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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所述

  课本剧 《孔乙己》
  一
  孔乙己:(上场)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学生今年五十
  有七岁,人送绰号孔乙己。孔乙己?孔乙己是什么意思?实话告诉您,我也不知道。您
  瞧瞧,您瞧瞧,读书人读到连名字都没有一个,也实在是惨了点儿。可您没听说过吗?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金粟,书中美女呀颜如玉。等我要是中了功名,也像丁举
  人一样八面威风——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家里是肉林、酒海。到时候人人都喊
  我孔大老爷。孔大老爷!唉……。对了,到时候,凡是叫过我孔乙己的,我一概不理。
  哼,不给他们那么大脸。得,咸亨酒店到了。
  掌柜的:(出店,拦孔)止步,止步、止步、止步、止步。孔乙己!
  孔乙己:何也?
  掌柜的:您也不瞧瞧您这身打扮儿,这里面是您坐的地方吗?
  孔乙己:我打扮怎么了?
  掌柜的:我问你,您这长衫,有多少年没洗了?
  孔乙己:你嫌我脏?
  掌柜的:您这长衫,穿了几代人都没补了?对喽,是没人给补、没人给补。哈哈哈……
  孔乙己:您嫌我穿得破?
  掌柜的:外面请、外面请、外面请。
  孔乙己: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掌柜的:别看我这里面地界不大,那可是庙小神仙大,是有身份人休闲的地方。
  孔乙己:开酒店,赚的是钱;你管我穿什么干吗?有钱就是大爷,有钱你就得伺候着。你说
  说,我还欠你的钱吗?
  掌柜的:不欠。
  孔乙己:我赖过你的账吗?
  掌柜的:没有,绝对没有。
  孔乙己:既然不欠你钱、没赖过你的账,你为何不让我到里面饮酒,而要我去陪那些推车的、
  挑挑儿?好歹我孔乙己也是个读书人不是?
  掌柜的:既然是读书人,你怎么连半个秀才也没捞到呢?
  孔乙己:士可杀、不可辱。
  掌柜的:得,孔乙己,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就算您行行好,照顾照顾我的买卖还不行吗?
  等你中了功名、有了钱,我背你到里边喝去。好吗?
  孔乙己:你也太损了吧(往回走)?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益于义,小人易
  于利。
  掌柜的:我小人?孔乙己,不是我说你。看你那点出息,小孩子家看着茴香豆眼馋,张那么
  大的嘴,可你一人只给一颗。还用手罩住碟子,多乎哉?不多也;多乎哉?不多也;多
  乎哉?。知道的是你捂着几颗茴香豆,不知道还以为你护着一碗红烧肉呢!哈哈哈哈......
  孔乙己:你这碟子是不是也太小了点儿?.
  掌柜的:是,就是小了那么点儿。这是专门为你这号人预备的,碟子大了怕你买不起!再说
  了,单靠你那一碗酒、一碟茴香豆的大买卖,我还不喝西北风去。
  孔乙己:掌柜的!今天,我可是一碟茴香豆,温两碗酒!
  掌柜的:小二!孔乙己,温两碗酒,一碟茴香豆!
  孔乙己:(排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小伙计:来啦!孔乙己,两碗酒,一碟茴香豆!
  二
  孔乙己:好、好、好!(接酒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
  幽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啊,好酒!好酒哇。
  小伙计:孔乙己,你当真读过书吗?
  孔乙己:那还用说?
  小伙计:孔乙己,听说你写得一手好字,是吗?
  孔乙己:那还用说?
  小伙计:听说你替人家抄抄书、写写字就能赚钱?
  孔乙己:谁说的?
  小伙计:听说你特懒、特馋,脾气特坏,写不了几天字,就连人家的纸、笔,还有砚台都丢
  失了。是吗?
  孔乙己:……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孩子家,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非礼勿行、非
  礼勿视…….
  小伙计:唉,孔乙己,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你一定又偷了人家东西了吧。你看你这么大的
  人,还读书人呢,干吗偷人家东西?多寒碜呀。
  孔乙己:掌柜的来了!
  小伙计:(惧怕的样子)孔乙己!别吓唬人。我问你,你为什么偷人家东西?
  孔乙己: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也学会侮人清白?
  小伙计: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看见你偷人家的书,吊起来打你。是不是,是不是?
