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学东邻女 故作丑态惊世人】劝君莫惜金缕衣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6-19
近年来,关于当代书坛上一些被称为“现代丑书”的书法作品是否美观的争论一直未曾停歇,意见纷呈。一些支持者认为,这类书法并非丑陋,反而是大美的体现,是美的升华。为此,我特别翻阅了几篇力挺丑书的文章,其核心观点大致相同:现代丑书是对以王羲之、王献之为代表的中国传统书法的一种冲击、反叛和颠覆。这些支持者还将汉魏之前的甲骨文、钟鼎文、碑简文等,以及有别于“二王”书风的书法家,如唐的颜真卿,宋的苏轼、黄庭坚、米芾,明的徐渭、王铎、傅山,碑学倡导者康有为等,都归入丑书之列,以此为现代丑书提供历史依据,甚至认为对现代丑书持异议者不懂艺术。
然而,我对此不能苟同。
首先,要讨论现代丑书的问题,我们需要明确其定义、内涵以及产生的背景,然后才能深入探讨。否则,连争论的实质都不清楚,只能是各说各的,结果是一笔糊涂账。据我所知,现代丑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当时书坛出现的一种名为“现代书法”或“书法主义”的流派。这是现代艺术思潮影响下,在中国汉字书写中衍生、发酵、放大其丑陋而产生的一种书法。它的实质是打着书法创新的旗号,颠覆中国传统书法艺术。在他们看来,书法“与汉字本无关系”,可以“不受汉字的束缚”。认为“文字的彻底粉碎是书法走向纯艺派巧术的唯一途径”。因此主张进行“不要文字”“破坏汉字”的书法创新。它的表现特征就是不受传统书法的任何制约,包括书写材料、书法规律等,肆意进行个人的情绪宣泄和胡涂乱抹。我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看过两次所谓现代书画展,其中一幅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把沾满墨汁的扫帚挂在墙上,任其流淌,作品表现的是什么,我至今没弄明白。还有一幅是用刮光的树丫作画,下面写着“吻”,天知道谁跟谁吻,吻的是什么。当时还有媒体披露,有所谓现代派艺术家赤身裸体,涂上五颜六色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跑,并称之为人体行为艺术。我特意查看了展馆的留言簿,多数留言不仅批评艺术家胡闹,还有指责举办方的。这种创新幌子下的胡涂乱抹,即在当时就已受到书画界有识之士的批评。
可以说,当今书坛上出现的丑陋邪怪书法,正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现代书法流派的余波和衍生品。这与中国传统书法批评中所讨论的书法水平的高低、美丑、好坏不是一个概念,不属一个范畴的问题。
据我观察,当今故意作出丑怪书画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对中国书法书画史、书画理论知之不多的年轻人,急于成名,耐不得坐冷板凳,于是便出邪招博取创新名声。有个青年曾直言不讳地跟我说:用毛笔写字,我一辈子也超不过“二王”、颜、柳、欧、赵,所以我只能玩新招数。加之有的书画评奖活动误导,使个别年轻书画爱好者走偏门尝到了甜头,滑入越丑越怪越能得奖的误区。再就是极少数已功成名就的书画大家,把自己过去赖以成名的传统玩法玩腻了,想来点新鲜、刺激的,名之日突破自我,在大庭广众下乱泼乱抹。因其功底非一般新手可比,有人拍掌喝彩,他便得意忘形。即使有看不上眼的,不便说不好,只说看不懂。他又故作高深,说其艺术是阳春白雪,所以下里巴人们是看不懂的。一次书画展,有位朋友说了句“看不懂”,作者以一副艺术贵族的不屑神态冷冷地来了句“给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有位书画朋友告诉我,他曾询问几个合办现代书画展的朋友,各人也只能说明自己作品表现的主题,而对其他同行所展的作品,也是看不明白。如果“现代”到只剩下作者一个人在那里自圆其说、孤芳自赏的时候,其作品的社会价值就太可怜了。
