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环境对生态环境的制约作用

如题所述

黑河流域地处西北干旱地区,生态环境明显受水环境制约。影响水环境变化的因素有:大气降水周期性的变化;人为过度使用水资源使地表水流量及地下水补给量减少,导致地下水位下降;以及人为改变天然河道,致使地下水天然流场发生改变等(曹文炳等,2004)。

黑河上游地区的祁连山区,由于降水量随高程增加而增大,降水量从250mm增加到500mm以上,夏季气候凉湿,适合高寒植物生长,在2000m以上的山区植被群落的垂直分带性十分明显,与高程相对应的降水量分布及土、热分布直接控制着山区的植被生态环境,由于地广人稀,受人为因素干扰较小,大部分区域仍保持河源区的原始生态。

黑河中游地区(山前断陷盆地)自东向西降水量逐渐减小,从张掖到酒泉,降水量从129mm降低到85mm,为典型的干旱区。水文地质条件和降水是植被生态环境的主控因素,洪积扇群前缘地下水溢出带地下水埋深浅,土质为亚砂土和亚粘土,水环境条件好,形成了著名的金张掖绿洲,由于近年来地下水开采量增大,地下水位下降,已使张掖市东北部碱滩乡一带的大片盐碱地变为良田。盆地周围较高的低山丘陵和洪积台地因地下水埋深过大,表层缺水,成为只有耐旱植物稀疏分布的荒漠区,区内水环境受降水及人为因素影响,由于张掖、酒泉两市分别在黑河、北大河筑坝将河水引到表层有亚砂土覆盖的洪积台地,渠水所到之处变为新的绿洲。2001年是张掖地区60年一遇的干旱年,洪积台地上耐旱植物因缺水而蛰伏,8~9月间台地上仍披着黄色的凄凉。2002年恰逢丰水年,5月就开始降水,台地上的红沙、白刺、骆驼刺、合头草、木本猪毛菜等耐旱植物的枯枝上抽出新枝,新生幼株明显增多,8~9月间在洪积台地上放眼望去,台面上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黑河下游地区属极度干旱区,年降水量仅有40.76mm,进入区内的黑河水量是维系生态系统的惟一水源,生态环境十分脆弱。

据史料记载,黑河下游地区曾是水草丰茂,绿茵遍野,汉朝至元朝一千多年间,哺育了历史上著名的古居延-黑城绿洲文化。1928~1932年,中瑞西北考察队考察时,东居延海、西居延海水域面积分别为35km2 和190km2。到1958年(丰水年),东、西居延海水域面积分别仍有35.5km2、267km2。据《额济纳旗志》记载(1998),20世纪50年代黑河下游河段的额济纳河年径流量为(12~13)×108m3,当时,东、西居延海四周、古日乃湖地区及河两岸林草丰美,微风起时,绿波翻滚,湖中黄鸭、麻鸭、大雁、天鹅等水鸟,春来秋往,鼓翅翱翔,昼夜鸣喧,栖息繁衍;湖中鲫鱼、鲤鱼、鳕鱼肥美可口。至20世纪60~70年代,下泄水量有所减少,但仍保持在10×108m3左右,额济纳绿洲除西居延海因西河堵塞而干涸,引起周围地区生态环境恶化外,其余地区生态环境并无显著变化。

进入20世纪80 年代后,黑河流入水量逐年减少,入水量降至4×108 m3 左右,导致绿洲地下水位下降,多年泉眼和沼泽消失,表层潜水矿化度明显增高,出现乔、灌木大面积死亡,草地严重退化、沙漠化等生态系统严重恶化现象,直接威胁到当地牧民的生存。尤其是1999~2001 年,连续三年狼心山水文站进入额济纳旗的径流量仅有(2.18~3.22)×108 m3 ,来水量严重不足,引起诸多环境问题:一是,流经额济纳旗绿洲的大部分河床长期处于干涸状态,依靠河水及洪水泛滥生存的胡杨、红柳等植物群落出现大片死亡,即使存活的林地中也全是青、壮年株,无幼年株;二是,河床渗漏对潜水补给不足,使地下水位持续缓慢下降,导致许多梭梭、白刺、骆驼刺等灌木枯萎;三是,绿洲区生态环境严重恶化,2001年7~8月,笔者在当地调查时,许多草场几乎见不到绿色,随处可见倒毙的骆驼,牧民生活濒于绝境。

2002年,黑河上、中游地区降水充沛,正义峡径流量达9×108m3以上,5月就有水通过额济纳旗绿洲进入东居延海,凡是有水经过的地方,一片生机盎然,许多枯黄的红柳、白刺等植物枝头抽出新枝,林地中随处可见幼株,尤其在禁牧林地中,幼株密度可达5~10株/m2。8月底笔者离开时,红柳林绽开紫红色花絮,如同花的海洋,林地中的幼株有的已长到0.5~0.8cm高,生态环境得到迅速恢复,使2003年春季北方地区沙尘天气明显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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