  孔乙己:窃书,不能算偷、不能算偷。窃书。
  小伙计:偷就是窃,窃就是偷,窃书就是偷书。别以为我不懂。
  孔乙己:窃书……窃书, 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
  小伙计:就是偷、就是偷!
  孔乙己: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固穷……
  小伙计:什么呀,哈哈哈哈。
  孔乙己:我说不是偷,就是不是偷。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
  质犹文也……
  小伙计:别之乎者也的,不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孔乙己:你说什么?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小伙计: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孔乙己:你也读过书?
  小伙计:啊!
  孔乙己: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不能写了吧? ……来,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应该记着, 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要用的。
  小伙计:谁用你教,不就是草字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吗?
  孔乙己:对对!好哇,好哇……就是草字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可茴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
  小伙计:(不屑一顾,下场)
  孔乙己:唉,小子不可教也。[起身进店,边走边唱] 家有良田靠山河,父做高官子登科,身边美女常陪伴,十七、八岁总活着……

  三
  掌柜的:(上场)小二……小二!小二!
  小伙计:唉唉唉唉唉唉。
  掌柜的: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只要孔乙己一来,你就说呀、笑呀,不知道姓什么了吧?记住,别跟他学,游手好闲,还偷东西。整个一个废物——是废物一个。你要是跟他学,也得是木鱼改梆子—挨凿的脑勺子。去,赶紧干活。(二人同进店)
  孔乙己:(又黑又瘦,穿短袄;肩上挂一个草绳系着的蒲包,挪上场)温一碗酒,温一碗酒,温一碗酒,。
  掌柜的:(上场) 哈哈,我当是谁呢,孔—乙—己。唉,你还欠十九个钱呢?给我送钱来了吧?
  孔乙己:这……下回还清吧。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
  掌柜的:孔乙己,你这是长行事了,这回真要坐着喝酒了?来来,站起来、站起来让我看看。哈哈,我知道,你是站不起来了。哈哈,我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是不是。你是旗杆顶上绑鸡毛哇—胆子太大了啊?这回怎么偷到丁举人家里?他家的东西能偷吗?真是的。
  孔乙己:不要取笑。
  小伙计:(上,偷看)
  掌柜的: 回去,有你什么事儿?取笑?谁跟你取笑了?你要是不偷,丁举人怎么会打断你的腿?你要是不偷,怎不打断别人的腿,单单打断你的腿?别装蒜了!
  孔乙己:跌、跌断,跌、跌……
  掌柜的:跌的。瞧啊,读书人摔跟头都和别人不一样,一下、把两条腿、都摔断了?怎么这么巧?怎么就这么寸呢?孔乙己,你给大家说说。啊?哈哈哈哈。
  孔乙己:跌、跌断,跌、跌……
  掌柜的: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也真是的,同是读书人,中举的敢往死里打人,不就是偷了几本书吗?我听说,先是写了一个认罪书,后来便是打,一直打打打,打到后半夜,后来就打断了腿。可没中举的呢,就往死里挨打。我说孔乙己,你说,你之乎者也地大半辈子,到头来被打成这个样子,你图什吗呢?
  小伙计:(上)给。
  孔乙己:(摸出4文大钱,放在小伙计手上,喝酒)
  掌柜的:孔乙己,你就慢慢地喝吧。喝吧喝吧。(回店)
  四
  掌柜的:(店内喊道)小二!孔乙己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他还欠十九个钱呢!
  小伙计:是!孔乙己欠19个钱。也许到明年端午节能忘。
  掌柜的:小二!孔乙己还欠19个钱那?
  小伙计:是!孔乙己欠19个钱呢。也许今年中秋掌柜的会忘?
  掌柜的:小二!孔乙己还欠19个钱那?
  小伙计:唉,孔乙己都多长时间没有来了?孔乙己大约的确已经死了……

  剧本 《项链》
  人物:玛蒂尔德 路瓦栽弗莱斯杰 男宾一 男宾二 男宾三 甲1 甲2 舞者马夫
  老板娘 老板1 老板2
  第一幕
  玛:教育部长乔治•朗伯诺及夫人,恭请路瓦栽先生与夫人于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光临教育部礼堂,参加夜会。
  (她把信慢慢放下,思索了一会,然后把信往丈夫的怀中一丢)
  玛: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路:(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但是,亲爱的,我原以为你一定很喜欢的,你从来不出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一个好机会!(愁苦的,委屈的)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弄到手!大家都希望得到,可是很难得到,一向很少发给职员。你在那里可以看见所有的官员。
  玛:(怨怼的看着路瓦栽,身子一侧)你打算叫我怎么去呢!?