二是,支持丑书的人把中国书法史上凡有别于“二王”风格的书法统统纳入丑书行列,割裂他们与“二王”之间内在的传承关系,使之完全对立起来,并武断地认定这些书家是对“二王”书法的冲击、反叛和颠覆,借以为现代丑书拉大旗作虎皮。这是有违中国书法史实际情况的。
纵观中国书法史,书法是伴随着汉字发展起来的一种艺术形式。她像一条艺术长河,从涓涓之源开始,我们的先哲们一代又一代地不断把这条河流拓宽、充实并丰富其艺术内涵,使之成为多姿多彩、独立于世界艺术之林的一种独有艺术形式。它既有不同发展阶段的高度,又是一个不容割裂的完整艺术体系。早在几千年前,我们的先民在生产、生活中通过观察,汲取自然之美,“仰观奎星圜曲之势,俯察龟文鸟迹之象,博采众美尘举键,合而为字”,创造出优美的汉文字。从迄今发现最早的殷商甲骨文看,其点画、结构、章法都已展现出古汉字书法艺术的要素和风格,笔画上,或一丝不苟、纤细紧密:或粗涩朴拙、略呈草率。正如郭沫若先生所说:“其契之精而宇之美,每令吾辈数千载后人神往。细者于方寸之片刻文数十:壮者其一字之大径可运寸。而行之疏密,字之结构枝环照应,井井有条。”“足知存世契文实一代法书”。其后发展起来的钟鼎文书法,是甲骨文的升华。由于铸制材料、手段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艺术风格更趋丰富多彩。特别是较大器物上的书法,行款布局更显现出大小错落有致,自然朴实又富于变化的艺术因素,其中既有《毛公鼎》等的严谨凝重,又有《虢季子白盘》等的清新秀丽。《石鼓文》及秦、汉碑刻都是镌于石材之上,加之千百年风蚀,表面必然会出现斑驳,这就更增加了一层厚重古朴感。秦朝李斯等顺应“书同文”要求,在秦文基础上整合吸收六国文字,创造了对称均衡且初显黄金分割律韵美的秦篆(小篆)。篆书典雅端庄,适合隆重场合使用。秦朝又因“奏事繁多,篆字难成”,为适应快节奏需要,改进简约篆书结构,形成了日常使用、书写便捷的隶书。纸张之前,经济、实用且容易制作的竹木片成为最常用的书写载体。那些写在凸凹不平竹木片上的文字,必然会出现扫帚似的波磔。这些中国早期汉字书法,都是书家在当时条件下为适应社会生产、生活需要精心创作的法书,其流露出的自然古拙风格与当时文字的发展阶段、书写材料、书写条件等有着密切关系。这与现代丑书的无病呻吟、故意卖弄、扭捏作态的丑怪粗劣书写不可同日而语。
东晋是中国书法发展史上的里程碑。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为代表的书法家,将汉魏之际的楷、行、草书体形式推到了新的境界,完成了新体书法的革命,取得了书法史上最辉煌的一笔。当时,晋朝士族学楷书、行书则以钟繇为楷模,草书则学,习张芝。王羲之出身书法世家,幼年丧父,随其叔父王虞学书。王虞是当时名望很高的书法家,书上记载他“工书画”,“能章楷,传钟(繇)法”。曾对王羲之说:“吾诸事不足法,惟书画可法”。王羲之在剪裁钟、张,博采众长的基础上,对楷、行、草书体进行了改进,剔除前人笔画中的隶意,使楷、行、草书形态彻底脱去古意。同时,简省笔画、纵引取势、快速运笔,使书体出现欹侧变化,富有顾盼情调。在行、草书运笔上还突破了前人的单字造形,改为“群宇连绵结构”,形成一种新的“今体”书法。《晋书》称王羲之书法“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孙过庭《书谱》开宗明义就讲:“夫自古之善书者,汉魏有锺、张之绝,晋末称二王之好。”评王羲之书“不激不励,而风规自远”。张怀璀《书断》评王羲之书法为“增损古法、裁成今体、进退宪章、耀文含质”。王羲之“俱变古形”于前,王献之承风“宏逸”其后,将行、草书笔势连属纵引为“一笔书”(米芾语)的风流样式。唐李嗣真在《后书品》评价王献之说:“子敬草书,逸气过父,如丹穴凤舞,清泉龙跃,倏忽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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