追求与大自然神秘的呼唤。当写到西尔维亚拂晓时分爬上白橡树向高大的松树攀去时,小说中弥漫着一种宗教仪式的气氛。她是要寻找一个制高点,以便发现苍鹭的窠巢——也可以说,是发现她开始领会的现实生活的奥秘。然而,这篇小说又是何等的纯净质朴,何等真实地刻划了人类的感情,而且又是用何等高超的不露雕琢痕迹的艺术手法。”(见该书1578页)。沃伦等最后还写道:“如果说裘威特是一位第二流作家,那也是欧洲意义上的一位严肃、重要的艺术家,其成就虽然享有持久的影响力,比起那些无可置疑的伟大作家,毕竟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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