  路:(快步走到玛蒂尔德面前,结结巴巴的)“你上戏院子穿的那件衣裳,我觉得就很好,照我看……
  (玛用手擦了擦眼泪,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路:(惊慌失措的)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怎么了!
  玛:(平静)没有什么,只是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我不能去参加这个夜会。你的同事,谁
  的妻子打扮得比我好,就把这请柬送给谁去吧!(说到这里,又哭了出来)
  路:好吧,玛蒂尔德。我给你四百法郎。做一身合适的衣服,你在别的场合也能穿。
  玛:就算衣服做好了,但是我连一件可以作为点缀的首饰也没有,你叫我怎么去参加这个夜会!”
  路:(想办法)“戴上几多鲜花吧!别在胸前与肩上装点一下,这个时节是很时兴的!”
  玛:(不依)“在阔太太中,这样的点缀算得了什么呢,难也难看死了!”
  路:(一拍手,站起,喜悦的)“你不是有一个叫弗莱斯杰夫人的朋友吗!你和她的交情
  非比寻常,量来你去问他借几件首饰是不成问题的!”
  玛:(站起身围着路瓦栽转了一圈,心花怒放的)“真的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第二幕
  旁白:第二天,玛蒂尔德到他的朋友家中。
  玛:“哦!弗莱斯杰!”
  弗:“哦!你好,玛蒂尔德!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玛:“哦!弗莱斯杰,我遇到麻烦了!”
  弗:“怎么了,我亲爱的玛蒂尔德?”
  玛:“是这样的,……我丈夫前几天接到了教育部发来的请柬,请柬上说让我们去参
  加夜会,我恰好做了一件新衣服所以很乐意去,不过……你是知道的,我平时就很朴素,
  所以没有什么首饰……”
  弗:(离开座位,走到后台,取出一只大匣子,拿过来并打开,甜美的)“挑吧,亲爱
  的。”
  玛:“哦!太谢谢您了,弗莱斯杰!”
  弗:“你自己找吧,我不知道哪样合你的意。”
  玛蒂尔德在一个青缎子盒子里发现一挂精美的钻石项链,她把项链绕着脖子挂在她那长长的高领上,站在镜前对着自己的影子出神了好半天。终于,她开口了——
  玛:“你能借我这件吗?我只借这一件。”
  弗:“当然可以。”
  玛:(狂喜的)“哦!你太好了!弗莱斯杰,谢谢谢谢,再见!”(带着这件宝物飞奔而去)
  旁白:直到早晨四点,宴会才散了,到家的时候,已是天将拂晓,玛蒂尔德进了屋子,跑到镜子前边,为的是趁着荣耀的打扮还在身上在端详一下自己,但是,她猛然喊了一声——
  玛:(极度惊慌的)“啊!!!”
  路:“什么事情!!”
  玛:“我……我……我……我丢了弗拉斯杰夫人的那条项链!哦!天哪!怎么办!”
  路:“什么?……怎么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来,快找找!”
  他们在长衣裙褶里,大衣褶里寻找,在所有的口袋里寻找,然而始终没有找到。
  路:“你确定离开舞会的时候它还在?”
  玛:“是的,在教育部的走廊上我还摸过它呢!”
  路:“一定是丢在车里了!”
  玛:“是的,很可能,你记得车的号码吗?”
  路:“没有!你先回去,我去吧我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看看会不会找到。”
  (路瓦栽走了出去,玛蒂尔德坐在一张椅子上,一会儿,她丈夫回来了。)
  玛:怎么样了?
  路:没有没有找到,我去过警察厅,还到所有车行去找,凡是有一线希望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沉默)
  玛:上帝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愚弄我!
  路;(平静却有些生硬的)应该给你朋友写信了,说你把项链的搭钩弄坏了,正在修理,这
  样我们才会有周转的时间。
  (玛不住点头,急忙去写信)
  第三幕
  路:(沮丧)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希望了(停顿)应该想法赔偿这件首饰了。三万六!
  旁白:于是,路瓦栽开始东借西凑,他向许多人求助,向这个借一千法郎,向那个借五百法郎,(路瓦栽在向别人借钱),他和放高利贷的人和各种不同国籍的人借钱,签定许多的契约,他顾不得后半世的生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未来的苦恼,将重重地压在他身上的残酷的危困,肉体的苦楚,精神的折磨。终于,他得到了那串项链。
  (玛来到弗家)
  弗:(不高兴,不满意地看着)你应当早点还给我,也许我早就要用它了。(把盒子随手放在旁边)很晚了,你也应该回去歇着了,我看你好像十分憔悴。
  路:“现在我们怎么办!财产没有了,房子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可是我们还要偿还那
  笔骇人听闻的债款……”
  玛:“我决定了,我要偿还这笔可怕的债款,明天我们就搬走,我会想法去找工作!”
  第四幕
  旁白:从此,这个可怜的女子将设法偿还那笔可怕的债务,她刷洗杯盘碗碟,在油腻的盆沿上和锅底上磨粗了她粉嫩的手指,每天早晨,她把垃圾从楼上提到街上,再把水从楼下提到楼上,她给一个小店的老板娘做事,已经顾不得应有的尊严,顾不得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他们夫妻俩月月还一些旧债,再去借一些新债,来延清时月。就这样,十年过去了,债也还清了,全都还清了。
  老板: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你可以下班了。
  玛:是的,多谢你了(接过钱,走了)
  玛:(喃喃自语)反正明天是周末,倒不如到公园去走走,舒散一下也好。
  (来到公园)
  玛:(看到一个妇人走来,是佛,吃惊)
  (犹豫,自语)我要不要上去和她打招呼呢?
  (上前)你好,珍妮!
  弗:(吃惊,停顿打量了一会)可是……太太…..我不知道,你一定是认错了。(边走边聊)
  玛: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路瓦栽。
  弗:啊(尖叫)我可怜的玛蒂尔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玛:(叹口气)是的,多年不见面了,这些年来我忍受着许多苦楚……而且.而且都是因为你……。
  弗:因为我?这是怎么讲的?
  玛:你一定记得你借给我的那挂项链吧!我戴了去参加教育部夜会的那挂。
  弗:记得,怎么样呢?
  玛:怎么样,我把它给丢了。
  弗:哪儿的话,你不是已经还给我了吗?
  玛:我还给你的是另一挂,跟你那挂完全相同。你瞧,我和路瓦栽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了它应有的代价,你知道,对于我们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这可不是容易的啊!不过,事情总算了结了,我倒是十分高兴的。
  弗:(停住了脚步)你是说你买了一挂钻石项链赔给我吗?
  玛:对啊,你当时没看出来吗?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啊。(天真而得意地笑了)。
  弗:唉,我可怜的玛蒂尔德!可是,可是(抓住她的手),可是我那一挂是假的,最多值五百法郎!……

  课本剧《守财奴》 剧本
  人物:
  父亲葛朗台,四五十岁
  母亲葛朗台妻,四五十岁,身患重病
  欧也妮,不到二十岁,家里的独生女
  拿侬, 家中的女仆
  第一幕
  (女扶母上,母咳)
  女:母亲,父亲昨天把查理送到印度打工去了。
  母:啊?查理不是身无分文吗?
  女:我把我的私房钱全给他了。
  (二人走进房间,女关门,扶母坐靠在躺椅上)
  母:欧也妮,我的乖女儿,你做得对,不像你父亲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女:查理把他妈妈给的梳妆匣子送给我了。匣子很漂亮,里面还有他妈妈的照片。
  母:是吗?拿给我瞧瞧。
  女:嗯。
  (女拿梳妆匣,二人同看。葛朗台上)
  父:人们常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钱也不是万能的”,那简直是胡说!金钱就是万能的!钱真是个好东西呀,每天晚上睡觉,我都要抱一袋金币,不然,我可睡不着。什么,骂我是守财奴?那又怎么样?别看我穿得不咋样,可我有的是钱!钱就是上帝!钱就是一切!
  可恨我那个臭丫头欧也妮,居然把钱送给查理那个穷光蛋,这岂不是抹我的脖子?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举手欲敲门,听得有说话声,忙住手,侧耳)
  女:(指照片)母亲你看,这明明是查理的额角,是查理的嘴。
  母:(关上匣子)这是个十分贵重的梳妆匣,欧也妮,你要收藏好,别让你父亲发现了。
  父:(推门,闯入)什么贵重东西?
  母:上帝呀,救救我们!
  父:(抢过梳妆匣)噢,是金子!(呵气,擦)是真金!(掂量)这么多的金子,有两斤重!噢,我明白了,查理把这个跟你换了美丽的金洋,是不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交易划得来,小乖乖。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女:父亲!
  母:老爷!
  父:这是查理的东西,不是吗?
  女:是的,父亲,是查理的,不是我的。这匣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别人寄存的东西。
  父:哼,他骗走了你的私房钱,就应该补偿你。
  女:父亲……
  (父掏刀,撬金)
  女:父亲!你要干什么?(扑过去抢,二人争夺,父将女使劲推倒在地。)
  母:老爷!老爷!
  (父接着撬)
  女:(下跪,爬到父身边)“父亲,父亲,看在圣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圣灵面上,看在你灵魂得救面上,看在我的性命面上,你不要动它!这个梳妆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一个受难的亲属的,他托我保管,我得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父:要是寄存的话,为什么拿来看呢?看比动手更要不得。
  (继续欲撬)
  女:父亲,不能动呀,你教我见不得人啦!父亲,听见没有?
  母:老爷,求你!(父继续撬)
  女:(凄厉地)父亲!(拿侬上场。欧也妮在手边拿起一把刀子当作武器。)
  父:(冷笑着)怎么样?
  母:老爷,老爷,你要了我的命了!
  女:父亲,你的刀把金子碰掉一点,我就用这刀结果我的性命。你把母亲害到只剩下一口气,你还要杀死你的女儿。好吧,大家拼掉算了!
  父:你敢吗?欧也妮?
  母:她会的,老爷。
  仆:(嚷)她说得到做得到,先生,你一生一世总得讲一次理吧。
  (父发愣,母晕过去)
  仆:哎,先生,你瞧,太太晕过去了!
  父:得啦,太太,你用不着吓唬我!
  仆:先生,太太真的晕过去了。
  父:(走上前看究竟)好啦,太太,我把匣子还给欧也妮就是了。孩子,拿去吧。
  女:(接过匣子)父亲,你快来看看母亲怎样了。要不要送医院?
  父:送医院?那不知要花我多少钱!没事,小乖乖,你母亲马上就会醒过来的。拿侬,你去请裴日冷医生来给太太看病。
  仆:是,先生。(下)
  父:没事了,小乖乖,咱们讲和吧。我不追究你把钱送给查理的事了。
  女:父亲,你不再把我关起来,只让我吃干面包、喝冷水了吗?
  父:不了,不了,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你爱你的查理,就嫁给他吧。……啊,你妈妈醒过来了。(过去抓起太太的手)太太,我已经跟女儿和好了。你得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呀可怜的太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得把我们的财产分一半由欧也妮来继承,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自觉失言,捂嘴)
  母:天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妻子和孩子!
  父:决不了,下次决不了!可怜的太太!(从袋里拿出一把银币,数了数,拿回一枚)看,欧也妮,太太,这是给你们的。你不会再把这些送人了吧,是不是,欧也妮?
  女:(与母面面相觑)父亲,把钱收起来吧,我们只需要你的感情。
  父:这就对了。(赶紧将钱装到袋里)咱们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吧,大家下楼,到堂屋里去吃晚饭,天天晚上两个铜子的摸彩,你们痛快玩吧!嗯,太太,好不好?
  母:怎么不好?既然你这样觉得快活。可是我坐不起来呀。
  父:可怜的太太,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还有你,我的儿!去把这个匣子藏起来吧。
  女:(半信半疑)真的吗?
  父:去吧,不用怕,我再也不提了,永远不提了。
  (欧也妮抱梳妆匣下)
  父:太太,外面的阳光多么可爱,我们到花园里去溜跶溜跶吧。
  母:嗯。
  (葛朗台扶太太下)

  第二幕
  时间:葛朗台夫人的卧房外
  人物:医生裴日冷、葛朗台
  裴日冷:葛朗台先生,你太太病得很厉害,只有给她精神上绝对安静,细心调养,服待周到,才可能拖到秋末。
  葛朗台:要不要花很多的钱?要不要吃药呢?
  裴日冷:(微微一笑)不用多少药,调养要紧
  葛朗台:哎,裴日冷先生,你是有地位的人,我完全相信你,你认为什么时候应该来看她,尽管来,求你救救我的女人;我多爱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因为家里什么都藏在骨子里的,那些事把我心都搅乱了,我有我的伤心事兄弟一死,伤心事就进了我的门,我为他在巴黎花……花了数不清的钱!而且还没得完。再会,先生,要我女人还有救,请你救救她,即使要我一百两百法郎也行。
  医生:我尽力而为吧,别担心,葛朗台先生。
  母亲:我的孩子,在这个世界,我只舍不得你一个人,我真不想把你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孩子,幸福只有在天上,你将会知道。

  第四幕
  时间:晚饭以后
  场景:饭厅
  人物:欧也妮、葛朗台、克罗旭
  葛朗台:好孩子,现在你承继了你母亲啦,咱们中间可有些小小的事情办一办,对不对?克罗旭。
  克罗旭:对
  欧也妮:难道非赶在今天办不行吗,父亲?
  葛朗台:是呀,是呀,小乖乖,我不能让事情丢在那儿牵肠挂肚,你总不至于让我受罪吧?
  欧也妮:呕,父亲。
  葛朗台:好吧,那么今天晚上一切都得办了
  欧也妮:你要我干什么呢?
  葛朗台:乖乖,这可不关我的事,克罗旭,你告诉她吧。
  克罗旭:小姐,令尊既不愿意把产业分开,也不愿意出卖,更不愿意崮为变卖财产有了现款而付大笔的捐税。所以你跟令尊共有的财产,你得放弃登记……
  葛朗台:克罗旭,你这些话保险没有错吗?可以对一个孩子说吗?
  克罗旭:让我说呀,葛朗台。
  葛朗台:好,好,朋友,你跟我的女儿都不会抢的家私,对不对,小乖乖?
  欧也妮:可是,克罗旭先生,究竟要我干什么呢?
  克罗旭:你得在张文书上签个字,表示,你抛弃对令尊的继承权,把你跟令尊共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令尊管理,收入归他,光给他保留虚有权……
  欧也妮:你对我说的,我一点儿也不明白。把文书给我,告诉我签字应该在哪儿
  葛朗台:(眼光不停在转来转去,不停在抹着脑门上紧张出来的汗)小乖乖,这张文书送去备案的时候要花很多钱要是对你可怜的母亲,你肯无条件抛弃继承权,把你的前途交付给我的话,我觉得更满意,我按月付给你一百法郎的大利钱,这样你爱做多少台弥撒给谁都可以了!……嗯!按月一百法郎,行吗?
  欧也妮: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父亲
  克罗旭:小姐,以我的责任,应该告诉你,这样你自己是一无所有……
  欧也妮:嗨,上帝,那有什么关系!
  葛朗台:别多嘴,克罗旭,一言为定(抓起女儿的手往自己手中一拍欧也妮,你绝不反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欧也妮:哎,父亲……
  (葛朗台热烈地拥抱欧也妮)
  葛朗台:得啦,孩子!你给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不过是你该还我的,咱们两清啦,这才公平,人生就是一件交易,你现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克罗旭,请您把那份抛弃文书拿过来咱们这就签字。

  第五幕
  时间:--
  地点:葛朗台家中
  人物:葛朗台、欧也妮、拿侬
  拿侬:老爷,你需要什么?
  葛朗台:(拉紧身上的被子)裹紧,别给人家偷了我的东西!
  拿侬:推我到密室门,在那里吗?在那里吗?
  欧也妮:在那里呢,父亲。
  拿侬:先生,您就休息一下吧。
  葛朗台:你看住金子,拿来放在我面前。
  (欧也妮捧来一把金路易放在桌子上,葛朗台目不转睛地看着,露出吃力的微笑)
  葛朗台:这样好叫我心里暖和(他伸手去够桌上的金路易,但他却从轮椅子滚下来),我的黄金……!
  欧也妮:父亲……!
  拿侬:先生……!
  欧也妮:(扶起葛朗台)快去请裴日冷医生,拿侬。(医生来检查后,确认他已无药可救)
  拿侬:小姐,还是去请祖父吧!
  (祖父来,昏迷中的葛朗台又睁开了眼,伸手去抓祖父递到他唇边的镀金的十字架,却因此而又昏过去了。欧也妮流着泪,吻着他的手)
  葛朗台:(小声轻弱地说)欧也妮,欧也妮……
  欧也妮:父亲,祝福我啊!
  葛朗台: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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